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说,我就信。
可我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难道跟他说我跟邹亦四年前的纠葛,那大可不必。
四年前在街头遇见这个男人,让他带回这栋别墅,我烧了一夜,糊里糊涂喊了一晚上“邹亦”,一个名字足以让这个聪明的男人洞察一切。于是第二天醒来男人扔给我几片薄薄的纸张,冷着眉眼,对我说:“做我的情妇,五年,我会给你父亲最好的治疗,你弟弟在英国的一切费用都不是问题,还有,让你伤心的那个男人,你可以借此来忘记他。”
也许是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又也许是最后一条深深吸引了我,才让我堕入到他的掌中,任他搓圆捏扁地控制着。
但我也有自己的坚持,条件是必须等到我大学毕业,男人想了很久,高大的影子隐在黑暗里,满室的压抑,我没来由的害怕起来,不等我后悔,一个“好”字就将我定在了他身边。
刨去这个,也只有邹亦替我挡了一刀的事可以谈了,但那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与他人无关,我不需要用这种狗血的烂剧情在他面前胡扯一通,我也不屑那样做。
他暗了眸,松了手,起身,走开。
没有出去,也没有进书房,而是独自走进了房间。
无力感,像荆棘一样缠上我的身体,我觉得委屈,只觉得委屈。
他可以继续发火的,但他却没有,那双蓝眸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克制着什么,不似于平时霸道只手遮天的嬴锦廷,他竟然放弃了,放弃追究,放弃质问,甚至放弃发火。
想到这里,我慌了,心颤起来,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小盒子,想象着男人拿着腕表匆匆赶到会场的场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啪”,将盒子往桌上一搁,急急地往楼上跑去。
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啪嗒啪嗒”声清晰地响起,我想,他应该是听到的,除非他闭塞了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心,如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会怀疑我上去讲和的意义。
手触到门把,想拧,却发现需要很大的勇气。
终是打开了,他像一只沉睡的雄狮,躺在这个昏暗没有一丝光线的房间内一动不动,轻掩上门,我轻轻地走过去,十几步的距离却仿佛如红军长征般艰难。
好不容易踱到床边,我竟然又发不出声音了。
该死的,柳棉絮,你怎么了!是一贯骄傲惯了吗,竟然低不下头来。
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紧抿着的嘴表明他还没成功和周公约上会,脑子里兜兜圈圈转了一圈,终于还是拿出了极度鄙视自己的一招,尽量可怜兮兮地开口:“嬴锦廷,我头疼。”
没反应,他仿若未闻,继续闭着眼睛假寐。
“嬴锦廷,我头疼。”没法子,继续发挥不要脸的精神嘟哝道,还伸出手指去戳戳他健壮的左手,同时感叹道:好硬啊,肌肉长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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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收了小女子吧,吼吼!
卷二身在曹营心在汉
还没反应,我有点挂不住面子了,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以前跟邹亦在一起的时候哪次不是他率先败下阵来,如今在这个万恶的资本家面前,竟然还要我低头。
“某个人也跟你一样,每个月也会有那么几天……”脑子里浮现出许沁羽的话。
“扑哧”一声,人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做一些符合自己当下心情的事,比如说,我前一秒还在想许沁羽的话,后一秒已经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而恰恰是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成功地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
见他像看外星人似的的盯着我,我立刻止住,刹车刹得太急了导致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却不敢喘一口大气,生怕那双眸子再次闭上。
床上的男人直起高大的身子,无奈地低叹了一声,拉我坐在他怀里,问道:“怎么突然疼了?”
语气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至少肯搭理我了。
其实头本不疼,被他这么一问,竟然矫情地突然觉得隐隐作痛了,忙道:“不知道,可能刚才跑得太急了吧。”
“谁让你跑的?”他厉声道。
“你,谁让你走那么快,腿那么长,都追不上。”
“你有追吗,我从起身到躺在这里,过了10分钟,你才进来,刨去你走的一分钟,请问柳小姐,剩下的9分钟你做什么去了?”
我睁了眸子,他一直等着我进去,心里突然有了股满足感,被期待的感觉真好,特别是被这种有权有势的资本家期待,真tm太爽了。
“你一个劲儿地又在偷笑什么。”他问道,“撞了下车,真把脑袋撞坏了?”
“你才把脑袋撞坏了。”我吼道,岂料太用力,脑子倒真的疼了起来。
“啊,疼。”我呻吟道。
“叫你不老实,竟瞎折腾。”他一边怒斥,一边伸手避重就轻地替我揉着头,“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你不生气我就不疼了。”我抓紧时间向组织靠拢。
手上的动作停了,脸色也变了。
我拿下他的手,直视那双幽深的蓝眸正色道:“我确实见过他,而且还不止一次。”薄怒来得很急,瞬间占据了他的眼底,我忙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大家同在p市,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执意要找个人怎么也会找到,我不躲不避,尽量想用平常心去对待他,只不过”我喃喃着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只不过偶也也会情不自禁对吗?”他问道,一抹讥笑摆在唇边,有点刺眼,却也戳中了我的心声,伸手将他的唇角压下,道:“嬴锦廷,别这样笑,我不喜欢。”
他控制着力道,打下我的手:“不喜欢?好,我不笑就是了,那我也不喜欢你和他见面,你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我有点火了,情绪稍稍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岂料这话一出,我才暗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