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叔叔,我们什么时候突袭蒙古贼的帐营?”密室里少年问首领史诚。
“好快了。你耐心一点等着。”史诚说。
“可是不能再等了。秀姐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消息了。”
“我们要从长计议才能一举获胜。怎么,没有修读兵法了?即使心里焦急也一刻都不能放松。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看来我要对你督促督促,才能让你成大器呢。”史诚笑着说。
少年被说得低了头,不敢说话,显然对自己的父亲有点忌惮。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单独考虑一些事情。”史诚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小兄弟,卞秀会回来的。”
少年虽然有点不快,但是也只好出去了。
史诚望着少年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气。独孤彝把他的这个宝贝儿子托付给自己也不知打什么主意,也许只是让他能在这里好好历练一下,但是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这个儿子,礼节不懂不用说,其他的更加不用说。性格过于冲动莽撞,得罪的人太多,每次都要自己和陈美盈出来收拾残局,而他不感激不特说,还经常责问自己为什么要向手下妥协。想到这儿,史诚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自己本来可以退掉独孤彝的托付,用在这里太过危险的借口来拒绝独孤照德的到来。毕竟,这里人事混杂,各种势力派来的人都有,他总是绞尽脑汁来平衡这些实力,而添多一个活宝,无疑让他的工作难上加难。
但是,不知为什么独孤彝这次铁定心肠把自己最小的儿子送来了,还说:“史兄弟,这次可难为你了。这个儿子不成器,希望你以后不要给我面子,他做错什么,你要重重责罚,打死了我也毫无怨言。我相信史贤弟你。”史诚也不好说什么,而且独孤彝在江湖上势力很大,对抗蒙帮助很大,还贡献了自己不少粮草。自己如果有朝一日落败,恐怕还要靠独孤彝安排安身的地方。他不得不对独孤彝拱拱手,说:“哪里哪里。独孤兄一世英雄,儿子必定出色。有他在这里助我,我已经求之不得。不敢说管教二字。”
独孤彝高兴极了,一拍史诚肩膀说:“有史贤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有错只管管教便是。我走了。下月愚兄会着人送些粮草过来。史贤弟有劳了。”
史诚想想,以后独孤彝可以帮自己解决部分粮草问题,看来这个活宝的保护人自己是当定了。
可是,这段时间突然增多了许多兵将,都是各路势力派来的手下。以及由于蒙古人的进攻,许多城市失守,致使许多流亡的人跑来投奔义军。本来军事力量增强是好事一桩。可是由于粮草有限,兵将增多令史诚头痛。
怎么办?在史诚正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时候,偏偏又祸不单行,一向在蒙古人那边充当探子的几个人又突然跟义军失去了联系。如果他们一旦被抓,被蒙古人严刑逼供,那么义军的藏身地点就有可能暴露,那么义军就不得不再转移总部。这样的麻烦又变大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史诚已经跟几个重要的人草拟了一个计划。但是在实施问题上他们有了分歧。作为义军的首领,史诚决定单独考虑一下计划的实施方案,而且这样可以避免这个计划被人泄露出去。最近不知为什么,他老是觉得心神不宁,觉得周围的事情令他觉得不妥,但是又找不到证据来证明问题的所在,也许只是多年来在战争中培养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