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没有问陈望西要电话,甚至她连陈望西叫什么名字也没问。两人整晚都是宝贝,甜心的互相称呼,这是典型的法式浪漫,这个城市每晚都充斥着这样的韵事,就跟放个屁那样平常。
陈望西回到自己的酒店,打了个电话给矛戈,和老祭司一样,他也有一年没有联系过矛戈了。陈望西脑中想着的全是昨夜性感少妇的旖旎风光,他并没有注意到此刻南美还是深夜,于是电话里首先传来的是矛戈恶毒的咒骂。
电话过后,陈望西清楚了任务的内容,也知道了王华森的事情,但他最关注的还是“青龙之鳞”的下落。
矛戈对陈望西说,老祭司找到了一份资料,资料显示青龙之鳞很可能在红星社,而王华森这个红星的幕后老大愿意帮他在社团内寻找其信息。
陈望西接受了任务,在享受一顿精致的法式午餐前,他让酒店帮忙定了当晚到南非的机票。
来到戴高乐机场,陈望西回头望着机场外的璀璨灯火,神态夸张的对空中飞了个吻,自言自语说:“再见了,浪漫的巴黎,还有美丽的女孩子们,没有了我,你们接下来两个月得备足火腿肠和黄瓜。”
只是当他神经般的独自造作时,手提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陈望西一看,又是矛戈打来,他不耐烦的按了接听键,劈头劈脑的抢着说:“我在机场了,将军,我知道他们需要我,可是巴黎的美女更需要我。所以我正迫不及待的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掉所有的敌人,然后立刻订巴黎的回程机票。”
“不,混蛋东西!情况有变,你立刻到里昂,找到曾耀民的女儿,然后再护送她到南非。”矛戈声音非常急促,他顾不上对陈望西的话生气,显然情况十分危急。
原来,在南非王华森那边,木狼通过拷问那头被抓的吸血鬼,套问出重要的情报。高悦铃对王华森的攻击是多面开展的,她一边派出忍者和吸血鬼,希望能杀死两人,从而达到控制徳锐和红星的目的。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家翁肯定有所防备,万一突袭失败,再要得手难度就大多了。于是她把目光放在曾耀民身上,曾耀民秘密生了一个十八岁的私生女叫曾艳,这件事只有王华森和他自己知道。因为曾耀民非常爱护这个女儿,所以从不让她接触黑道的事情,同时他也怕仇家会用女儿威胁自己,就让女儿到法国的里昂留学并派人暗中保护。
吸血鬼在紫外灯的酷刑下说,在出发前他听到有另一批人回会同时出发到里昂,但人数比起南非这批少。曾耀民一听就急了起来,他有预感女儿的事情被发现了,高悦铃准备用女儿来威胁他。其实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女儿在法国的安全,但女儿的事一直都是秘密操作,这么多年下来相安无事说明了保密性是足够的;他也考虑过在这非常时期把她接到南非,可敌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来南非岂不更危险。
王华森知道后也非常焦急,曾耀民的股份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两个月后,儿子失踪就满四年,法院会依法作出死亡的判定,他的股份将作为遗产分别转到高悦铃和王华森身上。而王华森自身持有的股份加上儿子的股份遗产,同时还有曾耀民的股份,他手上拥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以立刻把高悦铃踢出徳锐,没有了徳锐的经营权,红星自然也没有人会买她的帐。这就是王华森的计划,也是高悦铃对家翁下狠手的原因。
相反,如果高悦铃争取到曾耀民的股份,她手上的股份也超过百分之五十,那么败走的将会是王华森。
曾耀民是两人对抗之中的关键。
如果他的女儿被抓,王华森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怎样留住曾耀民手上的股份。
对于这个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王华森不能让兄弟用最爱的女儿来换取自己的胜利,但保全了曾妍,自己却会拱手送出一辈子辛苦建立的事业。
自古恩义两难全,王华森不敢想下去。而曾耀民也是同样的痛苦,当面对这样两难的局面,这个在腥风血雨中打拼多年的硬汉也失去了主张。
现在再调派人去追截对手怕是来不及了,已经离别墅的袭击有整一天时间了,敌人早已经到达了里昂,到处找寻曾妍了。
这时矛戈将军的一个电话成了两人的救命稻草。矛戈将军告诉王华森两个高手都接受了任务,其中一个明天从香港出发,另外一个晚上从巴黎过来。
一听到巴黎,王华森整个人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因为巴黎和里昂距离很近,如果让这个绝顶高手过去保护曾妍,时间上似乎还来得及。于是他立刻让矛戈临时改变陈望西的任务,王华森觉得,这个还未谋面但却让矛戈极力推荐的人应该能够承担保护曾妍的任务。
曾耀民知道后也非常开心激动,本来被高悦铃逼到要跳崖的死路,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连忙提供女儿的地址,电话还电邮了一张照片给矛戈,并叮嘱务必要吧女儿安全送过来,他将提供额外的报酬。
当陈望西听到南非之行要搁置时,他作状的对矛戈说:“唉,尘缘未了啊。这不,我的影响力已经溢出了巴黎,又有女孩子需要我的关怀了。”
问了曾妍的地址和电话后,陈望西又问:“哦,对了,这个小妞漂不漂亮啊,黑道千金,会不会很麻辣!”
听着陈望西紧要时候还在疯言疯语,矛戈将军忍不住用四字真言骂了起来,末了,还说:“漂不漂亮等会看手机,任务失败了我让老祭司向你下咀咒术,保佑你得性功能障碍。”
挂上电话,陈望西边离开机场边唠叨:“怎么南美佬这么喜欢咀咒人家的性功能?”
看见前面有台出租车,他扬手招停,问道:“去最近的火车站,10分钟,车钱加倍,去吗?”
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法国人,他咧着嘴说:“先生,如果你愿意再多付一个法郎,我保证7分钟准时到达。”
时间紧迫,陈望西想也没想就上了车,坐下来才问:“为什么要多付一欧元。”
司机扭头指着陈望西前面的副驾座后背,说:“因为那里有个呕吐袋,你等会很可能用得上,这是专为赶时间的乘客而设的。”
陈望西头冒冷汗,这回可赶上了趟真正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