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盘完整的葱油蟹全部搞定,我已经累得大汗淋漓,解了围裙随便擦了下额头。
坐在餐桌前,闻着香喷喷的葱油蟹,口水泛滥,伸了手就要去拿。
“等一下。”男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缩了下手,问:“干嘛?”
“我让你煮给我吃的,你怎么先动手了?”
我撇撇嘴,放下手:“那还请嬴总快些用,您用好了,我再用,行了吧。”
他状似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夹起一块放入嘴里,姿势优雅地就像嘴里的东西是上乘的法国鹅肝。
“怎样?”我抚抚跳得欢快的小心肝,怯怯地问出声。
要知道这位大神,可不是一般的难伺候,刚才放了那么多调料,他的脸早就黑得跟地府那位一样了,要不是顾及是自己要求我做的,估计还没上桌,就能给我倒了去。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蠕动了两下嘴,最后低下头,优雅地吐出蟹壳,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下嘴:“不错,是人吃的。”
我满头黑线,您老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结果事实证明,那盘葱油蟹的确不错,为此我第一次跟资本家为了几只死掉的畜生在餐桌上厮杀了一个多小时。
嬴锦廷难得休息在家,我拿出以前买的从没走过的飞行棋放在茶几上,招呼那位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品着君上银叶老神在在的正主。
他挑眉,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说:“柳棉絮,这就是你的智商?”
我无视他赤*裸裸的鄙视:“玩不玩?”
他非常洋气地挑了下眉,放下手里的茶杯,与我一起直接坐在地毯上。
一个小时后,某个刚才还一脸不屑的人立刻将棋子一摊,身子后仰,就地靠着沙发下缘,嚷道:“不玩了。”
我将最后一个红色的飞机飞进大本营,笑得那个得意:“呵呵,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不屑道:“也就你,赢了这么点东西高兴地像个什么似的。”如果不是他修长的指尖抚上高挺的鼻梁,我真的会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在鄙视我。
切,输不起还丢不起,真爱面子。
他看我整个脸部同个时间抽搐的怪异摸样,脸一沉,向我勾勾手:“你过来。”
我立马摇了摇头,坚决不过去,笑话,现在去惹一头被蚂蚁严重伤了自尊心的狮子岂不是自寻死路。
“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欲脱离温暖的地毯,谁知才抬了一下,就让他扯住了衣领。
“放手啊,谋杀啊!”一挣一扎间,我已经教他四脚朝天地压在了身下,还好身下的高级羊毛地毯够舒服,够绵软,我的背才没有惨遭蹂躏。
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下喉咙,迎上他灰暗的眸子,心里一颤,果然,资本家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啊,我硬着头皮迎上去:“那什么,只要不是死得很惨,要打要杀随你便。”说完,我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卷二他的宠溺
许久耳边都鲜有动静,除了他有规律的呼吸声在一起一伏,喷洒在我脸上,酥麻了神经。
我死也不动地躺在地上装尸体,看谁能拗过谁。
“呵呵。”低低的笑声,带着五分的轻松,三分的无可奈何,还有……两分的宠溺,划过我敏感的耳畔,他说:“我怎么舍得。”
我募得张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那张离得很近的俊脸发愣。
现在还未到黑夜,他的眸子就已经亮得惊人,深邃地像个深渊,随时随地就会将我卷入其中。
这种眼神,我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倘若能腻死其中,那也甘愿。
微张的嘴唇教他逮住契机,头颅顺势向我压下,然后,唇上一热,熟悉的缠绵感扑面而来,打心底而起的满足感烫红了我的嫩颊,身子早已无力,双手却还固执地缠上他的脖颈。
和风细雨的吻一点一点压下,不同于往日的急切,温柔地快将我融化,极具技巧的吻勾起我心底对他的渴望,落在他后背的双手无措地抓紧单薄的衬衫。
火热的的大掌穿过纯棉质地的宽松帽衫,向里更进一步地探去,瞬间燃起的大火烧得我理智全无,即便早已缠绵了好多次,我依旧会颤抖,会心悸,会茫然地不知所措。
“乖,不怕,絮絮,放松。”耳边是低沉喑哑的男声,刚刚还在情潮里的男人停下了肆意的动作,捧起我红得耀眼的脸,缠绵的吻轻轻落在眉间。
他懂,他懂我的,闭着眼,似有液体自里边溢出,又在即将倾泻而下前被他一一吻干。
缱绻情深,你的吻,化了我干涩的眸,徒留下稀薄的空气,我却,甘之如饴。
“咳,总裁。”一声极力掩饰的尴尬声突兀地从门外传来,嬴锦廷吻干我眼角的最后一滴泪,阴着脸,带着我起身。
大大方方开着的大门处,是韩琛那张苦得快挂掉的脸,我想他一定觉得自己悲哀极了,打扰老板的好事,不死也离残废没多远了。
嬴锦廷微一侧脸,瞥到我脸上尚还存在的红潮,身形一晃,挡在身前,道:“邹会长,真是稀客啊,你不在伊囩会准备手上的项目,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心下一紧,邹亦竟然来了,想探头,无果,刚好教前面的男人挡个正着。
“嬴总,好兴致,如果不是你在家里太忘乎所以了,我怎么还用得着跑这一趟。”他意有所指的话让我脸上红白交加,不自觉拉紧了前面男人的衣摆,大掌一晃,握上我逐渐冷却下来的小手,没来由的心安。
“那是我的不是了,邹会长请坐。”
牢牢包裹着我的大掌将我带至沙发上重新坐好,韩琛携了文件站在一旁,邹亦坐在我们左侧的沙发上,我不用抬头也能感受来自那端的火热目光。
“邹会长有什么问题请说。”
“关于这次合作的细节,我还想跟嬴总深入探讨一下,目前嬴氏集团投入的资金会不会太多了,如果这个项目一旦中途冻结或者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嬴氏会不会太亏了?”
嬴锦廷满不在乎道地一笑,似乎今天所谈论的只是天气好坏与否:“邹会长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竟然担心这么多?”
“嬴总的能力,我自然相信,但,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他突然向我瞟了一眼,嘴角有抹残忍的笑意,“就像‘兴御’这次失窃事件,我想如果不是嬴氏内部的管理机制出了问题,我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和嬴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