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很忙吗?”
“他人回去了。
虹葳一呆,既然人回去了,为什么让她上楼。
徐克己也看出她的疑问,接着说:“他交代我送你到他住的公寓。
“不用了,我住饭店就可以。”她这一趟来。想尽量该免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他有交代,你要跟他谈话必须在他的住所,否则他不愿意跟你谈。”
虹葳叹了一口气。疲累的身心拼命呐喊着要休息,她早放弃鞭策自己的脑神经思考,“那么你带路吧!”
他的住所在市中心广场对面,一幢仿巴洛克时代的建筑,石块完整的堆砌与历史感的纹路,显现出来的磅礴气息摄人,这里与广场另一头的老旧形成强烈对比,就像天堂与地狱的区分。
拉开镂花的金手把走过去,挑高的天花板利用壁纸拼凑成几何图形,垂吊着巨型的水晶灯,烛光照亮了每个角落,六角型的大厅正中央停立技铜质的天使嬉像。
这里确实是天堂。
徐克己朝守卫点头,便领着虹葳走过电梯里。
“这里离公司比较近,平常他都住这里,如果遇到举办宴会,他会注‘奥克菲’饭店的总统套房。”
“‘奥克菲’也是他的产业之一?”
“是!”对这位来自东方的小美人。徐克己发现她的淡然恬适十分吸引人。陈曜煜放心让他带她来,对他的男性自尊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当!”电梯显示十楼。
“这里最高是十楼?”虹葳问。
“这里有十一楼,不过,十一楼是私人的空中花园。”
“也是他的。”
她的话不是问号、而是句号,看来她十分聪慧,至少知道他喜欢高高在上。
虹葳走出电梯,待他有所动作时,她观察着环境。
他直接打开门,没有进去。反身看着她。
“他大概参加索尔先生的生日宴会还没有回来,这钥匙就交给你,你早点休息。”他带她将行李放在里头的门边,就带开了。
虹葳猜想,这一定是地的安排。不过,她有点庆幸,因为实在太累了,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与他对谈。
她打开行车,拿了一套纯棉运动服,不急着摸索环境,她找着浴室想先洗澡。
果然,他的好恶没变,喜欢无障碍空间设计的装璜,让她很快就发现一扇毛玻璃门,推开一看,这个比台湾的豪华;里头的空间足够当一个小家庭的客厅,有个容纳五人都嫌太大的按摩浴缸。
她打开水注满浴缸,发现沐浴乳的选择性很少,显然他对这个不像她那重视,只好拿了一瓶,闻起来有草本精华的香味。
当她洗完,跳进按摩浴缸,水柱形成的冲击按摩着她的四肢,好舒服!
简直舒服得让她想睡觉。
虹葳一直泡到手脚的皮肤起皱,才离开浴池。
伸手要拿内衣裤,却发现一劳折叠整齐的雪白浴袍,她从没穿过这种东西,不明白是不是就像泡按摩浴一样舒服。
她跃跃欲试,将手里的内衣裤放回去。拿起浴袍穿上,触感就像包着柔软的毛巾。她走出浴室,发现一面墙用窗帘覆盖,慢慢靠近,她拉开窗帘一角。人窜了进去……
好美!灯光闪烁,大马路上来去不停的车流就象一条光制的皮带,也像天上的银河。
虹葳着迷的欣赏,一直到麻痹的双腿传来尖锐的刺痛才离开,看着米色系的大床,她才惊觉自己好累。
可能是时差的关系吧,她打了一个呵欠,爬上柔软如云絮的大床,很快就进入香甜险梦里,感觉好软也好暖。
陈曜煜回到公寓,看到床上凸出来的小山,走近一瞧,还以为是哪个仙女。她睡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羽毛枕。穿着他的浴袍。
瀑布般的秀发半遮她白晳的脸庞,过大的浴袍衬出她的娇校由领口可以看见她柔美的颈项呈直到半露的丘峰,一切显得十分甜美,尤其那双莲足的趾头微曲,就像在激情时她常有的习惯。
看到这里,陈曜煜发现自己迅速的火热起来,身体十分迫切想吻上她的。这是男人基本的生理反应。
他再走近看着她的俏脸,就像她醒着时般恬适安然。他终于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遗漏什么,就是这个——她没有黯然憔悴,泛红的睑颊就象粉红色的玫瑰花瓣,也像太阳初升,这些形容词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她应该很凄惨,陈氏如果被那些豺狼亲戚撕裂,她就无法过着富足的生活,纤细的手指必须为家务操劳,雪白的莲足要为金钱奔走……她因在应该一睑担忧,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才对!
可是她没有。这才是可恶的地方!
“你瞧过来。”愤怒使他的动作粗暴,也捏痛她的手腕。
虹葳迷糊的被他捉了起来,睡眠惺忪的模样,带着可人的娇憨,揉着眼才看清来人。
“你回来了!”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因为她压了他的床吗?
这也不能怪她,除了床,他这里连沙发都没有,她又不喜欢睡地毯。
“你日子过得不错嘛!”
他的嘴巴一开一合,讲的话很奇怪,而她的脑袋不知道被谁打了一个蝴蝶结,完全无法思考,只拼命提醒着想睡、想睡。
她居还像个白痴一样,对着他笑,虽然她的笑容很美。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虽然……不管什么,她都不应该把他当白痴一样,以为美就可以抚平他的愤怒吗?不可能。
别开视线,不想受她笑容的蛊惑,却发现在拉她起身时不小心把她身上浴袍的带子拉开,使领子打开,而且,在她坐起身的动作,大腿从前缝露出,清楚可见那神秘三角地带。她没有穿贴身衣物?这个讯息迅速在他身体造成回响,他的坚挺几乎要冲出裤裆。
她一发现扰人的东西消失。虚软的身子跃回床上,想继续睡觉。
是她自己上门诱惑他。瞧她现在就躺回床上,蜷曲的身体脱离浴袍的保护,身体曲线尽现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