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脖子扬了个非常优美的弧度给他,他见状,竟点了下头:“也不是不可以,但以免再出什么意外,我需要亲自督工,我希望川代小姐也能竭尽全力,有些关键的事项最好亲力亲为。”
“成交。”我在心底偷笑,最好这样,你亲力,我也亲力,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舞步划开收拢后,我瞥见旁边的一抹高挑身影,忍不住问道:“嬴总和华小姐很熟吗?”话落,我有点后悔,每天一起工作又能被他当作女伴的能不熟吗?
果然,他的嘴角翘起,眼底多了份戏谑:“你很感兴趣我们俩的关系?”
我的心被他的笑容蛊惑得多跳了好几下,稳了稳才道:“我比较八卦,看着华小姐那么漂亮,而嬴总又那么能干,你们又双双出现,不免有些好奇。”
我以为他会多少说点他们之间的关系,岂料他径直跳过,另起炉灶:“川代小姐是日本人吗?”
我一愣,又不明所以:“自然是,我从小在日本长大。”
“川代家族是大阪的望族了,想必川代小姐从小的教育很好吧,你的中国话说的非常地道。”他的眼里突然现出一抹精光,“地道到我会以为你是个中国人。”
我心中一凛,马上又镇定下来:“嬴总过奖了,确实是父母从小管教的缘故,我很小就学汉语,自然说得好。”
他点点头,突变浑浊的眸子不知在思量什么,也许他信了,又也许他起疑了,不过,一切还未理到一点头绪时,我已被旁边一闪而过的曼妙身影抓住了眼球。
不知何时华云婷也下了舞池,而跟她搭舞的竟是迟来的金霖。
几乎有一瞬,我感觉腰上的那双大掌是收紧的,我回头,见他也盯着他们,心中不免苦涩,他是在看她吗?
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我脚步错乱,尖细的高跟鞋向内侧一崴,人已不受控制地倾斜过去。
几乎是同时,那端的那个女人也一个踉跄,我面前的身影一闪,腰间的大掌撤去,心中一凉,他已揽她入怀,而我,被金霖扯进怀里。
“没事吧?”两个声音,一低一高,一轻一重,由远及近地传入耳朵。
舞,终是停了下来,那端的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很刺眼,很刺眼。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把我推开。
人在紧要关头做出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而他,很真实地听从了自己的心意,推了我,扶住她。
“好久不见。”他扶着她过来,有力的古铜色大掌放在她的腰际,平静的蓝眸淡淡扫了我一眼。
“好久不见。”金霖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将我扶到一边的休息区,招呼朱小小过来,“好好照顾她,我去拿点药酒。”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我拉住他。
“都红肿了。”他拨开我的手,走开。
“会长,会长?”小小叫我,我才发现我一直低着头,揉了脚踝很久了。
“他们是不是走了?”
她听着我低语,皱着眉头蹲下身问我:“会长,您说什么?”
我从迷失世界里走出来,对她说:“给我拿杯白开水吧,我口渴。”
她走开了,我坐在安静的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身影,突然想起了胡兰成对炎樱说的一句话。
他说:“爱玲一直在我心上,是爱玲不要我了。”
我想,我大概跟他一样可怜。
我在他眼前,他却丢了我,走向另一个女人,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了,他就不要我了,是吗?还是因为他恨我恨得极深,都不想去感知我到底是不是柳棉絮。
身形,手表,肢体接触,我不相信他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金霖过来替我擦了药酒后,被一群生意上的伙伴缠住了,他没办法,只好说过会儿来看我。
我又坐了一会儿,见小小迟迟不回来,心下有点不安,便起身去寻她。
大厅的角落里,一女子被一高大的男子紧紧地束缚在怀里,女子不断挣扎着,抵抗着男人的侵犯。
我目光一凛,跛着脚,疾步上前,在男人的猪嘴即将亲到她时,将她一把拉过,揽在怀里:“darling,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儿?”
“会……会长。”小小磕巴着,一双大眼睛如小鹿般迷茫。
“怎么才不见了一会儿,就给我勾搭上别的男人了,你个小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自顾自地演着,看向面前有点震惊的男人,“不好意思先生,我要把我女朋友带走了,你要是寂寞,可以去找别的人,喏。”我手一指,“那里有一大堆等着你呢。”
路灯洒下,银白色的保时捷在宽敞的马路上缓缓前行,我没等金霖,给他拨了个电话,直接离开了会场。
旁边的女子打上车起就一直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水润的樱唇咬了以后又松开,一副可怜委屈样。
“够了吧,朱小小,你盯了我有二十一分钟零十三秒了,你是打算在我身上凿出几个窟窿来吗?”
她猛摇头,拘束地拉着礼服坐好,挣扎着开口:“会长?”眼神又偷瞄了我一下,见我没什么反应又道,“那个,会长,我不喜欢您。”
脚下的油门差点要踩爆,幸亏伤得是左脚,我才没混乱,抽了下嘴角,冷硬地开口:“那你是讨厌我咯?”
“不是不是。”她忙摆手,“我没有讨厌您,只是没有喜欢到要跟你处的地步。”
我暴汗,这个女人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