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被人窥探到这种隐私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当下就结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喜欢你。”他斩钉截铁。
我锁上门,拉着他进去:“我只把他当弟弟。”
“那也不行。”幽幽地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转过身,他面色阴暗,“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只能想我一人,小令也不行,嬴锦廷更不行。”
他冷漠的语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此时我也顾不上了,他提起了嬴锦廷,就不得不让我想起许沁羽的话,忍不住出口质问:“邹亦,你是不是在收购嬴氏旗下的公司?”
他面色一凛,算是默认,忽略我,向楼上走去。
我对于他此时判若两人的态度很不满,他前脚才进去,我后脚就跟了进来。
“这是你自己进来的,我没逼你。”他突然转过身,冒出一句。
我脑中警铃大响,脚步比思想快了一步往外走去,可还是没有快过他。
他一把将门死死按住,落了锁,将我困在门和他的身躯之间,即便他瘦了不少,即便我也很高,但他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是让我顿感矮了好几截。
“你在客房睡得够久了,今晚就睡在这里。”他一副不容商讨的语气
我大受刺激,刚想拒绝,人已他拖到了床上。
“陪我聊聊天吧。”我浑身竖起的汗毛在听到这一句是又倒伏了下去,还好,只是聊聊天而已:“聊什么?”
他唇角一抿,把我放松地姿态纳入眼底,也不拆穿,问:“我阁楼的画像你看过吧。”
我点头,他又道:“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画自然不错。”
他一拉扯我的头发,我吃痛,瞪他,他掀唇而笑:“我不是要听这个。”
我这种半逼迫半屈就的态度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顾及他的病,也只好顺着他来:“画上的女子服饰华丽,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主,只是心中似乎有点郁结,这可以从她的眼睛看出来,明明那么明亮,却好像下一秒就会熄灭似的,她应该是在期盼着什么东西,而这样东西估计很难让她得到。”
“呵呵,不愧是出生在艺术家的家庭,你的眼光很精准,但还差那么一点。”
说实话,他此时饱含深味的笑容不但没有让我放松,反而让我的神经又开始回到了紧绷的状态,我几乎秉着一口气,听到他说:“她是我妈妈。”
卷二他,还好吗
汗,才发现,脑子一晕,章节顺序搞错了,这章应该放在《不再坚持》与《疯子云集》之间,调动实在太麻烦,为了不浪费时间,大家将就着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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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囩会的事情似乎很多,即便他不去上班,每天依然会有很多电话打进来,不用治疗的时候,他就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或者看文件,我怕他吃不消,每天只给他两个钟头的时间。
但他似乎把那两个钟头当成了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像马达一样忙不停蹄地开工,有好几次我都冲进去,直接关掉他的电脑,他无奈,只好乖乖休息。
后来再冲进去的时候,我听见有主管在那端窃笑:“会长的女朋友真体贴啊,这么点时间都心疼了。”他听了,关了电源,在那头笑,我半尴尬半无奈地站在原地。
打化疗往往是最痛苦的时候,八袋药,连着不停地打,整整八个小时,邹亦就这么半倚在床上,神色憔悴,我怕他无聊,期间陪他说说话,夏日的午后,往往很让人困乏,说着说着,我就睡了过去。
这几天的梦单调得很,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总是一个人的身影,也许上天可怜我,知道在现实中我已无所得,所以才会在梦里给我个希冀,让我能看他一眼。
往往,我的梦总是以喜剧开头以悲剧结尾,比如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小跑得追,一走一追间,距离快速地缩小,他高大的身子近在咫尺,我一喜,忙上前去拉他的手,刚刚触手可得的人突然幻化成了一缕浓雾,我慌了,胡乱抓着,全是空气……
“嬴锦廷……嬴锦廷。”我扬手,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雾气散去,睁眼,对上一双暗沉的眸子,“邹亦……”
“做梦了?”他拨开我微微汗湿的头发问。
我僵着脸点了下头,硬生生被自己叫醒,可见我的声音有多重,不知他有没有听到,我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无异也没深问。
第三次化疗后,邹亦的胃口急剧下降,吃什么都吐,不吃也吐,打着点滴,他的胃就开始抽搐,我只好再把沁羽找来,她摇摇头:“没办法,正常的反应,得这类的病考验得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意志力,他现在才开始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明天早上我来,给他做个血常规和血清,看是不是适合继续做化疗,你别让他吃饭,我需要保证结果的准确性。”
我点头,送她出门,想了一下,有点吞吐地开口:“叫你过来是不是挺不方便的。”
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的意思:“你别忘了,我不止是他一人的家庭医生,我还是‘一院’的院长,而且他忙得很,没空管我去了哪里,不过,你们这次闹得有点严重了啊,怎么把我们老大整到警察局去了。”
虽然知道他没什么事,我还是问了一句:“他……还好吧。”
她神情凝重,很缓慢地吐了两个字:“不好。”
我心一凛,握紧了拳头。
她扑哧一笑,我立刻反应过来,神色不爽:“很好玩吗?”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像个太婆一样摆手,继而又忍不住抽动了几下肌肉,“不过看你刚刚那个表情是真的挺好玩的。”
我的脸更黑了,不想鸟她,转身就要走。
“诶。”她扯住我,终于收起了玩笑,“人是还好,只是脾气臭的要死,现在连韩琛都不敢去惹他,我说你们真的如电视里说得那样,他把你父亲给弄死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次是再也回不去了。”我低头,地上有成群的蚂蚁爬过,那是暴风雨的前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