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醉看到我手里的巧克力,眼里闪过一抹惊喜,抬眼看向我,说:“你都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还是从来不曾忘记?
我沉默地点点头,看着他接过巧克力,眼中难掩喜色地看着我,轻轻喊了声“学长”:“其实我们就像这巧克力一样,虽然在这么多年后的今天,我还是能买到同样牌子,同样包装的巧克力,但是,尝起来的味道,肯定是不一样了。时间是永远向前,不会停滞的,我们也跟着这个步伐在成长,但是学长的记忆都仍然停留在原地,拒绝前进。其实站在这里。回过头看看。现在的学长,不也跟小时候很不一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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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醉看着我,目光渐渐冷淡下来,低低说了声“我明白你地意思”,就要转身检票进站。我心里一急,忍不住跟上前一步,捉住他地衣角:“学长?”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我端正地站回身。
“我想问一下,那天的。东西,还有这个,”我摸了下挂在脖子上的玉观音。“是什么人给学长的?”
他忽然回过头,盯着我的眼睛,冷冷地说:“这才是你赶来机场的主要原因吧?”
我惊了一下,连忙解释说:“我当然是来给学长送行的。只是……”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光线忽然暗了不少,一抬头看到箫醉迎面靠来,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箫醉按住我地肩,一手顺势环上我的脖子。“学长!”挣扎了下,反应过来他是在给我解开那个玉观音,就不再动了,静静地等他解开,取下来,收到口袋里。
看他仍然沉默不语,那边广播里又响起催人登机的声音。我有些着急:“学长,告诉我好吗,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造小白的谣,而且,他也欺骗了学长,学长难道不生气吗?”
“当初是我自己选择了相信,也没什么好生气的。”箫醉淡淡地说。“现在我也找到了自己所要的答案,不会再去打扰你们了,你放心。”
“学长——”
看他又要转身进站。我急急跟上一步拉住他地手,焦急地说:“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拜托学长告诉我,可以吗?”
箫醉淡淡地看着我,僵持着,似乎终于拗不住我,掏出手机翻找到什么,然后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手机号码,我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他解释说:“没见过人,一直只是电话联系。”
原来是这样!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赶紧掏出手机,把号码记了下来。箫醉静静地看着我做好这一切,然后跟我说了声“再见”,转身检票进站了。在进那道玻璃门之后,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我。我连忙朝他摆摆手,扬起一个笑容。
他沉默地转回头,等他地身影在玻璃门那边消失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有一条新短信。以为是小白的,赶紧按开,没想到却是箫醉发的。我愣了一下,犹豫着打开,短信里只有一句话:“你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
我心里震了一下,莫名地有一种酸涩,我一心想着要问出暗地里要对付小白的那个人,好像真的没有说希望他留下地话。
“对不起,学长,我希望你能很快回来。”
发了短信过去,站在原地,直到广播里说飞往奥地利的航班已经起飞,也没有再看到有短信回来,这才转身往机场外走去。
捏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张,盯着那个号码,犹豫了把按在拨打键上的手缩回来,找了个电话亭,拨了那个号码过去,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声音。“嘟嘟”地响了好几声,在我的满心期待中,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喂,哪位?”声音很年轻,很有活力的样子。
我想了想,变着声音说:“您好,我是箫醉的妈妈,请问你是?”
那边沉默了一下,笑着说:“你打电话给我,却不知道我是谁?”似乎对此觉得有些好笑。
“不好意思,我家醉醉最近有些怪怪的,他地通话记录上又只有你这一个陌生号码,所以我就打过来问问,希望先生不要见怪。”
“喔,是这样。”那边发出毫无城府的笑声。“是这样地,我是圣华大学的老师,也是觉得他最近的状态有点不对,所以给他打了几个电话。”
谎言,绝对是谎言。
“那您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吗?”
“大概是因为失恋吧,过几天就好了。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情绪变得很快的,萧妈妈不要担心。”一副长者的口气。
“哦,谢谢老师了。”
挂掉电话,开始沉思,把这一切联系起来,假设起来看看。
这个人,他肯定是告诉了箫醉说小白是妖怪,却不告诉萧婶婶,为什么?两种可能,一是只想利用箫醉来对付小白,其他人对他而言没有意义;第二,他知道我在套他的话,所以故意不说。我刚刚才从箫醉这里得到的号码,他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吧,除非他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
“小晴?”
身后有人喊我,回过头,就看到云斯遥施施然走过来。看我回过身,就朝我扬了扬手里的食物袋,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