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闷的气氛中，这顿艰难的饭，终于在宣远与食物的拉锯战中结束了。杨老微笑着看着宣远，然后起身离开，到了大厅。
“孩子们，今天是我们杨家四年一次的考核大会，凡满十六岁的均可参加。好吧，你们三个跟我进来，其他人在这等着。”杨老指了指包括杨长兴在内的三个中年男子，然后走出了大厅。
宣远见杨老他们走了,也就站在了那里.剩下的人,都在讨论着今天的考核,从他们口中知,原来今天这个考核,主要是针对杨家族里的子弟们设立的,通过了考核就能在杨家真正的拥有身份了,真正的能在外面打拼了.以前是只有男的才能参加,自1949年开始,女的也能参加了,看来这杨家不仅古老,而且还蛮跟进时代的.在大家都激烈的说着此次盛会的时候,宣远只是静静的站着.期间,那二丫的眼睛不知道瞪了宣远几次,不过宣远到没与她计较,只是一笑了之,这倒更惹得那小姑娘咬牙切齿的.
过了没多久,大厅里的声音一下子没了,安静了下来.杨长兴出来了.
"你们都进去吧.宣远,你也进去."在大家摩拳擦掌的时候,不禁又多看了一眼宣远.宣远心里也是有点不解,这杨家的"考核",自己怎么也要参加啊.哦,怪不得呢,刚杨老一直在强调自己是杨家的一员,原来也是要我参加这"考核".宣远对杨长兴点了点头,就跟随大家进去了.
如口的大门已经大开,大门是古朴庄严的藤木灌铁而成的,上面雕刻着神兽獬豸.看上去,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且不说这獬豸雕刻的非常神似威严,獬豸代表正义的古代神兽.宣远不仅惊叹这技术的巧妙,即使连现在这种"铁灌木"的技术也是属于高难度的,宣远知道,铁的熔点比树木要高多了,要想以液体状态的铁水浇灌渗透进木头里,木头还没成了碳,那几乎是天方夜谈啊.宣远不禁惊叹这需要多巧妙的技术啊.这大门就如此,足见杨家的实力强大,历史悠久了.
走进大门,不见外面的现代化和大门的庄严.脚下是砌成的小道,小道两旁隔着距离着点着幽愍的灯,小道墙壁是黝黑的巨石,没有缝隙,仿佛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凿擢而成的.很是深岸.不知道是每个人都好象屏住了呼吸,还是这石道让你感觉到无法呼吸.
在小道的尽头,好象有一到强劲的光芒射了进来.走出小道,前面是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厅.同样是封闭的,同样是点了几盏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亮度十足,能见一针一线.大厅的四周环绕着汉白玉般的石块,上面全是绘画着古代战争的情形,有洪荒年间的古兽之争,有奴隶时期的诸侯争霸,还有封建年代的伐者之戮.在大殿的正中央的墙壁上是两个逑劲有力的大字,左边是武,右边是仁.正殿前面站着一个鹤发仙风的老人,正是杨家的族长.杨誉.
和宣远一道来的人,都被这庞大逼人的气势压的喘不气来.每个人都好象陷入古战争的杀伐屠戮中去了.宣远也是如此,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像是飞出了自己的身体,遨游在沙场之上,眼红着冲进了杀伐之中.紧紧撰握在一起的拳头,正当要混乱之时,丹田中的气流好像有了反应,似一股清新的甘泉滋润着干涩灼烧般的丹田,猛的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见双手掌心已全是汗水了.
杨誉看到宣远,还有两个自家的子弟,都自己走出了幻镜,不禁微微点了点头.杨誉其余的还全多浸沉在幻境,见差不多了,"哼."了一声,把大家从这气场中惊了出来.所以人都惊出了许多汗水.
"孩子们,‘仁武殿‘欢迎你们的到来."杨誉脸长充满了神圣.
"现在,考核正式开始.你们先自动分成两组,喜武者站在左边为‘武队‘,喜仁者站在右边为‘仁队‘,并选出队长来."
杨家子弟大多都是习武出身的,纪律性和组织性还是很高的.很快,总共三十一人分成两队,两队人数各为一十五人,并很快选出了队长.像是排挤宣远般,单单落下了宣远,宣远见如此倒也不慌不忙的就在中间站着了.
杨老见队伍已分,独独宣远站在中间.
"队伍以成,请个队长出来,说下选武或者选仁的原因."杨老的表情还是那般的威严,只是看到宣远一个人站在中间的时候,嘴角有点微微上扬.
武队出来的是一个年近二十的青年,身材高大,留着短发,正是刚才自己出幻境的三人之一,名杨云,为杨长启(杨老大儿子)的小儿子.今年十九岁,从小嗜武,年纪青青,到是很有血性.
"武者为大也."短短的五个字,道出了他的个性和性格.
仁队出来的是一个也是年近二十的青年,身材高挑,相貌俊美,也正是刚自己出幻境的其中一人,名杨凌,为杨长名(杨老二儿子)的小儿子,今年也是十九岁,打小被族里公认为武学奇才,而且头脑灵活,通读书卷,可以说的一名文武双全的全才.
"仁者无敌也."短短的通俗的五个字劲显他的睿智.
杨老见两人所答,虽无惊人之处,倒也如自己所愿,遂轻捋了下自己的胡须.
见到宣远还是伫立在那,不禁好奇的问道,"那小远,你呢"
宣远见杨老发问,又见众人都准备看自己的笑话,就回答说.
"武者为大,却不为最大.仁者无敌,却不最无敌.武者止戈也,习武者当以戈止酝止戈,武习者当以止戈化戈止.仁者二人也,天下独吾为一人,吾独天下为二人也.遂,真武者止戈而为天下,真仁者为天下而止戈."
话完,声音不大却震撼人心.
寂静.完全的寂静.
有人,听不懂.迷茫.静.
有人,听半懂.琢磨.静.
有人,听懂了.沉浸.静.
......
连,杨老和他的三个儿子,也都沉浸在了宣远的话里.
宣远,也在回味着自己刚说的话.
杨老的表情,忽急.忽缓.
"好,好一句‘武者止戈也,仁者二人也‘.好一句‘真武者止戈而为天下,真仁者为天下而止戈‘.小远啊,今天爷爷可真是受教了啊."杨老激动的说.连身后的三人也不住点头.
"爷爷.你说哪里话,这也都是爷爷你们教导有方啊."宣远见杨老反应这么激烈,不禁的摸了摸头.
"好.好.好.那小远,照你这样说,你属两者之间的哪个."杨老在夸奖的同时还是不忘给宣远出了个难题.这时候,宣远说武为错,说仁也错.
"武者属火,阳也.仁者属水,阴也.两者看似虽水火不相融,实为一体.阴阳相合,太极也.阴阳相融,无极也.故,真武者,真仁者皆为一体也.两者皆得,我欲为侠也.侠者,仁火也,即真仁武.侠者,以火武而熔戈止,以水仁而济天下."每字每句,都是这十六年来,自己的苦练和爷爷的教授而得.为侠更是自己从小的梦想.
"好.好.好."杨老又再次说了三个好.在杨长启三兄弟看来,今天杨老说的"好"字比这辈子听到的好要多.这欧宣远可真是厉害啊,小小年龄就悟的如此之深,以后作为无可限量啊.
在杨家子弟看来,宣远更是成了怪兽.他说出来的话,好象使自己很多时候想都想不同的问题一下想开了,或者一下子都有头绪了.
杨云和杨凌更是止不住的点头,好象想到什么,一些很多没有头绪的,与头绪的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众人都受益颇多.
看宣远的眼神更是复杂了很多,从刚开始的羡慕和嫉妒,到了现在的敬畏.
杨老很少感概，为什么自己的孙子就不能说出如此见解来呢，这次可让欧名这老不死的站了很大的便宜了,无奈收拾了下激动的心情.考核还是要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