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听听得有些迷迷糊糊,说道:“我还是没有听明白。”
花子泉只好摇了摇头,说:“那好吧,我再给你说个简单的理由。一个家庭肯定没有什么只有一个人才能进的房间,除了卧室。”
张彪这才点了点头,但又问道:“那你知道张中和张韵又是谁吗?”
花子泉终于大笑了起来,说:“这个还用得着说吗?太简单了,聂旭,你来。”
聂旭心想,泉哥还真是好,这么简单的事让我来解,让我也出出风头,于是说道:“是。这个嘛就是你们的兄弟!还用得着猜吗?”
花子泉刚好抽了一口烟,这一句话一出,差点没让花子泉被烟给呛死。花子泉向聂旭摆了摆手,说:“算了,还是我来说吧。”于是,他扔掉了烟头,接着说:“张韵,是个女人的名字,她就是我们刚才进来时那个女孩了。”
聂旭惊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刚才你没听到那个女孩叫他们二哥三哥吗?”花子泉敲了一下聂旭的头。
“而这个张中吗,一定就是你们的大哥了。他现在可能正在你们公司管理一些事务吧。”花子泉自信的说。
张温和张彪同时惊叹道:“你怎么知道?”
花子泉笑笑说:“张中是你们张家的长子,你们的父亲去逝了,他就继承了你们父亲的职位了。”
张温说:“不错,自从我们的父亲去逝了之后,现在东风公司的股票一落千丈,我们的大哥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而我们做兄弟的却不能帮到他。”他说完后变得沮丧起来。
花子泉接着转移了话题,说道:“走吧,走老爷子被害的那间屋子看看吧。”
张温没有说话,直接邻着他们向客厅外的走廊走去。在这走廊上可把下面的客厅一览无余。而这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大门,打开这扇门就是老爷子张风的房间了。
虽然外面的屋子非常豪华,但这简屋子却显得十分的简陋。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其余没有太多的装饰品。
一个富翁,别看他平时有多风光,多豪气,他会为自己的亲人子女用最好的、最贵的,但是他自己呢?却是很朴素,很简陋。因为他是过来人,知道一个人白手起家是多么的辛苦,多么的不易。花子泉在心里就是这样理解这个张风的。
那铺床摆在进门门口的右边,那张桌子放在靠墙处,而桌上什么都没有,桌的旁边就是那把椅子。
聂旭走进去摸了摸有点灰尘的桌子,感叹地说道:“想不到这么有钱的人住的屋子这么简陋!”
张温一脸忧愁地说:“我父亲平时看来很风光,其实他就是这样的,是个非常朴素的人。想不到那个凶手会忍心杀了他。”
花子泉问道:“这个房间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打扫了?”
张温点点头说:“自从我们父亲被害后,就没有人来过。”
花子泉又问:“张老爷子当时被害的位置是在哪里?”
张温说:“我父亲就倒在这椅子上,但是椅子是转过来,背靠桌子的。”
“哦,”花了泉惊叹一声,又问道:“你们有老爷子被害的验尸报告吗?”
张温说:“我们这里没有,只有警察局才有。”接着张温又说道:“不过我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花子泉看着张温。张温又解释道:“我是学法医专业的,我父亲被害后,我也来到现场堪查过。”
花子泉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那你说说看,记住不要漏掉一丝经过。”
张温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父亲被一把匕首直刺胸部刺入心脏倒在椅子上而亡,死后眼睛愤睁,好像很吃惊的表情,但看现场却没有打斗过的情况。而那把匕首上却没有指纹,可能是凶手戴着手套做的案。在现场我们找到了一些带泥的水印,但是这些水印到了床头就没有了。我们还找到一块手表,经调查那是岳红星的,所以我们就怀疑是岳红星做的案。但是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印,到现在还解释不了。”
花子泉边听他说边在房间内查看,当走到椅子旁边时,猛然发现椅子的扶手旁有一个被指甲划破了的口子。
花子泉向张氏兄弟问道:“你们的父亲是不是长指甲?”
张彪摇摇头说:“我没有注意过。”此时他说话已没有开始的那种坚锐,因为刚才听到花子泉推测他们的房间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有些佩服他了。因此现在也没有那么多话了。
而张温却肯定的说道:“没有,我肯定我的父亲不是长指甲。因为父亲被害时,我检查过他的指甲是否有什么线索时,发现他不是长指甲,也没有抓过人的痕迹。”
花子泉又问:“那你们那天检查现场时,是否发现这个划破的的口子?”
张温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发现,那时我们光注意地上的血迹和桌上的东西,并没有去注意椅子上的痕迹。”
花子泉又接着问:“你们确定这几个月没有人进来过?”
张温说:“这个房间以前就没有多少人能随便进来,就连我们几兄弟也不例外。而现有钥匙又只有我和大哥才有,其余的人没有钥匙是不可能进来的,再说也没有人会愿意进来的。”
花子泉明白,这个房间这么简陋,和外面的装饰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在外面生活习惯了的人怎么会愿意来这里面呢,再说这里又刚死了人的,就更不愿意来了。
花子泉问:“请问你们老爷子有什么习惯吗?”
张温摇了摇头,说:“要说我父亲有什么习惯,还真不好说。你也看到了,我父亲虽身为老总,却生活得十分简陋,习惯可能就是能吃苦吧。”
花子泉又把目光聚积到了床角处,大家随他的目光一起盯了过去,但什么也没有看到。花子泉笑笑了,又点燃了一支烟,轻轻的走过去,蹲在地上,叫大家过来看。花子泉问道张温,“是不是这种水印?”张温大吃一惊,这花子泉太厉害了,这么小一点水印他居然隔那么远就能看到,他的眼力简直超神。
张温说道:“就是这种水印,有点发白,经化验是石灰水。”他看了看花子泉,又补充到,“当时只有这个门口外的走廊上到这床头才有这种水印,所以我们认为凶手是从外面这个客厅进来,再进入这房间的。”
花子泉又在这房间到处转了转,突然听到张彪说:“我知道父亲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写日记。”这时张温也说道:“啊,不错,我父亲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写日记,自从我们出生以来就没看见他间断过。”
聂旭现在终于有说话的余地了,赶紧说道:“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们一生下来能知道他有没有写日记?”
张彪虽对花子泉变得尊敬起来,但对于聂旭还是看不起,吼道:“关你屁事!”
聂旭也吼叫了起来:“我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是张家二公子,我就怕了你了,你像个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家伙。”聂旭一口气说完,气都有些揣不过来了,但是很痛快。
张彪被他骂得脸都发青了,正想发着时,张温阻拦到,说道:“二哥,少说两句,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客人。”张彪再怎么说也是个少爷,被人这么骂,实在有些受不了。于是他大声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管了,你们自己慢慢查吧,我不奉陪了。”说完就走出了这个简陋的房间。
聂旭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火了,低下头不敢看花子泉。而花子泉却并没有要怪聂旭的样子,而是无奈的摇摇头。
花子泉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问张温:“那老爷子的日记本在哪里呢?”
张温走到那张桌子旁,打开了中间的那个抽屉,说道:“这就是我父亲的日记本。”
花子泉走过去,果然看见很多日记本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他拿了一本出来,随便翻了翻,当看到其中一篇时,他的脸色变了,变成了死灰色。
谁也没有见过花子泉这样,哪怕在生死关头也不会有这种表情。
那本日记本上到底记载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