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嘛,傅歆辰倒抽口凉气,眉,拧得更深了,眯眼,抱起双臂,居高临下看着他。
见她似乎真生气了,雷绪忙讨好似的陪着笑脸,“呵呵,洗,这就洗。”话落,雷绪噌的跳下地,双手捂在大腿根部,一脸戒备的眼神偷看了她一眼,然后风一样的速度逃进了浴室。
媳妇让洗,那咱就洗,待洗白净了,不信她不要他,雷绪此刻是这么想的。
“德~性。”
和他一起生活了四年之久,他身上哪地方她没见过,用得着遮遮掩掩?
瞧他那一脸狡黠的笑,傅歆辰不由得‘嗤’了一声,她憋着笑。
揉了揉依然发痛的眉心,目光触及凌乱的沙发,又是摇头,又是撇嘴,这叫啥,自作自受!她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他过~夜。
俯身将胡乱丢弃的衣物放进盆里,又去整理沙发上堆放的被子,手指触到被子里一片叮Ψ蛔硬榭矗劬Φ傻昧镌材芘绯龌鹄矗倨鸨蛔泳捅荚∈依戳恕?br/>
“雷绪——”浴室门外,她一声尖叫。
“什么?”
“你这头臭猪,瞧你干的好事!”怒气冲冲推开浴室门,不知是给她那一嗓子惊到了,还是出于本能,原本浴缸里躺着的男人猛的站了站了起来,垂手就要捂,见是她,放在大腿根的手拿开了,此刻,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在她怒目注视下完全暴露无遗。
雷绪一愣,继而笑了。
傅歆辰的眼睛与他对上,由于太过气愤而忘了他此刻是在洗澡,而她就这么大喇喇的闯了进来,瞧见他健硕光裸身子,她微微僵了两秒,到口边的话语就这样吞咽了回去,怀里的被子滑落下去,她忙伸手,有只大手比她更快接住,到了,还是没能避免被水给洒到。
“你。。。。。。你。。。。。。”傅歆辰一阵口吃,一连说了两个你,甚至都忘了她找他干嘛来的。
要死了,咋就这么进来了,这回她这女流~氓的罪名那算是彻底落到了实处。
“你脸怎么了?”他这不问还好,话音刚落,傅歆辰只觉得脸充~血似的烧了起来,明白她为什么脸红,他心情好到不行,歪首打量她,心虚的哼哈了两声,说:“多大点事,洗了不就行了。”他当然知道她因何闯进来,他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这还叫小事?
他不要脸,她还要的。
傅歆辰一阵懊恼跺脚,将他推倒浴缸,破口就骂:“。。。。。。等你出来。。。。。。我。。。。。。再跟你算账。”结结巴巴说完,她重重甩上了门。
“欢迎之至。”他就怕她不搭理他,不就是算账嘛,那有什么,她跟他秋后算账那可不是一回两回了,到最后不都算到床上去了,他巴不得她跟他算总账!
浴室里传来男人疏朗笑声。
“臭流~氓,死不正经,叫你洗澡不穿衣裳,暴露狂!”外间,女声骂骂咧咧,偶尔伴有搓洗衣物的声响。
怎就流~氓了,还暴露狂?有没搞错,他可是她法律上合法的老公,给她看,又不是给旁人看,有什么不正经的?再说了,她有见过谁洗澡还穿着衣服的?真是傻的可爱!
忆起方才她看到他的刹那窘态,他咧着唇角笑开,这感觉真是美妙。
温热的水流纾缓了身体的疲乏,他靠在浴缸里竟睡了过去,直到外间传来水盆掉地上的声响,他方惊醒过来,围上浴巾急急冲出来。
“辰辰?”
就见她正匍匐在地上挣扎着欲起来,自然卷的黑发散乱遮掩着脸庞,他在她身边蹲下,小心查看她的伤势,“是这里?”
“别动。”
他的手刚碰到她右臂,她痛得直叫嚷:“说了叫你别碰。”
“很疼?”他问。
“废话,你摔一跤试试。”她心情跌到了谷底,摊上他,她就一准没好事。
他默不作声,有水滴滑进脖颈,顺着背脊滑了下去,抬头,阳台上方晾着他那会儿换下来的衣物,还有那床被子。
下午的时候她刚伤了手指,她刚刚又。。。。。。
拉过左手,伤口处的创可贴已经湿了,几欲脱落,他小心拿下来,伤口皮肉翻了过来,明显是被水浸泡的症状,他脸色一寒,“以后不许再做这些。”
看他亮得吓人的眼神,她愣了愣,眼睛半眯半睁,哑然失笑,表情潇洒地靠近他语声轻快:“至于?”
“你说呢?”深深的眸子突然就这样凑近,吓了她一跳。
隔得太近,他鬓角的细发随意蜷曲成好看的弧度,她有片刻失神。
、老傅家女婿
傅歆辰真是服了雷绪,他非但能折腾,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到了,傅歆辰还是没能避免雷绪半夜趴上她的床。
又乏又困,傅歆辰没精神跟他纠缠,雷绪掀开被子直接钻进去,习惯性抱着她,头挨头,满足的说:“要是天天打雷就好了。”
“切。”睡梦中傅歆辰嗤了一声。
雷绪笑歪了嘴。
因为晚上折腾了会,早上醒来便迟了些,一睁眼,才发觉雷绪不在,嘿,不错,又长进,他倒起了大早!
胸口凉凉的,伸手一摸,眼珠子一转,傅歆辰瞧着低垂的睡袍带子,挠了挠头,她记得睡着的时候打的是死结,怎就开了?
这头色~狼!
气鼓鼓的进了洗手间,洗漱出来,雷绪系着围裙正在摆碗筷,傅歆辰以为自己眼花,停下拍脸上乳液的动作,愣愣看他。
“可以开动了。”看见她,他帮她摆好椅子,傅歆辰磨磨蹭蹭过去,坐下,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