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出现,让他觉得这个世上还是有真爱的。她爱他,并且会爱的那么疯狂……而莫贺麟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体贴,温柔,成绩又好。
可是,他的家庭状况却出乎常人的意料。但是,冉彤相信,不管怎样,她都会一直在他的身边,不管多难她都不会离开他。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信守诺言。
如今,他已经不在了,可是那些爱他的人,永远都认为他还活着,就连冉彤自己也一直这样认为。
她想保守这这个秘密,永远不告诉母亲。但这样又能瞒多久呢?万一拆穿了怎么办?可是她真的不愿看到母亲伤心的样子。因为母亲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不忍心让自己最亲的人心痛。她就像个天使,掩盖着自己的痛苦,却守护着身边所有人的幸福!
第七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病房,崭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冉彤又一夜没睡,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失眠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
吃完早饭后,等她收拾好,母亲又睡着了。
冉彤坐在沙发里,翻看着自己的一个本子,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她为母亲盖好被子,拎起书包,步子很轻地离开了病房。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冉彤不禁打了个寒战。秋天越来越远,冬天越来越来近。冉彤隔着校服撮了撮自己的胳膊,想着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了,应该帮母亲拿些厚的衣服了。她走过一条街,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她对司机说了些什么,随后司机将车子转了一个方向,开走了。不过车子没有开向学校,也没有开向冉彤家的方向,而是直接开向与学校和家相反的方向。
一条漫长的巷子。
当冉彤找到这儿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巷子里墙壁,和地砖的缝隙中长满了厚厚的苔藓,一股潮湿的气味一直散发到巷外。
冉彤从巷子的这一头,走到巷子的另一头。她好像一边走一边在寻找着什么?她好像没能找到,走过了几条巷子仍然再找着。忽然,脚下一滑,冉彤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淡蓝色的校服被弄上了绿色的苔藓,她立即站起来,没有顾虑太多继续向另一条巷子走去。
她穿过另一条巷子,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冉彤在巷子的中间停了下来。
暗色的铁门锈迹斑斑散发着难闻的铁锈味儿,门上钉着一个铁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597,可能是因为常年遭受雨水的冲击原因,牌子上也是锈迹斑斑。
“吱——”
门没有锁,冉彤轻轻一推,它便吱吱呀呀地开了。
门完全被推开,一屡不强不弱的光线射进又黑又暗的小屋里。
整个屋子里破烂不堪地映入眼帘,一张窄小即脏乱的铁床,一张缺了腿的木椅和一张木桌翻躺在不平坦的水泥地上,屋子里除了潮湿的气味还有着浓重的酒气。
“砰——”
“滚!”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坐在墙的角落里。他满身酒气,头发蓬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那样的破旧。
他抬起眼皮看了冉彤一眼,便将手中的酒瓶摔在了门上,愤怒地呵斥道。
冉彤好像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她并没有被眼前的情形吓到,而是走向这个中年男人。
“叫你们滚,没听到吗?!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找你那该死的妈去!怎么躲还是躲不过你们!”
男人的情绪很激动,他抓起地上的另一只酒瓶,狠狠地向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墙面上砸去。
“已经去了。”
冉彤踩过那些玻璃碎片走了过来,眼神很淡定地看着男人,同时她的声音也很淡定。
“叫你们滚,听到没有!”男人大吼。
“来的只有我,没有我们。”
冉彤停了下来,镇静地看着男人。男人完全抬起头,浓重的胡须让他显得更加苍老以及憔悴,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
男人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冉彤却没有给他机会。
“你的妻子和你的儿子,都如你所愿匆匆地离开了。您不喜欢的都已经不在了,剩下的都是你喜欢的。”
冉彤说完,便从书包的里层拿出了那张20万的银行卡递到男人面前。
“这里是20万。”
她将银行卡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转身过去。
“哼!你们又在耍什么把戏?用这种招数骗我,未免太过幼稚。老子是缺钱,但是老子再不会向要他们一分钱!”
男人一脚踢开桌子,银行卡被甩到了墙角。
“或许吧,随便你怎么想。”冉彤并没有去捡那张卡,甚至也没有去看它。
“你是在教训我吗!”男人愤怒地呵斥。
“我不敢,不过,我今天想来告你的是,你的妻子和儿子永远都不会在你的生命里出现。”她走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的桌椅。“或许他们在你的眼里根本就不值这20万,再或许一文不值。可是,你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的心里永远是最亲最爱的人。”
她泪水在眼底打转,心底隐隐作痛。
“死,就是他们应得的!”男人将她扶起的桌子再次踢倒,不料桌子反弹回来,桌角不偏不正地弹打在了冉彤的膝上,可是她却没有躲,再次扶起它。
“到了现在你还没有醒过来吗?他们都躺在冰冷的墓地里,而你还在咒骂他们。你的儿子在昨天才刚刚过了自己的生日,而他几个月前就因为胃癌……走了。”冉彤哽咽着,“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希望,他的爸爸能为他过一次生日,哪怕一次……如今他死了,你也不曾看过他”
这个男人也许是冉彤见过最狠心的男人。
“他是遗传母亲的疾病,而在他离开之前,或许你还不知道,也就是你将贺麟母亲赶走的第三天,他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妻子也走了……”泪水悄然地滑过她的脸庞落在水泥地面上。
男人好像忽然被触动了,不经意地颤抖。不过,他似乎又改变了什么。
“胡说,你不要胡说!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病?还有,那个死小子又怎么可能会受到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