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将他甩在一边的沙发上,她累得趴在边上喘气,丫的,这还是不是男人啊,晒个太阳竟然还会中暑。
齐濬平躺着,唇上血色顿失,脸本来就白,这会儿像又涂了一层白粉似的,中长的头发微微散落,在肩头搭了几缕,菲菲看了一眼,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丫的,一个大男人长成个白雪公主的样子,竟然比她这个女人还好看,天理难容。
轻吟自他的嘴里溢出,她翻了个白眼,中看不中用!
倒了杯水扶起慢慢转醒的男人,灌入他嘴里渖。
“菲菲。”齐濬睁开眼,看着面前一脸不甘愿的女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到手碰到那温软的触感时大喜,“真的是你!”
菲菲瞪他:“你以为是鬼啊。”
齐濬环顾四周,简单干净的卧室,放了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cd架,几项运动器材,乍看下去,倒更像一个男孩的房间豪。
“喂,你抓够了没有啊。”菲菲不满地出声。
齐濬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臂,随即松开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有点贫血。”
他不说菲菲还不觉得怎么样,他这一说,她就把羸弱男和他划上了等号。
齐濬看她一脸嫌弃的样子心底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这样吧,你会跆拳道干脆教教我,你看我身体那么不好,以后怎么找的到老婆?”其实他只是因为忙得一夜没睡,今天得空跑来又在太阳下暴晒,五脏庙空了20多了小时才会一时供血不足晕过去,贫血是有点,遗传他妈妈,但还不至于真的会因为这个而晕倒。
“你娶不娶的到老婆关我屁事。”
“你不接受我,又不想教我跆拳道,我从小身体又不好,注定娶不到老婆,到时候孤苦伶仃一个人,要多惨有多惨,我还活着干什么。”齐濬妈妈喜欢看舞台剧,经常在家里自导自演,齐濬从小耳濡目染,也惯会用这一招,演起来有木有样的,配上这会儿苍白的脸色和有点发软的腿脚,刚到窗边身后的人已经冲了过来。
菲菲死死拽着他的手臂,生怕他做傻事:“不是吧,这么点小事就要寻死,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齐濬低头看了一眼骄傲的下身,很认真地告诉她:“如假包换。”
菲菲顺着他的眼神向下,尖叫过后,脸瞬间爆红:“你个流氓,去死吧!”
“啊!”一声惨叫过后,齐濬真的跌了下去,二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还是把他摔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菲菲脸色一变,她的力气本就大,这里的窗户又开得极低,重重一击下,竟真将人家推了下去。
“喂,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啊!”
“痛,痛!”齐濬大呼,正值盛夏,草地茂盛,正好给了个很好的缓冲,伤倒是不重,但心上人难得关心一下,他顺势小事化大。
“哪里痛,腿有没有事啊?”
“啊!”菲菲刚抬起他的脚,他就大叫起来,吓得她立马放下,“你先躺着啊,我去叫救护车。”
她走后,齐濬才收了那一嘴痛苦的模样,抬了抬腿,还真疼,钻心的,估计真摔伤了。
怀着一丝歉疚,闻菲菲作牛作马的,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看着那条腿打上了石膏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齐濬要的就是她的不好意思,他这会儿身上受着苦,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张嘴。”菲菲坐在床边喂饭给他,他听话地张大嘴,眼睛都舍不得离开她。
被伺候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某些无关的人士不要出现的话,他真的会醉死在温柔乡里。
“伤怎么样,好端端的,怎么从楼上摔下来了?”金霖提了水果进来,看看柜子上堆了不少东西,刚想伸手去挪开,齐濬像护着宝贝似的护着那些零零碎碎的小吃。
“你放地上好了。”
金霖依言放下:“身体不好怎么还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我看看,巴西烤肉?徒有虚名,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吃这种辣子。”
齐濬拿起一个小心翼翼地拆开:“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好歹跟你在一个学校呆了几年,我不了解你谁了解。”金霖打开他的手,“喂,少吃点。”
齐濬几欲证明什么,塞进去一大长条,顿时辣的他眼泪哗哗直往外冒,憋红了脸,嘴都肿了起来,对着金霖手舞足蹈地:“水,水!”
金霖拿起一边的杯子:“没了。”
齐濬泪奔到死。
“水来了。”菲菲提着热水瓶进来远远就看见病床边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她晃了下神,“你怎么来了?”
“下班早,就过来看看。”金霖有点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她,诧异过后给她让开了位置。
“你化妆了,脸这么红?”她过去把水注到杯子里,眼睛瞟到他手里被捏得变型的某物立马炸毛,“丫的,老娘的辣子你也敢偷吃!”
齐濬不言不语,苦着脸给她比划着。
“别以为不说话做哑巴就行了,我告诉你啊,谁给我抢吃的我跟谁急!”她恶狠狠地瞪着她,后面的金霖拉拉她的衣服,她连锁反应,眼神收不住,醒悟过来时已扫了过去,当下有点尴尬。
金霖倒没想那么多,看了齐濬一眼对她道:“他辣着了,给他杯水。”
齐濬狂点头,可怜兮兮地瞅着菲菲,她拿了桌上的那杯过去,齐濬刚喝了一口便迫不及待地全喷了出来:“烫,好烫。”又辣又烫,他觉得舌头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