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泪流满面,算了算了,不要自尊了。谁让我的胸是个盆地,长得这么帅气,我不做拉拉简直浪费了。
舞会如此档次,我越发觉得窘迫不安。
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我的颓废。
翠丝姐姐说了,明明巨不幸,心理巨扭曲,咱们也要装作春光明媚,春风和煦,这才叫
质良好。
况且,我的心里素质明明是优质,为什么要变现出不自在?!
“程宝珠,你就呆在这里,知道么?”林凤眠的眼睛飘过餐桌,最终落在个中老年帅哥身上。
我恬着脸傻笑,问他:“那能吃东西么?”
他哑然失笑,匆匆点头,示意我自己行动。
这里我谁都不认识,却总有两三个人走过我的时候向我熟识的点头。我也点头,尽量显得高深莫测。
长长的自助餐桌上扑着乳白色地丝锦桌垫,长长的流苏从半悬空落下,萎萎靡靡,却又奢华。满桌的食品在淡橘色的灯光下柔和的晕开,我地眼睛定焦在盘圣女果上。灯光下,个个鲜红欲滴,诱人无比。
我端起个小盘,靠了过去。
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夹起一颗。然后,仪态万千的放进盘中。
我抬头。看见中年老帅哥远远地指来,表情愤怒。林凤眠看向我一脸的疲惫和无力,整个眼睛里有着浓浓的失落。
我惊诧,匆匆收回眼睛,盘中的圣女果因为颤抖,滑落在了桌边。
我用脚尖点了点圣女果。刚想弯腰去拾,旁边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气,我抬头。不禁怔住,原来雍容和俏皮可以诠释的如此和谐,眼可以是水波,唇可以是红菱,便是一头乌黑地秀发也能为她增添不少个人的魅力,鹅黄地晚礼服,将她的身形勾勒的前凸后翘,我咽咽口水,暗地里拍拍自己的屁股,汗颜不已。
见我呆呆的看她,端着盘子地少女嘲讽的一笑,眼睛顺势向下溜了溜,我羞愧,用脚尖把掉落的圣女果踢入流苏之下,顺手拿起颗圣女果塞进嘴里,嘴巴鼓鼓地朝她微笑。
她鄙夷的转过眼去,姿态优雅的拿起取食的子,娴熟的夹起颗小小的圣女果,轻轻放落盘中。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用餐。
她一走开,我就接过子,学着她仪态万千的取食,红彤彤的圣女果滑过子,再次掉在了桌下,我气恼,用脚将它再次踢入流苏的后面。
扑哧,好大的笑声。
我转身,身后面杵着的居然是许品鑫。
“宝珠,你的姿势很有风韵。”他用脚微划,眉眼里都是捉狭。
我翻白眼,努力的瞪他,索性卷起袖子,蹲了下去,撩开长长的流苏,将掉落桌下的两颗圣女果一起摁入嘴里,龇着牙,嚼的有滋有味。
浪费粮食,可耻!
许品鑫扶住桌角,笑得前仰后赴,一边笑一边伸出只手,将我拖了起来。
我抓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伸手顺了顺我的发,指尖稍稍用力,顺势捏了捏我的脸,笑道:“我当然在这里了,要不,怎么可以看到如此喜感的你。”
我白他一眼,回头远眺林凤眠,他还在和中年老帅哥低语,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捏拳,我看的担心的很。
许品鑫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笑了笑道:“你何必这么紧张,他们父子间相处向来如此冷淡。”
中年老帅哥居然是林凤眠的父亲,我顺势用手用捏起几颗圣女果,边吃边思考,看来他对我的印象并不很好,短短十几分钟,已经抛来数个冷眼。
未来公公在排斥我啊!想到这里,我端着盘子幽幽的长叹口气,胸口象压了个巨大的石头,只是一瞬,我便生出了倦怠的感觉,随他去把,还是继续进食,把烦心的事都丢在一边。
“你吃的下?”许品鑫挑眉问道
“当然。”我抓起一把圣女果塞进嘴里,许品鑫,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的食欲会更好。
我恶狠狠的冲向另外一条桌子,那里有个戴着高高帽子的法国大厨,正切着薄如蝉翼的火腿肠。
我伸出盘子,他切下一片夹进,眼睛盯着我,见我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又切下一片。
我哑然,其实两片就够了,不过法语谢谢要怎么说?
法国大厨目瞪口呆的看我,见我仍然没有反应,持续切下五六片,夹入我的盘中。
我无言,这么多,是不是就吃不下别的东西了,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他才切上这么多。
我摸脸,狐疑的看他。
这下,大厨终于崩溃,索性将长长一条火腿肠都放在我小小的碟中,耸肩,怒气冲冲的收工。
我几乎泪奔,好大一条火腿肠,我难道要都吃光他。
“程宝珠,你要上这么多火腿肠做什么?”许品鑫端个盘子,在我后面笑得直打跌。
我沮丧的看他,郁闷道:“我不知道法国人这么热情,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好?”我再次狐疑的摸脸。
许品鑫崩溃,笑道:“你不给他提示,他就一直切下去,你一直不给他提示,难怪他会将整条都送了你。”
我流汗,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