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只能僵着身子不动弹。
我一向有侧睡的习惯,现在想翻个身,都难。
往左侧,是他,我怎么好意思拿脸对着他,往右侧是墙,换了拿屁股对,也不行,这一晚,我就这么僵着,酸痛了神经。
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累得不行,大姐见了,一个劲儿地在那边偷笑,眼神暧昧,我立刻意识到她想歪了,却也不好意思跟她解释,解释了她也不一定会信,还是保持缄默比较好。
走进工地的时候听到里面似乎有喧嚣的声音,我上前,竟是几个村民和几个工人在争吵,吵了几句又开始动手。
我一看情况不对,忙喊:“住手!”
一声呵下,他们立马停了下来,纷纷整了整彼此拉坏的衣衫,一脸的不甘心。
小李走过来向我解释:“会长,他们是来闹事的,前几日不是还招了几个村里的人来充数嘛,本来讲好价钱了,这会儿又要求涨工资,我们雇佣他们也是临时的,没有立什么劳动合同,现在有人挑事,抓着这一点要求涨钱,你看……”
我点点头,走到前面,其中一个村民说:“管事的来了,可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我们兄弟都商量好了,一天怎么也得150,不然我们不干。”
一天150?这帮人敲诈呢。
“是这样的,如果是我们会里正式的员工,一个月也就150,而你们只是暂时应征的,按照规定,我们只能给你们10
0。”
“100?我们不干!”那男人揭了头上的帽子就往地上扔,“电视里有很多报道都是讲老板克扣工钱的,你们不会也仗着财大气粗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吧,反正我们也没有签合同,你要是不给我们涨,我们就不干!”
“对,不干,不干了!”众人起哄。
“怎么回事?”一个冰凉的声音插进来,嬴锦廷过来,冷眼看着那群闹事的人,他的身后跟着大哥,估计是他去找来的。
大哥一路上应该跟他说明了情况,此刻他这么一问不过是想压压他们的锐气,果然,他一出声,那帮人立刻噤了声。
过后,仍有不死心的叫嚷起来:“我们要求涨工资。”
我对他点了点头,他皱起了眉头:“你们确定要涨工资?”
“对!”他们异口同声。
“好!”嬴锦廷一口答应,我惊愕地看着他,他给我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大哥上来递给他一叠纸张,他拿起对着那群村民道,“你们不是说没签合同吗,这里就有合同,盖得章不光是伊囩会的,还有嬴氏的,如果你们想,大可以在上面签字,签了以后,我可以给你们把工资涨到180。”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呼声,蓝眸往下一扫,一丝狠戾划过,紧抿的薄唇又启:“不过,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有人兴冲冲地问,似乎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
“条件就是,签了这份合同,你们要终身卖给伊囩会和嬴氏,只要是其中一方有工程,你们必须得上工,这个条件的代价是你们将放弃这里所有的果园和土地,也就是说,你们把土地的经营权无偿地捐给了我们。”
“凭什么,这是我们的土地和果园。”
“你确定你一开工还有精力去管什么果园?况且五年前政府已经把这里卖给了伊囩会,你们目前种的果子,都是为以后的度假村服务而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冷冷地开口。
“啥叫为你们服务,难道以后我们种果子卖得钱还得给你们不成。”
真是群鼠目寸光的东西,有了度假村,还卖什么果子。
“果子是卖给游客的,钱是度假村收的,但你们会因此得到一批丰厚的报酬,成为度假村水果产业的承包者,各位请想清楚了,我们的理念主要是想营造一个天然,无污染的旅游环境,到时候你们的任何果蔬都会已高价卖出,利润肯定比现在好一倍,要当工人还是要当小老板,随你们便。”
“如果你们执意要涨,我也可以给你们涨到200,到时候,你们就等于签了卖身契了,一年四季都跟着工程队走。”
那帮人立刻犹豫起来,交头接耳着,我跟他彼此交换了下眼神,默契在那一刻产生。
“谢谢。”
“不用,只要以后少在我菜里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行了。”
闻言,我僵在原地抽动了下嘴角,看来那厮不是没有味觉,而是太会演戏了。
闹事事件告一段落,回去的时候我问他:“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些合同的?”
“川代小姐,这都是嬴总让我从我儿子的练习卷里抽出来的,幌子而已。”大哥解释道。
我恍然大悟,继而又有点心悸:“万一有人要上前来看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本就理亏,自然心虚,不会想来看的,而且也自知看不懂,会闹笑话,况且,拿在我手里的难道还会有假?”他回答,一副信誓旦旦的语气。
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7
更新时间:20129189:02:48本章字数:3376
这一刻,我觉得工作起来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看他刚才跟那帮人对峙的冷厉模样,我竟有一瞬看痴了,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什么时候竟成花痴了。
“不过,那也要拿在我手上才有用。”
嗯?我错愕。悌
他勾起唇角,难得痞痞地一笑:“到你地方,也许他们就蜂拥而上了。”
我不服气了,嚷道:“凭什么你行我就不行。”谀
“因为我是男的,而你是女的。”
性别歧视,可恶,又搞性别歧视,想想火大,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到底我初任伊囩会的会长,很多地方都没有他做的娴熟,他估计处理此等事件时我还在高中里埋头应付高考吧,今天要是他不来,我真的压不住那群人。悌
“人那,只要谈到钱就会理智全失,真是可怕的生物。”坐在饭桌上,我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