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曜煜吐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你把行李收拾好,我们下午搭飞机印开台湾。”
“不是要留下来过年吗?”
陈曜煜捧着她微扬的小脸,“如果你想要过年,我带你去北京。”
虹葳蹙起柳眉,“我想待在自己的国家。”
“那我们会垦丁玩。”
“告诉我原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台北。”
陈曜煜得将她搂进怀里,“我说什么都不放手。”他的铁臂越缩越紧。
虹葳觉得肺部被挤压成真空状态,“我……好难过。”
听见她的话,也发现自己太粗鲁,陈曜煜松手。头却更靠近的枕在她肩上。“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吗?”
“我——”
“说你爱上我,说你爱上我。”
“那你爱上找了吗?”她轻声的在他耳边猜。
原以为这次仍会换来她的沉默,所以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不看她的眼,不注意她的冷静,却听见她的问话。陈曜煜猛然抬头,望过她眼底深处,仍是一团迷朦,她不解情爱阿!
“我爱你,真的爱上你了。”他在她耳边叹道。
虹葳如遭电击,僵直身子,原只是学他的问话,怎知……
他开始慌了手脚,退却的身体想脱离他的怀抱。
“你在信我吗?”他注意到她的挣扎,发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又想寻我开心。”
陈曜煜蹙眉,“我似乎在你印象里很坏,如果我再对你好一点,你会爱上我吗?”
“我不知道。”他在示弱吗?虹葳怕他又想耍什么手段,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屈服。
“你知道。告诉我,如果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你会爱我点点吗?一点点也好。”
“你在玩什么游戏?”她怕,怕地突然来的柔情蜜意。他的眼神疯狂,闪着怪异的光亮令人畏惧。难道他又喝酒?
“我没有玩游戏,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爱上我?”
“如果我回答不,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她的眸就像小兔子对上大野狼,有动物本能的惧怕,还有一丝丝求生的本能。她真的这么怕他吗?摸上她柔美的颈项,他想起数月前她颈上的淤痕。
她还是把他惹怒了。虹葳团上眼,等着死神的召唤。
(bsp;“不,”他轻轻在她耳边讲,“我绝不会杀你,就算用我的命换你的,也绝不。”
虹葳倏的睁开眼,对上他的眸子,那里有着绵绵的情意,似水般涌来淹没她。
“我让你自由呼吸成长,等到你成熟,可以接受我的存在,我会回来带你走。”他说完,人起身就回去。
虹葳不懂,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听懂他说要放她自由。
他说的自由是她所想的吗?如果是,那天可怜见,让她脱离恶魔的掌了。
他宣示完的隔天,门再度被打开,但来的不是他,是一个白发的老人,还有她的母亲与继父,在一番解说后,虹葳知道老人是大学教授,而她则是他的私生女,也是唯一的孩子,至于他与母亲间的情爱纠葛,她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毕竟那是陈年往事,活生生撕开对继父也是一种伤害。哪个男人不介意牵手的过去呢?
虹葳只想知道陈曜煜在哪里?
“他回纽约了。”他走时。答应会将你的学籍资料转回台湾,你想念哪间大学?“罗晓琪问。
他走了。原来他昨天说的话是真的。她应该高兴才对,他带给她的是一场场的磨难,她应该高兴,不应该觉得不舍。虹葳把这种感觉当作习惯,人在熟悉一心环境后,再离开总会不舍,一定是这样的。
热闹的新年过了,春天万物滋长,她的母亲陪着继父回瑞士疗养身体。
没想到才短短十个月的时间,人生的变化很大,就拿她母亲来说。原本很势利却变得慈祥了。
她呢,原本想搬出去找房子自给自足,无奈亲生父亲反对,坚持她如果要搬出去就跟他与妻子一起住,虹葳最后选择放弃,她情愿住在熟悉的环境。
对于亲生父亲的接近,她知道那是为了弥补她欠缺的亲情,可是,她已经十八岁,不再需要了。再加上长年养成的个性,她对什么人都不热络。
每当想到这些,她的记忆就浮现起陈曜煜对她的亏待,如果他真的对她很好,或许她对他的印象就不会这深刻。
不过,人是健忘的动物,或许再过几年,她对他的印象就淡了。
她一在这么深信,所以对他一直存在自己心里没有过多揣测!
一晃眼又是新的一年。虹葳大学毕业了,也进入社会就业半年,奇怪的是。她没忘记过陈曜煜,甚至记忆一年比一年深刻!
原因无它,每年她的生日,午夜十二点,都会准时接到快递送来的一份礼物,不是鲜花、珠宝,而是一本精美相簿。
那里头有去年一整年的照片,主角是他,有很多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事物,其中却都是同一个人。
照片的背面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西洋情人节那天,他特地穿着一袭亚曼尼三件式西装,手里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神情非常不自在,可见这种摄影让他觉得尴尬,像小男生手足无措,背面写着:情人节快乐,送你的玫瑰美吗?
他在美国并购n&c公司,成为全球排名第一的生化科技公司,照片中的他登上私人专机要前往华盛顿,照片背面写着;我的荣耀与你分享。
他拜访孤儿院,手里抱着一名小女孩,还拿着摇铃哄着她,姿势十分滑稽,小女孩还有滑落亲吻地面的危机。他写着:我不喜欢孩子。不过,生一个像你的女儿让我向往。
很多很多的照片记录他生活的点滴,因为他的俊帅比影视明星有过之无不及,她挑了一张放在皮夹,却让看过的人以为是她男朋友,如此也少了无聊的追求者,所以她没有反驳过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