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吗?”独孤照德问左兰。
“哎呀,你别问了。我偷跑出来的。我爹妈不知道。我有一天偷听到他们在讨论你参加义军的事。他们说参加义军干嘛啊,都是你爸闹的。”左兰说。
“什么我爸闹的!我自愿参加的。而且我也不想……”独孤照德突然想起什么把头都垂下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你不想见你家姨娘,是不是?那个叫水什么来着?我都听我妈说了,说是那个狐狸精害死你妈还不够,现在都鸠占鹊巢了。”左兰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独孤照德脸上有点气愤,对左兰的话显然很生气,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把脸别到一边去。
“唉,照德哥哥,你有话就说,别把气憋在心里,那样很容易生病的。”左兰又说。
“不过我爸和我妈的意见不太一样。他说,道听途说的事,哪有准的?而且,你妈妈的病跟这个说不定一点关系都没有,人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我妈听了就很生气,说我爸是不是也想仿效你爸,把我妈给活活气死才高兴。我爸一听就很生气,把袖子一甩就跑出去了。”左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唉,我顶讨厌他们吵,这点小事也值得吵个不休,真是的。不过我妈很相信你妈是被这个气死的,因为你爸是真的在你妈没死之前就跟那个水什么勾勾搭搭的。我妈还说你爸是靠你妈的娘家发迹的,现在发迹了就忘恩负义,所以把你妈都憋病了。”
“你有完没完?”独孤照德生气得说。
“你生气了?你真的生气了?我都是关心你嘛。我说这些也是为你抱不平。你干吗要生气呢?”左兰露出很委屈的表情。
“那你干吗要出来?在家里做大小姐不是很好,有人侍候你好吃好穿的。”独孤照德瞪了她一眼,生气的说。
“我也想参加义军,我想锻炼一下自己嘛。这不是你爸说要把你送去义军的时候所说的吗?”左兰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独孤照德有点无可奈何,但是又不知怎么反驳她,想了很久才说:““你可别跟着我,义军不收聒噪的女人!”
“哎呀呀,谁说要跟着你。我参加义军难道还要你作荐?我有本事,根本不需要这个,只要露露本事,你们那个史大人就会收下我了。”左兰说着右手向上一扬,一只小鸟就应声掉了下来。
“怎么样?厉害吧。这可是我们左家的独门功夫,勾魂铃。”左兰在旁边得意的笑。
独孤照德望着她,有点不置可否。三个月前他可能会在旁边附和,或者是会跟她比试一番,但是这三个月在义军中见到太多的能人,见识太多的真本事,也不得不令他重新估量自己的本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难道就是父亲想让自己知道的吗?抑或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不清楚,可是也不想知道。这里是他应该驰骋的广阔世界,但是他无法原谅他的父亲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那是对他母亲的不尊重。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回去了吧。他必定要闯出一番事业才让自己心安理得。
“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你妈担心。”独孤照德忽然说。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这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照德哥哥。”左兰瞧着他的脸左望右望,想看他是不是在逗她,可是怎么看都不像。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叹了一口气,以前的他没少叫他妈担心,可是现在已经再也没有人为他这么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