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接了个电话,单位打来的,说是下午召开紧急会议,一句务必到场便打断了我美梦.不禁仰天长叹.
"如果有事你就回去吧!衣服干了我给你送过去."韩雪说.
"是吗?我怎么觉得以后都见不到你了似的?"
"怎么会呢!闭上眼睛我告诉你答案!"
我闭上眼睛,,紧张,期待,更或者是解脱,犹如等待法院最后宣判的犯人.
万万没想到迎来的竟是韩雪的一个吻,对于我来说这个吻具有跨时代的意义,一下就从封建社会跳进了共产主义社会,犹如盘古开天劈地,一扫心中阴霾,吻在脸上,却烙进心里.我意犹未尽的睁开双眼,只见韩雪像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往楼上跑去.
不想这一幕被一双恶毒的眼睛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正欲转身离去,前方闪出一人影来,麻子犹如一只发狂的大猩猩,锤胸顿足冲我而来,眼中的怒火连周围的空气都能点燃,相隔几米便能感到一股热量.
"啪"的一声,麻子一巴掌扎扎实实的甩在我脸上,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三魂七魄都快被抽没了,脸上一片火辣的跟火烧似的.
有来无往非礼也,我很有礼貌的回敬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我冲麻子吼道.
"没错我是疯了,你tmd抢我女人,我就不能疯吗?"麻子倒打一钯.
"到底谁抢谁女人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不像你,最起码我没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你没做?"麻子开始歇斯底里,"你没做韩雪跟我在一起那段时间怎么老问你这个,问你那个的."
"你有病吧!我怎么知道,有问题你自己当面问她去."
"好,你有种!绝交!"麻子说完气冲冲跑了.
其实从那晚我跟林香被他抛下的一刻起,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被宣判了死刑,此时这句话从他嘴里说时已经不再具任何杀伤力,只是现在再由他亲口宣布一次而已.
麻子这少爷脾气是从小被惯养出来的,我心想一个暴发户有什么了不起啊?等老子哪天有钱了,买三瓶营养快线,韩雪一瓶,我一瓶,还有一瓶倒掉,气死你丫的.
如麻子所愿,我彻底跟他绝交了,但有些事情明思苦想却不得其解,友谊这东西在女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其实说穿了,我跟麻子就是因为一个女人闹翻的,很多时候朋友问起这事,我都没好意思正面回答.
不久后的一天我接到一个包裹,当时正坐办公室里无聊,门卫说有人给送了个包裹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前几天韩雪帮我洗好的几件衣服,叠的很整齐,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衣服里面还夹了封信.最后的落款是韩雪.
"啊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飞往巴黎的航班上,你跟麻子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如果这事因我而起,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我不想解释什么.衣服已经洗好了,请注意查收,在帮你洗衣服的时候让我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心中纠结的厉害,所以打算出国透透气反省下自己,有机会我会慢慢告诉你的,顺便告诉你,你的袜子很臭!"
直接一个电话不就完事了吗?非要弄的这么麻烦,害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难道她还怕我学着琼瑶小说里的情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拖住她不让走啊?有些事情我还想当面问问她,现在看来没这个机会了,心中突然感觉空荡荡的,像突然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但具体是什么东西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天接到老妈的电话,我还思索着这位可爱的老太太是不是怕我在这边受苦受难,特地打电话过来慰问灾区群众了.
"有时间你请个假回来一躺吧!"老妈在电话那边说.
"怎么?是不是一段时间没人听你念紧箍咒心里不舒服拉?"
"你表妹生了,过两天摆满月酒,你回来一躺吧!"
"她什么时候结婚的都没人告诉我啊.这么快我又多了个外甥啊?"看来又是一个先上车后补票的.
"这不告诉你了嘛!结婚跟满月酒一起摆."老妈笑呵呵的说,"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让我抱孙子了.要不妈给你介绍个?"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规划完我的事业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再来包办我的婚姻.老妈你就省点心吧!"
挂了电话心里不是个滋味,连小我三岁的表妹都做妈妈了,如今的我还是个孤家寡人,不由的想起了韩雪,要她不走多好啊!
跟单位请了一个月的探亲长假,第二天便踏上回家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