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濬摸摸鼻子,笑得狗腿:“哪敢?”
“谅你也不敢。”
菲菲气呼呼地掉转头向窗外,青松翠柏上,知了叫得很欢,她看着男人一副小怨妇的模样一扫阴霾,连平日里最吵的声音听在耳里也没了那种烦躁感。
如果她注定会和金霖走到一起的话,上天就没必要给她一个齐濬,既然给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横竖都是恋爱,找个喜欢自己,自己又不讨厌的虐虐也好。
*
一样的夏季,阳光很好,从干净光洁的玻璃窗照进来,金灿灿的,给这个房间打了层蜡似的美。
闻菲菲靠在沙发上,腿上盖着薄毯,长长的头发因为她仰头的动作铺散到靠背上,在阳光下泛着金色。
齐濬推着餐车在她面前停下,给她拨了时下最新鲜的葡萄吃。
菲菲扭过头,看了他半晌,才默不作声地把甜甜的葡萄吞下。
“饭前吃点水果,开胃。”那是以前齐濬经常说的,也是他一直带着她做的,过去那短暂的日子里,她已慢慢习惯,时隔五年又被捡起,心颤颤的,有点发疼。
喂了吃了五个,齐濬拉过一边的饭菜,盛了点鸡汤在小碗里,又给她夹了块口感清脆的西兰花递到嘴边。
菲菲虽然一声不响,但还是就着他递过来的筷子和勺子吃下了整整一碗饭,喝了三分之一的鸡汤。
齐濬拿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湿巾替她擦嘴,却被她一把拉住:“老娘不是废人。”
齐濬轻轻拉开她的手,继续替她擦拭,被岁月和等待煎熬得失去光泽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记得我以前说过,你伤了我就伺候你,现在你伤了,我就给你当腿,当手,还可以当眼睛,任何用得到的地方都可以。”
闻菲菲目不转睛,似要把他看透了,到今天,是不是依旧可以相信他?
“我也记得我说过不要欺骗我。”醒来后的菲菲要说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比以前冷静了,有条理了,会思考了,也更让齐濬心慌了。
“我知道说对不起是枉然,但我依旧想说,菲菲,对不起,今天的一切如果是我能预料的到的话打死我也不会骗你,我宁愿我们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也比让你睡上五年来的好,你要恨我就恨,我只想倾尽所有好好补偿。”他拿了她的手在嘴边亲吻,湿湿的热度落下的时候,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他的前半句话让她满目疮痍的心颤了颤,后半句话又将那颤意隐了去:“我丢失的是时间,浪费的却是生命,你觉得你补偿得了?”
齐濬心里清楚她定是还在怨他的,于是乎很轻地叹了口气:“你说的对,补偿不了。”放开她的手,起身,将餐具都收了。
菲菲看着他推着餐车出去,一直冷冽的眸子终于泛起丝水光,衬着金光粼粼的头发亮亮的,比琉璃还美。
晚上齐濬抱她去洗澡,菲菲也没有拒绝,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褪下她的衣服放到早就放好温水的浴缸里,他让她靠着,一点点用手拿水冲洗她的身体。
五年里他都是那么做的,怕澡巾甚至浴球把她敏感的皮肤划伤了,菲菲曾经饱受植物人的痛苦,他怎么舍得让她再饱受一点肌肤上的伤,即便是很小的划痕都不能。
菲菲觉得身上滑滑的,暖暖的,五年没享受过的她都快忘了那种被水流包围的感觉。
她闭了眼,安静地躺着,他的动作娴熟,没有一丝忸怩,那是做了千遍万遍后的结果。
菲菲不笨,柳棉絮的话她多少明白,自然也知道她昏睡的五年是谁在照顾他,从衣食住行到用药,都是他在打理。
她睡了五年,他也苦了五年,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最后还不是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简简单单,安安稳稳的几口之家而已。
她想着,齐濬的手已渐渐向她的双腿间滑去,菲菲算是有了点反应一把拉住:“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再叫你。”
齐濬侧头,突然含住她带着福气的耳垂,怀里的女人微微一震,在她的印象里,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也仅限于亲吻,尽管她已过而立之年,在男女之事上依然单纯地像女孩,不谙世事。
“我说了我可以,你出去。”她推拒他的胸膛,突然被他一个食指的挤进弄得花容失色,她死死按住他的手,大呼,“齐濬,你找死!”
从四面八方的软肉紧紧裹着他的手指,就算不是他的老二在作怪,他依然舒服地长叹一声。
“菲菲,你终于又骂我了。”他满足地叹息,搂着她,又将食指推进了点。
齐濬有受虐心理,以前菲菲就一直这么说他,但看他对自己一副惟命是从的模样也乐见其成,如今过了五年他虽没有变,但总亏和以前不一样了。
变得有点强硬,不然,凭她对他的威慑,他是不会如此侵犯她的。
“犯贱!”她忍着一如入侵的不适感,尽量维持着面色。
她的怒骂换来他的轻笑:“我的确犯贱,我就喜欢对你犯贱。”话落,他转过她的头,上前狠狠吻住,饥渴地舔舐着她的唇瓣,她瘦了,嘴唇依旧肥嘟嘟的,他含在嘴里,像哈尔滨红肠般诱人。
其实那五年丢的,岂止她,也有他。
她睡了五年,除了必要的清洁外,他都没有侵犯过她,不是怕她,只是因为自己舍不得。
如果不是他甘之如饴,有哪个女人骂得了他,菲菲可以骑到他头上,那是因为他愿意宠,愿意掏心掏肺地对她,因为有爱,所以才愿意被虐。
他吻得用力,口鼻被堵住,菲菲艰难地攀附着他的背呼吸,私处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空出的四个手指也没闲下,在花瓣上打转,热浪袭来,菲菲快被他整疯了,提起手来打他。
这五年将她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