关于我几时开始穿开裆裤,说起来还有个故事。
新来的柳老师除了教我们唱歌,还教我们画画,每人发一截蜡笔,啥颜色都有,叫我们自己在纸上画,想画什么画什么。
我看看自己手里的蜡笔,是红色的。就在纸上画了一个西红柿,因为我喜欢吃西红柿。画完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仔细想了想,又在旁边画了一个胖娃娃,对着西红柿张口。
画完拿给老师看,老师看了就笑,“侃侃,你画个猴子做什么?”
我郁闷,低声辩解,“那不是猴子,那是我和西红柿。”
闷闷不乐的回到座位,心里有些难受,老师居然把我和西红柿看成猴子,实在是没眼力。心里有气,就不再画。
张小花也画完了,拿过来炫耀,我一看,她用黄色的蜡笔画了一个方块,上面满是条纹,我问她,“你画的什么?”
张小花瞥了我一眼,“傻子,这都看不出,这是板砖!”
我再去看蛋娃的画,那厮捂着本子不给看,我就在一旁闹,闹的他心烦,小声对我说:“只能看一眼!”
我伸着脖子一看,他就画了一个扎辫子女生叉着腿尿尿,动作极丑,我狠狠的鄙视了下他,自己一个人玩了。
感到无聊,鸡鸡忽然有些痒,就低头去看,发现被张小花掐烂的伤口已经好了,伤痂快要掉了。
伤口要好时都会痒,这是父亲说的。
我将那痂弄掉,露出一道白生生的嫩肉印,忽然有些怀念那道红色伤疤,刚好手边有蜡笔,就用笔在那伤口上画了一道。又想这一道太突兀,太孤单,干脆在鸡鸡的另一面也来一道,对称。
后来越画越多,总觉得少些什么,正纠结时,放学了。
我坐在校门口的石板上继续画,反正鸡鸡是我的,我爱咋画就咋画,蛋娃他们一路跑着走远了,我也不去追。
终于在鸡鸡上画出一个大炮的雏形,我满意的拍拍手,准备回家给哥哥们看。
这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一个像姜子牙的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我,那笑就不像姜子牙,像胡汉三。
“小朋友,你画的不错!”
“真的?”我有些惊喜,好歹也有人欣赏呢。
那老头笑着蹲下身子,变出一把小刀,很是精致,又变出一个萝卜,“嚓嚓”的削了起来。不多时就削成一个野花形状,尽管我知道那是用萝卜削成的,仍然有一股掏出鸡鸡给它浇水的冲动。
见了野花我就掏鸡鸡浇水这是三岁时养成的坏习惯。
老头将萝卜野花递到我手里,笑呵呵的问道:“这月季花好看吗?”
我点点头。
他又问:“那你想不想学?”
我想想,用萝卜削花,好像挺有意思,就再次点头。
那老头面色一正,“好,我就收你做我第二个入室弟子,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