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点把这里整理整理,小姐要休息了。”
“是,我马上整理。”小加点头,慌张的转身要去拿清洁用具。
陈妈心知肚明,这宅子除了少爷以外,没有人有这种胆子搞破坏。唉,看来,小姐的日子不好过了。
“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陈妈一靠近。也被床上的青蛙吓一跳,摇着头,无奈的抱起坐在地上的小女孩。
她轻声哄着:“别怕、别怕,陈妈带小姐去荷居休息。”
荷居,顾名思义,它建在水池上,底下的荷花在夏季盛开时,夫人常会邀请一些贵妇来这儿开茶会,自从夫人去世后,这里好久没有热闹过,除非现在的夫人也喜欢这里。
陈妈把她放在椅子上。
“小姐叫什么名字啊?“
她斜着头,“罗虹葳。”
“不对,你应该叫陈虹葳,姓陈才对。”
昨天妈妈也是跟她说改姓叫陈虹葳。为什么要姓陈,她明明就姓罗,幼稚园的老师教她写的也是罗。
陈妈看出小女孩的疑惑,有点奇怪为什么夫人没有向孩子解释,虽说如此,她仍开口告诉小女孩,“因为你的妈妈嫁给先生,先生姓陈,所以你也改姓陈,以后,你要喊先生‘爸爸’。”
她有一点明白,也有一点模糊。妈妈又告诉她,这里以后是她们的家。可是她不喜欢,她喜欢以前的家,以前的家里没有人会把青蛙放在她的床上。
稀饭送来,陈妈看着小姐吃完饭,再帮她洗个澡便送她上床睡觉。
陈建恒走进书房,曜煜抬起头,看见父亲一睑神色有异,聪明的他马上就知道父亲是来做什么。
“你为什么在你妹妹的房间搞破坏,她伤着你了吗?”对于这唯一的儿子,他施行民主教育,对他的放任多于管教。主要是因为他的性子不适合太多限制,让他自由发展可以锻炼成熟。却没料到变成如此。
曜煜昂着下巴,“我没有妹妹。”
“她是你小妈的女儿,就是你的妹妹。”
“我没有小妈,我只有一个妈妈叫白静怡。”
“陈曜煜。”陈建恒眯起眼,他就是想不通向来活泼开朗的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家子气。
“你答应过一辈子只爱妈妈一个人,妈妈才死了三年,你就娶一个野女人进来。”
“啪!”响亮的巴掌声绕耳,陈建恒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料到会一时冲动,克制不祝
曜煜抚着如火烧过的脸,“你打我。”忿恨的话冷冷的在屋里响起。
陈建恒有点狼狈,躲着儿子指控的眼神,“姑且不论我是你爸爸。她是你小妈,你有一点尊敬大人的样子吗?我是在教训你——”
“我是个没妈的小孩,不用你拿这个借口来教训我,幸好妈死得早,否则她看见心爱的老公为了一个野女人打她心爱的儿子,不知道会怎么样。”扔下被他折断的笔,陈曜煜冲出去。
“曜煜——”他的怒吼没能阻止儿子。
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远样,他原本想娶个老婆进来照顾儿子。她有点像前妻,因为这个原因才将她娶进门的。他用力捶着桌面,一双白皙的手突然覆在上头。
“晓琪,我……”
“我都知道,他现在只是不能接受,过些日子再说吧!”反正她都嫁进来了,就算那小子不能接受又能怎样。她心里这么想,脸上的笑就像满月般和煦。
陈建恒抱着妻子,就是这个酷似前妻的笑让他心动、天晓得,他是个男人,在工作疲累后,总希望有个女人温柔的抚慰。除去生理上的需求,他好想念与前妻那种心灵契合的生活,所以思绪让他小妻子的热情给占据。
陈曜煜在那晚跑出书房后,就命令司机将他送到外公家,其实,十二岁的他懂得很多事,察言观色更是学得最精湛的一门课。
他讨厌那个罗晓琪,贪婪柔媚的眼与贤淑划不上等号,却总是假装着,难怪古人说,眼睛是灵魂之窗,说得还真是分毫不差。
“小孙子,你还不想回家吗?”白老慈爱的唤着孙子,长期待在政界的他不管在媒体还是人前总是十分威严,唯独对他这个小外孙,就像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一样、总教他板不起脸孔。
“外公,曜煜多陪您几天不好吗?”
“外公是求之不得,最好你都不要回陈家,不过,你不怕陈家被那对母女占据吗?”
白老的话说进外孙的心坎。他霎时垮下脸……
“小孙子,你要记得!”白老拉着外孙用手,“在你心底在打什么主意,都不可以泄露在你脸上,这样一来让敌人是无防备,反身一扑才能命中敌人的要害,知道吗?”
陈曜煜点头,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眸光;知道他明白了。_这孩子绝非池中物,他会代他的女儿好好起导。静怡,爸爸一定会把毕生心力教给你的儿子。我的外孙,这样等我百年之后,他才不会被人欺负啊!
隔天,陈曜煜学校下课后就决定回家,结束待在外公家的日子,当然,他和外公约好每个礼拜六早上都去公司当见习生。
什么人都不可以相信,除了外公。这是陈曜煜从今以后的唯一信念。
“陈妈,我回来了。”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肚子饿吗?我去拿点心。”
“我爸爸呢?”
“先生还在公司,少爷想地吗?”
“我是闷,他有没有问起我。”
陈妈嗫嚅半天,才开口:“先生他……他知道少爷在外公家,所以……很放心。”
“我不需要你多问。”他冷着一张小脸,心想:哼!根本没有人会关心他,说不定那对母女还巴不用他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