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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我们之间只不过是……”
“别,你别说出来,别说出来……”嬴郁郁的声音明显带了一丝哭腔,“给我留一点念想,留一点尊严吧,别对我那么残忍。”
我听见男人低叹一声,好久,里面的女人才止住了哭声,抽噎了一会儿,又道:“那个孽种你打算怎么办?”
“嬴郁郁,收回你的话!”男人压下的怒气陡然徒增,冷硬地声音透过门传来,我竖起耳朵。
“收回也改变不了事实,那就是个孽种,你是要他以后管你叫爸爸呢还是舅舅?”阴冷的女声突然笑起来,冷冷地钻进我的心口,我踉跄一下,扶住门框,许久,都没有听见自己的呼吸。
“你敢跟她提一个字!”他没否认,而是警告嬴郁郁,他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我不会,我怎么会那么傻,我不但不会跟她说,我还会经常去看她,你没空,我就陪她做胎教,喏,胎教的老师和地址我都找好了,在这儿呢,你看看。”脚步走动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刺啦”一声。
“你撕吧,我还复印了一大堆呢,我巴不得这个孩子尽快生下来,好让大家看看这个不死就残的乱伦结果,你负我,我就要让你被全世界的人嗤笑,不,那还不止,最好是你心爱的女人,被全世界唾弃,那该多有意思,堂堂嬴氏总裁包养的女人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这则新闻,比以往柳棉絮被拍到的可精彩多了,哈哈哈,呃……”笑声猛然停止,紧接着是一个艰难沙哑的声音,“你掐吧,最好把我掐死,让那个女人看看,每天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有多狠心,咳……呃……”
越来越短促的声音从门扉传来,我惊得完全失去站立这个能力,整个身子突然撞在了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房里安静两秒后,门被人迅速从里面打开。
“絮絮。”嬴锦廷扶住我欲跌下的身子,惊讶地看着我,我发了狠,一把推开他,走到不停搂着脖子干咳的女人面前,“你什么意思,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一手撑着穿,弯着身子,嘲讽地看着我,就是不语,我急火攻心,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死命地摇晃:“你说啊,你tmd的倒是给我说啊。”激烈得晃动不但没有使她松口,反而使我自己的脑子晕眩起来,我闭眼,想平息,奈何,怎么也睁不开来。
“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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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没有收《夜色》的就收了吧!
卷二罪恶的结晶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梦里,肚里的宝宝突然变成了好几个头的怪物,他被人绑在火柱上,在襁褓中扭动着小身子,哭声震天,周围的人都围着他大喊大叫,他们说,要烧死他,烧死孽种,要用火攻烧尽天底下一切脏污的东西。
大火蔓延,像有魔力般,慢慢地席上他瘦小的身子,要他一点点地尝尽痛苦的煎熬。
而我,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渐化为灰烬,嗓子,发不了声,眼睛,像被火烧过一样疼,最后,有一掊灰洒在我身上,他们狞笑着说,那是我宝宝的骨灰,瞬间,我的喉咙像被打通般,一下子喊叫出来……
“不!”一声长鸣过后,我猛地从床上惊醒,满头的冷汗,我抓着领子,气喘吁吁,身边递过一双纤细的手,我本能地握住,睁眼,适应满室的光亮。
“做恶梦了?”
我被声源吸引,看着突然出现的许沁羽:“你怎么在这?”
“你说呢?”她反问,哀怨无比。闻言,我环顾下四周,竟然回来了,是在我自己的卧室里,厚重的窗帘掩盖了外面的天色,我问:“几点了?”
“凌晨四点。”她说,无奈又极具戏剧效果地一皱鼻,“你看,我多命苦,又被call来伺候你。”
她俏皮的表情没有受到预期的效果,即刻刹住,叹了口气:“半夜三更被人从被子里硬挖起来的感觉真得很不好,容易短命的。”
我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自顾自道:“他呢?”
“把我叫来就走了,具体行踪不清楚,你们又怎么了,你有了身孕,他还把你抛下,有点说不通啊?”她狐疑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缄默,她也知道撬不开我的嘴,作罢,将一个黄色的纸袋递到我手里:“你那天做的检查出来了,结果不容乐观。”
“你倒是痛快。”我苦笑,抽出里面的文件,除了“淤血压迫视神经”以及该有的个人信息外,我一个字儿也看不懂,但却足够,收好,将它放入床头柜里。
“你怎么那么冷静,不担心的吗?”
“你告诉我,我多久要瞎了。”
“你……”她被我毫不在乎的语气刺激地结巴了下,“你都无所谓的吗?”
我垂眼,抚上肚子,低低地开口:“不是还有他吗?”有这么个罪恶的结晶在我都不怕,还怕什么眼睛瞎不瞎的问题。
许沁羽只道是我一心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舒了口气,拍拍我的肩:“你放宽心,好好待产,眼睛的事情我来解决,要是实在不行”
“不行就算了吧,瞎了也没事。”我打断她。
“那怎么行,别说我不同意,要是大boss知道了,只会把我的眼睛挖出来给你换上,真到了那天,小絮,你可要抵死不从啊!”许沁羽委屈地拉着我的衣服求道。
卷二不姓洛,姓嬴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一声,只顾抚着肚子上的孩子。
宝宝,如果昨晚听到的是真的话,我该怎么不办,又该拿你怎么办?
不,不会的,不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