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小姐想太多了,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顾虑,只要你喜欢,你想要,任何东西都不会变成你的借口的。”
“那,柳小姐能帮我问一下嬴什么能回家吗?”
“不好意思,我不能。”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不期然地看到对面的人白了一圈的俏脸。
“这句话,你应该亲自去问才是,我只是个外人,你大可以放心,我成不了你们之间的障碍,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而你才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不知是不忍看到女人脸上失望的表情,还是看不惯无良的资本家欺负弱小的女子,我直接向她挑明。
女子被我的坦白惊得有点无措,一双玉手在桌下搅成一团,身子也有点发抖。
“谢谢,谢谢你对我说这些。”
我在心里发笑,今天的见面已经够诡异了,现在正妻不扇小三一巴掌竟然还跟我道谢。
“不用,幸福应该自己把握的,嬴小姐,想要就要自己去争取。”
话音刚落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脸色苍白不说,额头还有冷汗冒出,半个身子几乎都伏到桌子上,一只手放在下面,另一只握筷子的抖个不停。
我连忙起身,手搭上她背上时发现一片汗湿,心下一惊,忙揽过她:“嬴小姐,嬴小姐,你没事吧。”
美人颤抖着手,往包里掏着什么。
“你要什么,我给你拿。”一把拿起她的包,掏出起里面的手机,“是这个吗?”
她虚弱地点点头,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嗦着出声:“打,打电话,随便谁,只要不是嬴,他很忙,别打给他。”
一时间,我心里一阵五味杂陈,这女人绝对是被感情折磨疯了,自己都不行了,还惦记着男人,不管了,我急急地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卷一柔弱是把毫无杀伤力的毒箭
三十分钟后,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第一时间冲进了小包厢里,看得痛得说不出话的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能让她吃这种东西?”那质问的语气就像是我逼着嬴郁郁吃了砒霜一样。
窝在男人怀里,嬴郁郁虚弱地双手抓上他的西服,声音绵软无力得可怕:“不关她的事,嬴,是我自己嘴馋,柳小姐一时热心,才带我到这里来的。”
“你别说话,我先带你去医院。”嬴锦廷说完,抱着怀里的女人,又一次冲了出去,从头到脚,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傻傻地站在空荡荡的包厢内,顿时有种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感觉。戏剧的效果也不过如此,我算是尝到了什么叫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暗箭的力量果然很厉害,何况还是把看似毫无杀伤力的箭。
满桌的食物,除了几片三文鱼外,她几乎未动。
摒去满心的苦闷,我拿了包,便去柜台结账,却被告知刚才那位小姐一早就来买过单了,我顿时又有了那种被人戏耍的感觉。
嬴郁郁,是你太聪明还是我太蠢。
“小絮?”不确定的声音自身后想起,我转过身,对上那双许久未见的桃花眼。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金霖跟身边的几个朋友简单地道别后,向我走来,“脸色怎么那么差,一个人吗?”
我勉强地拾起如花的笑嫣,却从男人担忧的眸子里看到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
“耍我的人被人带走了,我就一个人了。”
他似乎没听懂我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我,我很郁闷,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走,陪我喝酒去。”
最近一次来中央公园已是半年前,那时身边陪着的是闻菲菲,如今却换成了金霖。
想到菲菲,心里不禁暗骂一声。那个死女人最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除了跟齐濬走得很久还是跟齐濬走得很近。算了,算了,不想了,我甩甩脑袋,灌下一大口啤酒。
金霖靠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因酒精起了红晕的脸,似笑非笑的眸子让我下意识地别过脸去。
“这里真美。”我迅速起了个话题。
“喜欢吗?”
“嗯。”
“喜欢就好。”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一句。
我不解,对上那双含笑的柔情眸子:“难道......”不会吧,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那么年轻。”
金霖伸手揉揉我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很受伤地看着我:“年轻不表示没实力,相反,年轻代表着创新,六年前我就萌发了在这里建造个公园的想法,你想,城市节奏那么快,上班族每天上下班时间能享受一下这里的风光那该有多惬意,幸好我大哥很支持我,在我画完图纸后,工程就全权交给大哥负责,直到三年前这个公园才落成。”
说起中央公园来,金霖滔滔不绝地就像个渴望得到老师表扬的孩子,一张俊秀的脸上洋溢着无尚的成就感,我瞬时就被感染了,看着他只知道傻兮兮地笑。
他被我笑得不好意思了,尴尬地摸摸鼻子,转过头去:“有那么好笑吗?”
“你真的是个天才耶,金霖。”六年前他还是个20岁的初生牛犊,想不到脑子里已经有了这么一副蓝图,想到这里,我不禁凑近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两人的距离有多暧昧,“你的大哥是金慎吗?”
冷不丁的,他回过头来,薄唇恰巧扫过我的鼻尖,两人均是一愣,我率先反应过来,刚想缩回身子坐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已先我一步抓住了我的双肩。
卷一无法言语的窒息感,能痛死人
肩上的高温透过薄薄的秋衣传来,炙热得我早已忘了刚刚问了他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躲避,发现根本无处可去,他用的力道不大,却足以将我纳入他的掌中。
许久,他都不说话,只是用那双跟我相似的眸子锁住我,眼里有太多的暗流,有我懂的,也有我不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