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锐单手抵在下巴上,她怀孕时常会感到精力不济,皮炎和湿疹让她精疲力竭,她使劲忍住伸手去挠脖子的冲动,皱眉说:“可是要怎么办呢?我的钱已经绝大部分已经拿出来和肖琼开了个小服装厂了,我现在的钱拿出来只能帮你堵住一小部分。”
胡元君哀求道:“请你一定要帮我,现在我已经穷途末路了,我先生还不知道那笔钱已经被我挪作他用了,他知道我这么做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已经快要疯了!”
“你先别急,让我想想。”
“如果不是我财迷心窍的话一定不会这样的,我干嘛要这样啊!明明自己的零花钱够用,但总贪心不足,想要让自己私藏小金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也不要过于紧张。不会的,你跟你先生说一说,他或许会原谅你!再不济,也会共度难关。”
胡元君绝望的摇头,她靠在沙发上的靠背上,偏过脸看着窗外。薛锐看见她没有被高领毛衣遮住的那一截脖子上看到一道红肿的抓痕,她以为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识趣地调转头。胡元君伸手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薛锐看见那截洁白的手臂上有一块淤青。薛锐神色一凛,谈什么上前抓下胡元君脖子上的衣领,看见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的那位金领丈夫做出的事情,他在人前文质彬彬,回到家连禽兽都不如。”胡元君咬牙切齿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可这是我选择的婚姻,人人艳羡,如果离婚,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吗?况且,我已经不能忍受原先的生活,我希望衣食无忧,但现在我已经无法谋生。有人说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总是在婉转悲啼,渴望窗外的蓝天。我告诉你,其实那是无聊的人意淫的假象。金丝雀啼叫是因为欢喜,因为它不需要担心笼子外的风雨。即便他现在有了外遇,我也只能忍气吞声。”
薛锐咳嗽了一声,胡元君戳到了她的软肋,她没有什么话好说。“说真的,我不介意我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花钱,我比较介意我的男人为别的女人花钱。尤其是本该属于我的钱。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将钱全部投进去。”胡元君的毛病就在这里,她总是将钱看得太重。
胡元君恢复平常镇定的面容,语气森冷,“薛锐,希望你能帮助我,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死死地盯着薛锐,薛锐有心愣愣地问:“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如果那个狐狸精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撕了她。臭不要脸的,偷我男人还偷我钱。薛锐,这种感觉你是永远明白不了的。因为你不会站在我的这一方。”
薛锐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但是没有仔细想,以为胡元君是情绪紧张,所以口不择言。她说:“我会尽力帮你,但是可能钱不一定够,你最好再去找其他人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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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一万棵小草抵不上一棵参天大树
晚上回家的时候,季野从学校回来,看见薛锐就将她抱起来,往天上抛了两下。薛锐特别害怕这种游戏,几次抗议无效,就由他去了。季野将她放下地,薛锐放下捂着眼睛的双手,又看见付太太一脸阴沉的站在一边。
饭桌上,付太太旧事重提,她希望季野能够出国深造。季野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会一个人去的,这边还有我的牵挂呢!要走也要带着我的老婆。”季野管薛锐叫做“老婆”,薛锐从不会称呼他为“老公”,她从季野身上找不到安定的感觉,而且总觉得管自己的学生这样称呼很难为情。付太太看了薛锐一眼,她赶紧说:“还是出去看看吧,学美术的总要出去走走。”
“那你和我一起去,我才去。”季野抓住她的手放进手心。
薛锐赶紧将手抽出来,笑笑道:“我挺着大肚子也不方便,而且你出去学习,我跟着算什么?”
“我们当然要一起去啦,不然我会不安心。”
“孩子再过三个月就要出生了,生完之后我也要照顾他,没有时间的,你一个人去便好。”季野满不在乎道:“等孩子出生之后,你和我一起去,孩子可以留在国内给我妈。”
薛锐面上一冷,没有出声,她想到自己就是被奶奶抚养长大的。而这个年轻的爸爸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呢!
付太太似乎为了儿子什么都能牺牲,她说:“也行,但是你可以现在就走,因为有熟人的孩子已经先去了,两个人可以一起作伴。孩子生下来我就退下来照顾也不是不可以。”薛锐的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没有语调起伏地说:“再说吧。”
胡元君电话打来的时候,薛锐正和肖琼结束电话,她让肖琼把自己投进去一起做生意的钱一定要抽回来。胡元君上来就质问:“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把钱筹好?”
“我在努力啊!你一下子跟我要这么多的钱,我去哪里给你找?”
“我这边已经瞒不下去了,他过两天就会将钱取出来办事,到时候我要是没能将那笔钱放回去,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胡元君,你先不要急,我钱一到马上拿过去给你救急,而且,我的钱不够,你可能还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