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影是小小的百科全书,她什么都喜欢。”柳棉令摸着侄女的头,乐呵呵的,“这孩子像我,跟我小时候一样聪明。”
脸大的东西,我和沁羽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女儿什么时候像你了?”嬴锦廷从楼上下来,看着地上的步兵图,点头,“明显像我。”
“行了,像谁都无所谓,赶紧洗手吃饭。”
嬴锦廷作为主人坐在首位,寻寻原本每天粘着他坐的,这会儿旭尧来了,她要哥哥不要爸爸,跟着坐在旭尧左边,天影坐旭尧右边,齐艾紧紧挨着天御坐着,齐辛坐在柳家儿子辰夏旁边。
菲菲原本是想和我坐的,我一看已经挨着嬴锦廷坐下的齐濬,忙把沁羽拉过来坐在我身边,柳棉令挨着她坐,菲菲只能忐忑地过去和齐濬坐一块儿。
齐濬面上春风不改,但平时一对着菲菲就显露出来的奴性突然消失不见,表面上还乐呵呵乐呵呵的,从开动后还见过他的筷子往菲菲碗里夹过菜。
菲菲是心里有什么就放在脸上的性子,脸色沉沉的,不怎么好,连一旁的寻寻都看出了什么,奶声奶气道:“菲菲阿姨,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啊,是不是我妈妈做的菜不好吃啊?”
我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这是我亲生的吗?
“不会啊,我觉得柳阿姨做的很好吃。”齐艾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小小的淑女完全不像她妈妈,吃得那个叫优雅。
我点头,向着我的却不是我亲生的。
“你菲菲阿姨没事,就是内分泌有点失调。”
寻寻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专家:“什么是类蜂蜜失调,甜吗?”
一桌子大人皆大笑起来。
“笨蛋,是内分泌失调,内分泌。”天影受不了她一副吃货的样子给她解释,“所谓内分泌失调是指一起调节人体的代谢和生理功能的各种激素打破了一贯的平衡从而产生一系列不良的反应。”
许沁羽赞许地点头:“天影说得不错,就是这样。”
有专家肯定,寻寻更是抓住了姐姐这本百科全书,继续追问:“什么是不良反应?”
“比如说。”天影看了那端的女人一眼,“菲菲阿姨的脸色偏黄就是其中一点。”
天影到底是个孩子,也就逮住一点说一点,这会儿,旁边的落地灯正好投到菲菲脸上,把她原本泛红的脸照得偏黄了点。
菲菲见自己成了众人观察的对象,立刻否认:“我没有!”
她的嗓门本就大,这会儿吓得寻寻缩了下脖子,天影顺势借口:“脾气暴躁也是一个症状。”
“噗!”满桌子的人终于忍不住,抽动肩膀的抽动,大笑的大笑,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觉得自己爸爸妈妈在笑就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许沁羽搭上我的肩,“小絮啊,你女儿是这个。”她放下筷子,翘起大拇指。
我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菲菲道:“笑一笑十年少,这一过年孩子们是大了一岁,我们又都老了。”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我抬头,正好撞见男人盛满柔情的眸子里:“你老了我也当宝贝养着。”
“呕!”许沁羽装模做样地趴在丈夫怀里吐着,柳棉令拍拍她的背道,“姐夫,要肉麻一会儿关上房门继续,别影响我们的胃口。”
寻寻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大亮:“对啊,关上房门,妈妈每次脸色不好,爸爸就会关上房门,然后第二天就没事啦,齐叔叔,菲菲阿姨类蜂蜜失调,你也快点关上房门啦,寻寻的房间可以让给你们。”
她说完,又是满桌沸腾,这会儿换成我,嬴锦廷,菲菲,齐濬木掉。
紧紧握住筷子,我拜托噙着淡笑的男孩:“旭尧,替我‘照顾’一点妹妹。”
他会意,立马剥了个大大的虾子给她:“寻寻乖,哥哥给你剥虾吃。”
这世上除了嬴锦廷也就邹旭尧治得了她,她听了立刻乖乖听话,塞着嘴里鼓鼓的。我甚是安慰,眸光流转过对面突然敛了笑的大女儿时皱了下眉。
吃过饭,几个男人去车库搬烟花爆竹,我们女人和小孩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门口的空地上等着。
烟花买的比较多,三个男人搬了两次才搬完。
几个孩子叫嚣着冲上去抱着礼花,人才力气不够,只能蹲在地上半搂着。
“双响炮,连珠炮,烟花棒,敢情你们赚的钱都拿去买烟花了?”许沁羽把手凑到唇边呵着气说。
我从寻寻手里拿过一根长长的烟花棒:“难得过年还不能让我们乐一乐了?”
“妈妈,妈妈,给我,给我!”寻寻扒着我的腿够着我手里的东西,我一转手,递给嬴锦廷,低头对她说,“你看爸爸放去。”她立马又换了一个人缠。
不知何时,几个男人把188响的大礼花放到中间,吓唬着那群孩子让他们捂上耳朵,刚点上火,那群孩子已经窜得四处躲藏。
齐艾胆子小躲在天御后面就不出来,小手还紧紧地扒着他的衣服,天御皱眉,扯了扯她的手,刚想说什么,砰的一下,世界一亮,炫彩的烟花一飞冲天。
刚刚还东躲西藏的孩子立马又钻了出来,手舞足蹈地叫得很欢。
这厢没放完,那厢不知谁又点了个礼花,噼啪的响声伴着忽明忽暗的彩光将每个人的脸都染成了缤纷的色彩,寒冷的冬风里,那似乎成了唯一的暖意。
“你不要拉我,我是男生,你是女生,你要玩就找天影和笨蛋寻寻去玩。”天御扒拉下齐艾的胖乎乎的手,跑着去一边拿响炮。
齐艾看了一眼缠着旭尧的寻寻跟和柳辰夏聊得很起劲的天影委屈地嘟嘟嘴,甩着小短腿跑着去追天御。
满院子的欢腾,菲菲突然递了根长竿的烟花棒给我们:“来,拿着,一人一根。”
我忙塞回给她:“这么生猛的东西你们放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