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间天不发一语走近床边,一把拉起安琦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痛得泪水直流。“放开我!好痛……”
“哼!刘竟升拉着你的手时,你可不是这样的表情……”左问天紧抿着唇,咬牙切齿地说出蚀心的事实。
“你真行,平时装作一副羞涩纯真的模样,背地却勾搭上我的敌手,还反过来指控我和苏菲亚有一腿,你的演技比奥斯卡影后还厉害!”
从公司一路飞奔回家,再次受到女人的背叛几乎令他发狂,握住她的手完全没有控制力道,让她痛得脸色发白。
“啊!好痛,放开我……”她根本不知道左问天的指控所为何来,明明是他劈腿,现在却回过头来反咬她!
无视安琦的否认与哀求,左问天一把握住她削尖的下巴,“你们勾搭多久了?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如果你再忍耐一些时候,他给你的,我也能给,毕竟你的第一次给了我,也陪我睡了两年,总该得到一些奖赏……”
他故意丑化两人之间的开系来羞辱她,以保有自己即将崩塌的尊严和收不回的爱意。
“还是这是你们特意安排的美人计,让你进‘金玉盟’当间谍窃取资料,并将第一次献给我,以为这样我就会沉醉美人乡,任由你牵着鼻子走?”嫉妒让左问天几近抓狂,苏菲亚的挑拨勾起旧伤,让他失去判断能力。
“你……说些什么?我没有背叛你……”安琦痛得飙出泪来,试着拉开左问天钳制的手,“好痛!放开我……”
左问天为何得知她和刘竟升见面的事?他们只是纯粹喝杯咖啡而已呀!
“我们……的确有见过一次……他只是问我要不要到‘海誓山盟’上班……我当场拒绝了……我没有背叛你……”事情变得如此复杂,安琦实在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忠诚。
左问天放开手,在床上坐下来,双臂置于安琦的身体两侧,将她困在床头板和自己身体之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既然是初次见面,为何任由他的手到处乱摸。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左问天居然知道两人会面的细节,安琦诧异不已。“当时……我不知道他会那么做……我吓得不知所措,后来还是推开他……”
“哈哈!如果我不是亲眼瞧见那段影片,我真的会被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说服!”他不断提醒自己眼见为凭,不要被安琦的外表给骗了。
“什么影片?”安琦茫然问道。
“哼!你们要私会就该找个隐密的地方,约在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就该有被熟人撞见的自觉。”他觉得安琦装傻的功力实在一流。
“我们俩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怕任何人撞见,而且如果是熟人就该出面打声招呼,为何要拍下我们见面的情况,还拿给你看?”
安琦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反倒认为拍摄影片的人居心叵测。“那个熟人是谁?请他出来与我对质,如果当时他在场,一定会看见我只坐了几分钟就离开……”
她忽然想到苏菲亚,以及那晚她挑衅的眼神。
“拍摄影片的人是不是苏菲亚?”她脱口说出心中的臆测。如果真是她,所有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一切混乱都是从那一晚开始,应该和苏菲亚脱离不了关系。
安琦急切地抓着左问天的手臂,“你不觉得所有的事都很凑巧,那天我在你办公室看到苏菲亚和你……我又遗失了纸袋……过没几天企画案就被抄袭,刘竟升跟着打电话挖角……”
她将所有发生的事连结一起,巧合得令人起疑。
“刘竟升怎会知道我的电话?而且打电话的时机相当凑巧,还有,苏菲亚怎会刚好出现在现场?那里离公司很远,当时又是上班时间……况且泄密的事一被发现,她立即公布我们见面的影片……”
安琦回想这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愈觉得其中有太多巧合,时间的掌握像是被精密算计过。
安琦一下子就猜出拍摄影片的人,她的揣测反倒提醒左问天一些事。他没有回应,正在思考着她说的话。
影片公布之前,他也怀疑是苏菲亚搞鬼。都是影片内容乱了他的冷静,现在想起来,安琦的推测似乎有点合理……
“问天,你仔细想想,这一切是不是太凑巧了?”安琦抓着左问天的手问得急切,“我真的没有出卖你或公司,和刘竟升见面也是因为他主动挖角,当时我觉得不应该继续留下来,才会赴他的约,不过我当场拒绝他,因为我不喜欢他对我毛手毛脚……”
见左问天没有回应,安琦也慌了。任何人误会她都没关系,但她无法忍受爱人将她当成背叛者。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找刘竟升对质,或是我可以暗地跟踪苏菲亚,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出真相。”她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别人陷害。
她的自作主张被左问天快速否决。“这件事你别插手,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尽快查明真相,还你清白……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话。”
他担心安琦的轻举妄动让她陷入险境,如果她说的都是实话的话。更何况,他不希望她和那个色鬼有所接触,甚或串供。
在没查明真相之前,他无法对那段影片的内容释怀。就像安琦无法相信是苏菲亚主动亲他,他也对安琦的解释半信半疑。
左问天最后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熄了安琦刚萌发的希望。
他还是不相信她……是他另有私心,想刻意袒护谁,或是默许了什么?
新生的疑虑在安琦脑中酝酿。左问天的态度显然不是站在她这一边,她收起急切的情绪,表情瞬间转为淡漠。“那么请你快点还我清白,我也可以早日得到自由。”
她躺下身子背对着他。“我累了,请你离开我的牢笼。”
左问天盯着她纤弱的背影不发一语,隔了一会儿才悄悄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