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王妈朝他恭敬说道:“管家让我帮小姐清洗一下,可是我还没碰到小姐,小姐就吓得一路逃跑还不让我靠近。”
女孩眼里的害怕和恐惧是那么的明显,脆弱的仿佛经不起碰的瓷娃娃,他眸光闪过心疼,挥手让王妈下去,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女孩靠近,轻轻的唤着她:“念念乖,不怕,到哥哥这里来。”他给她取了命叫闻人念,随他母亲姓氏。
女孩不安的咬着唇看着他,情绪虽然在女佣离去的那一刻平静了不少,却依旧缩在角落里发着抖,无奈之下,容明袂主动朝她伸手温柔的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拍打她背部,“念念乖,哥哥在这里,别怕。”
在他的安抚下,女孩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含着泪光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口齿不清的喊:“bobo,西。”
“好,念念乖,哥哥帮你洗。”
虽对女孩刚才的过激反应不解,然眼下已然不容他深思,浴缸中早已放好了热水,他一边温柔脱去女孩衣物一边对她轻声说:“以后要我哥哥知道吗?不能再叫bobo了哦。”bobo这称呼实在太俗气。
女孩不解的望着他,似乎无声的问着为什么,他揉着她的头发说:“哥哥只有念念能叫,哥哥永远只是念念一个人的哦,念念唤一声哥哥看看。”
女孩似乎有些明白其中含义,笑着点头轻轻的学着唤:“哥——哥——”
“念念乖!”容明袂笑着吻了吻她的额,眼里再度柔软,充满宠溺。自幼丧母,在清冷贵族豪门中长大,亲人都无法给予的温暖头次在女孩这声呼唤里感受到了。
女孩的肌肤白皙细致滑嫩的犹如最醇滑的乳色牛奶,从来没给人洗过澡的男生微微红了脸,手下动作未停,眼神却飘忽不知道看哪好,偶然无意识的一瞥却让他发现女孩背后细腻肌肤分布着大小不均的青紫,像是无暇白玉上污浊的瑕疵。他脸色当即沉了沉,此刻联想到女孩排斥王妈的始末,聪明如他一下便猜到了某种可能,再感受到女孩因他触碰伤处而引起的身体僵硬、颤抖,眼神更惶恐的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越发印证了他的猜测。
帮女孩洗完澡,容明袂立马便让管家通知了家庭医生过来,看他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管家不敢怠慢一个电话过去,医生带着护士助理火急火燎的赶来却正碰上男孩给女孩喂饭,稚嫩的喂法,拙略的动作却出奇的耐心,这一刻的容少爷全然没有管家说的心情不佳。在容大少爷小心翼翼小勺小勺的喂,小女孩小口小口细嚼慢咽下,这顿饭足足吃了近半个小时,让急急赶来的医生护士瞪眼站了半个小时。
女孩的伤说轻了不过乌青外伤并无大碍,用药涂抹一段时间便能全消了,然而说重了却是心理疾病,受女佣虐待在女孩的心灵上已经造成了阴影,未来成长或多或少都有了影响,想要痊愈估计需要很长时间并需要女孩足够坚强自我摆脱才行。
“总得来说,就是伤害很大是吗?”
听完医生的长篇大论外加叮嘱建议,容明袂不由冷冷瞥了他一眼,医生愣了愣,点头道:“是的,应该可以这么说。”
他话音刚落,再无多言的容明袂直接拿了他手里的药膏往楼上闻人念的房间去了。
“哥—哥!”
躺在床上的闻人念眼见他进来,奶声奶气不熟练的喊他,一双眼睛顿时变得乌黑透亮,闪着浓浓的欢喜,身子更是直接朝他扑来。
“念念乖,躺好,哥哥帮你擦药。”他让女孩背面朝上躺好,圆润的指尖抹了乳色药膏轻缓的擦拭着,间接会说上一句:“念念痛就喊出来,哥哥会再轻点的!”
女孩摇头,乌黑眸子晶莹剔透,细嫩小手却牢牢抓着容明袂衣角不放透露了她的不安,不幸的遭遇造就了女孩拥有一颗极其敏感的心。乖巧、听话、懂事,别人就不会不喜欢她了吧,在幼小的孩子内心中渴望不过希望被人关注,被人喜欢,不要抛弃她而已。
像是感受到女孩的心思一般,涂好药膏的容明袂轻轻将女孩抱入怀中,盖好被子,贴在她耳边轻轻说:“念念乖,睡吧,哥哥会陪着你的。”
闻言,女孩不点头也不摇头,直接伸手牢牢抱住他脖子,头往他胸口蹭了蹭,犹如一只心满意足慵懒至极的猫仔拱了拱身寻了舒适的睡姿安心睡去。
女孩满意的阖眼而睡,男孩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下熠熠生辉,犹自闪过几许狠色。
扣扣——
门被人轻叩了两声后推开,一身修身西服的管家站在入口处,一手贴胸弯腰行礼,“少爷,老宅那边来电,希望您明天过去一趟,会派车来接您。”
容明袂没应声,像是睡着了,过了许久才吩咐道:“把家里的女佣都遣散了,留一个王妈在厨房帮忙,但是绝对不能让她与小姐离得太近,知道吗?”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办。”管家恭敬的退出门轻轻关好。
第二天,安顿好女孩,容明袂坐上了老宅派来的专车,鲜红的标志,耀眼的牌照,无一不显示着不凡的身份和权利,在这交通繁华拥挤到不堪的都市偏就让这辆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目的地。
大厅里容家三姐妹带了自家老公正陪在沈著跟前说话,容明袂一进来,本热闹的大厅一下子死寂般安静,各色目光不一的投向他,他冷冷地看着他们,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各位今天都很空闲,居然都到齐了。”
“哟,我说今天谁那么大面子让我们大家难得齐聚一堂呢,原来是容大少。”不冷不热的嗓音从一名着装艳丽的女人嘴里吐出,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她踩着细尖高跟身姿袅袅走来,“老爷子千盼万请的总算把你请来了,你还真精贵。”
容明袂懒懒看她一眼,神色淡极,冷极。
“怎么,姑母说错了,居然拿这种眼神看着长辈,果然,私生子的孩子就算冠上了高贵的姓氏还是脱不了一身的脏。”女人越说越直白、恶毒,一些话完全不经脑子过滤便吐了出来。
容恩城年少风流,与沈著婚前曾与一外国女子belinda痴缠不清还有了孩子,也就是容明袂的父亲容睿,为此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