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天不太亮,翠丝就将我的行李简单的打包。
我看她走来走去的忙乎,问她:“这样好不好?”
她笑:“宝珠,你不是要了解他么,谈恋爱怎么能有距离,你去吧,如果真的感觉不好,最起码我这里是你的大后方。”
我感动,死命的扑过去,抱住她,她也抱我,作感动状,感慨万分道:“宝珠……”眼睛迷朦的看我,欲言又止。
我说:“嗯?”
她感慨道:“你的胸真小……”
我大怒,对她,实在不必感情流露。
我今天不必上班,林凤眠早早的通了电话,让我在家等他。
我忐忑不安,即盼望又畏惧。其实住在一起又怎么样,我和叶寻不也同居了三年,还不是谈了三年纯洁的柏拉图。
临到中午,我才看到林凤眠,他见我孤零零的提个大行李袋站在楼下,很是诧异。
这是翠丝姐姐提议的,她说我一向没有楚楚可怜的气质,索性将我个伤员丢楼下,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给我培养楚楚可怜的气质。
可是,我是残疾人士,用单腿等待,所以,在我看来,只是狼狈,并没有什么楚楚可怜的气质可言。
他的住处离我这稍稍的远,出租车绕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
一排联体公寓从外立面就看的出素洁,推了门,更让我吃惊,屋子空荡荡。墙壁刷成乳白的,家具都是原木色,窗纱是亚麻的棉,只有沙发是亮丽地橘红色,配着些果绿和嫩黄的靠垫,显得很可爱。
我跳着脚进去,他将我的行李安置在另外一个房间,居然是米奇的床单。我微窘,难道在他心中我就是个仍然爱着米老鼠的小孩子?
他回过头来看我,见我面色古怪,了然的朝我笑笑道:“本来我打算换成跟我一色的米白,倒是我的小侄女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卡通。”
竟然是特地给我换地,我咧嘴傻笑,甜蜜从心尖掠过。温暖而美妙。
他又指着沙发道:“就连靠垫这些都是她挑的,本来这里都是灰白,有点颜色后,显得活力多了。”
我探过头去。看隔壁的房间,果然是米白的一片,配着点烟灰,素的像褪了色的黑白照。
“凤眠,这个,谢谢。”
“不要和我说谢谢,宝珠,你开心就好。”他拍拍我的脸,笑了笑。又说:“我先做午饭,你看看电视,一会就好。”
他居然还会做饭?简直是惊喜。
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围上围裙,卷起袖子洗菜切菜,胳膊白。手指修长,配着绿色的菜叶,赏心悦目。稍长地刘海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他不时的看我,我回以微微一笑,仿佛最自然不过,就好像无数个日夜,我们都如此的渡过,将爱都融在这一瞥一笑中。
他见我看他看得入神,轻轻摇头。呼啦一下拉上厨房地门,从里面叫道:“你还是看电视吧。”
难道是害羞?我暗笑。为这个可能性而心跳。
我抱着沙发垫,看着无聊的肥皂剧,很快就沉沉睡去。很安心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家,睡得特别的沉,我感觉到自己像睡在一朵盛开的睡莲上面,有时会浮沉,有时会有和煦的暖风,金色的花蕊时而轻抚我的脸,细绒般的质地,四周是米白地花瓣,微风吹过沙沙的响,伴着淡淡的荷香。
很多年,应该说,自从出了家门来到这个城市上大学以后,我就没有如此放松的状态了,和叶寻同住三年,每日拘谨不
来到了翠丝家,又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那住的地去,就不回去,逛街的时候比宅在家里地时候还要多,如今到了凤眠的家里,却出奇的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