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絮,要迟到了,我带你……”阳光下,他一袭白色衬衣,踩着单车,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傻傻站着寝室楼下的我。
“喜欢吗,喏,送你”我欣喜地接过,像个宝贝一样捧在怀里,他又抚着我的发,轻柔地说:“还是原来的颜色好看。”
泳池里,我拿被淹死的危险赌他喜欢我,于是,我赢了,然后,有了青涩的初吻。
他说:“絮絮,絮絮,柳棉絮,我以后唤你絮絮好不好?”那时,我就知道,他是我的蛊,专门为我种下的蛊,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们都是彼此的蛊。
“以后买单这种事情还是男生来做比较好。”x大校外,“初遇”的小店里,他脸色臭臭的,抗议我的坚持,我在心底冒泡泡,恼他小气。
单人公寓内,他在床上狂乱地抱着另一个女人,满室的*换来校门口痛彻心扉的一巴掌,那一巴掌,打断了我们之间早已变质的爱恋,然后,桥归桥,路归路,怀着恨意,彼此不见……
三年后,他回来,在楼下,对我说一句:“絮絮,好久不见。”那时候,我的心有被狠狠动摇过的羞耻感。
“格兰”里,他抱着我,问我能不能感受地到他的心,我没回答,心里,已有了答案。
我强烈地感受得到,只是已经无法回应。
“絮絮,上来,我背你……絮絮,你可真轻。”在他背上,我很放松。
我给他讲佛劝梵志放下的故事,他一语中的地道出《五灯会元》,我就知道,他永远是最懂我的那个……
----------------------------------------------
这章是颗粒二次的成果了,第一次写的时候把俺活生生地写哭了,后来手一抖,木有保存,就废了,第二次写得不知能不能感动到亲们……很忐忑……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1
更新时间:201291219:41:23本章字数:3305
“啊……”冷汗流下,我倏地睁开眼,双手揪着被子大口地喘气,房门外有局促的脚步声经过,我缓了缓,点灯坐起。
门开,一个身材娇小的甜美女子疾步闯入房中。
“姐姐,你又做噩梦了?”许是刚刚下床来,她身上的睡袍还未系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接过她手里的冰水,我一口喝下,凉意袭人,体内顿时畅通了许多。
“谢谢。”我把水杯递给她悻。
“好点没?”
“嗯。”我点头,拢了下耳边散乱的发丝,将她的睡袍系好,打了个疏松的结,“真珠,你去睡吧,我好多了。”
“真的没事了吗,你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做噩梦诶?跋”
“真的没事,好了,おやすみ(晚安)。”
“おやすみ。”
看了下表,凌晨一点,身上被汗浸湿的衣服贴着身子黏黏糊糊的,分外难受,我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满屋的热气升腾而起的时候,我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站在了镜子前。
里面,是一具非常诱人的身体,皮肤紧致丝滑,曲线玲珑有致,无一块多余的赘肉,许是刚刚沐浴完的关系,浑身上下带着惑人的粉红。
然而,这么完美的一具身子却有着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五官平平,肤色偏白,组合在一起只能算清秀,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双茶色的眸子,终年湿润地能滴出水来。
我的手抚上左胸口,那里有块硬币大小的不规则图形,皱巴着,比周围皮肤比,偏红。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还是会怔愣很久,看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胸口的那处隐隐作痛。
那个女人,真的很狠,似乎怕这么点火烧不死我,竟然把一罐汽油放在了高处,架子烧到后带下这桶足以把整个楼层烧光的可燃物,我犹记得,那场火,红得骇人,我被金霖拖下楼梯,耳边都是红龙的咆哮声,那个男子,那双绝望又释然的眸子,就这么被大火吞噬,消失在我面前。
至今,我都无法忘记,他伸着手,红着眼嘶吼的样子。
“嗯!”我白了脸,俯身,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胸口那处,很痛,很痛。
金霖和我,一个中度烧伤,一个重度烧伤,可他还是咬着牙将我拖到了门口,一个电话过去后,我们双双昏倒,再度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大阪的医院里。
这五年,我做过大大小小的整形手术不下百次,真珠的整形医术真的很高明,一副惨不忍睹的身子,可以被她修复到近乎完美,真的是个奇迹。只是胸口有着一点瑕疵,我故意在心脏的位置留了个疤,提醒着我,当年的殇,是有多痛。
手,向旁边一伸,一件白色睡袍已披在身上,我踱步走出浴室,回到卧房,打开抽屉,抽身走到阳台。
海风吹得我整个脑子清醒无比,了无睡意。
摊开手掌,上面是串耳坠,手铐型,在月光下泛着闪闪的银光。
那是我还给他的耳坠,在汽油爆炸的那一刻,他将我推出的时候塞给了我,然后,那个耳坠就这么深深嵌进了我血肉模糊的手心里,两个医生合力,把我的手掰开,用了手术钳,才将它取出。
抚摸着手心,划痕已消失,但那渗入骨髓的疼痛,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邹亦,你真是又狠又聪明,用了一种最惨烈的方式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一辈子都带着胸口的疼痛。
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我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谁呀?”一个声音迷迷糊糊地传来,估计是还没睡醒,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冷哼,道:“是我。”
那头立刻惊醒,手忙脚乱地动作着,噼里啪啦地硬物落地声传来,她战战兢兢地开口:“会……会长。”
我抬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