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她居然有嫌疑_暴风将至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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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她居然有嫌疑(2 / 2)

“但我觉得若她是凶手,必定不会留下这么多线索,我以前考虑个这个问题:假如雨雨去犯罪,那么警察要如何才能抓住她,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觉得简直不可能,除非拍到现场画面,不然她是不会蠢到让其他人发现任何线索的。”

“我也这么想,这次证据相当明显,雨雨不可能这么蠢,除非――”猴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

“除非有人嫁祸给她?”

“不,世上哪有长得那么像她的人。我的意思是,除非她欲擒故纵,她知道我们印象里她不会这么做,所以才故意做出笨拙的样子?”

“靠,她用得着么?猴子你今天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达成一致了吗――雨雨若是凶手,她完全可以天衣无缝的,不用耍什么计谋之类的。”

“那也是,要不我们现在打电话问问雨雨,看她自己怎么解释,如何?”

猴子拿出手机来拨打给雨雨,我见他连拨了好几次,脸色变沉,便问:“怎么了?”

“你自己拨就知道了。”

我也拿出手机来按下雨雨的号码,结果听到电话里头提示: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她走了。”猴子说。

“不可能吧,她订的机票是晚上十二点的,现在才四点多,我们不是和她约好了晚上八点送她去机场的么?”

“也就是说....”

“她畏罪潜逃?”我叫了起来,“如果她现在逃跑了,我们就永远抓不到她了。”

“这么说你想抓她入狱?”

“不,我只是....”

“你就是不爽,不想看着她离开――你有点恨她,对不对?”猴子又摆出他那伪冒的锐利目光来。

“拜托,我的意思是假如她真的是凶手,我们总得找到她问清楚吧,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一个常年参与执法的人会去做违法的事,而且是这么变态的事。”

“动机吗?换成我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想。”猴子说,“我会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做任何事都有理由的,只是这次的理由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们应该去机场追她吗?”

“你好像比我更相信凶手就是她。”

“不,我只是相信,在她身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她家看看,或许她还没走。”

“你先去吧,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我必须回家。”我突然想起家里有几天的衣服没洗了――该死,我居然会在这重要关头想起这无关紧要的琐事,或许是为了逃避而已。

“好吧,那我先去调查其他线索,等下我一个人去看看。”

我们在湘北市场另一面的鑫海路钻了出来,就像两名刚刚买春完事的老嫖客一般,互相敬上一支香烟挥手告别,风尘仆仆的就像赶着去大场子(赌场)赚钱一般。我从农贸中转站那边插过去,走到大堤上往相反的方向走动了数百米,心绪随着下面长江客运码头边七零八落地停泊着的水上漂一起上下浮动。在一个港口灯塔附近我停了下来,凝望着远方洞庭湖中若隐若现的沙洲数十秒之久,一种奇怪的感觉侵蚀着我的身体,这就像第一次抽烟时不小心吸入过量的烟气而导致人飘飘然并恶心想吐的感觉,或者是酒喝到一定程度脚步变轻而且苦味消失的错觉。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感觉好点,但仍然感觉自己的脚在打飘,尤其是望向堤边涌动的水波和摇晃不定的船只时。我确定自己是出异常状况了,应该不是中暑,感冒的可能也极小,我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温度相当正常。一阵河风吹过来,我的脸肯定那风是热的,我能从中嗅出洞庭湖日渐腐烂的腥臭味,这种气味也让人联想到炎热,但我却打了一个冷战。我立刻想到自己可能在“打摆子”,也就是疟疾,问题是我从未被蚊子咬过。

我哆嗦着往回走,在大堤与港口路的交界处的小医院面前停了下来,在柜台上的玻璃中我看到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

“给我六片硫酸奎宁片和一版青蒿素片。”

柜台面前的售货员一脸惊讶的望着我,坐在她不远处一侧的医生见状望着我说:“你自己懂药理不?”

废话,我心里这么念着,嘴角上仍然勉强挂着友好的微笑,无力地点点头说:“我怀疑自己感染上了疟疾,其他药我家里都有,从没料到自己会得这种传染病,我根本不会被蚊子咬。”

她和善地说:“你也有可能是其他寒症,要不要我看看?”

“谢谢,我赶时间,放心我不会乱吃药的,等下要是发热(疟疾症状)我就吃药。”

我恍恍惚惚从医院门口走出来,朝着八角亭走去――我的那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就在这段下坡路的一侧,这是我父亲以前住过的。裤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我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

我已动身,勿念。雨。

我停顿下来――这种感觉无法解释,就像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自己,或者说一个看不见的鬼魂在背后推我,希望能让我朝市中心的方向走。我觉得那是一种幻觉或是“醉觉”,让我自己默认一些事情,就像我们在梦中常常会潜在地认为自己张开双臂在街道上飞,又或者是(噩梦中)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一样。有很多次我梦见自己被电死,那震颤全身肌肤和神经的麻丝丝的感觉极其逼真,让我相信自己真的会死了――事实上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被给汽车蓄电瓶充电用的绕满铜线的简陋变压器触过一次,现在只记得那个小变压器在手掌下起跳,其他的感觉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常常梦到淹死,水渐渐地淹没过头顶的一瞬间胸口会发热,并有窒息感,问题是我明明从九岁开始就学会了游泳,而且踩水的技术相当老练,但在梦中该淹死的时候还是淹死,那一刻我居然确信自己不会游泳。

而这一刻的情形就是这样,我自己心里在渐渐地想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会记得,是一些不可能的东西,比如我相信某个年轻貌美的明星级女人正躺在楼上的床上等着我,或者是一回到家发现漫天的钞票堆在房子里――继而我想到了美国电影《鹰眼》,于是又认为我即将看到自己房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武器,ak-47,m16。等等....

或许我挣扎着爬上楼然后倒头就睡着了,我不记得具体是怎么过的了,就像人在进入睡眠之前(或者说是进入梦境之前)的那一小段交叉过渡期,我从家门口到躺在床上睡着的过程就像那一段时间,从现实到梦境。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服用了奎宁片或是青蒿素,我模糊地记得自己在抽屉前摸索了好一阵子,或许从中找到了一些苯海拉明之类的镇定药,也或许是服用了一片阿司匹林。其间或许还倒了一杯水,在那样的状态下水有可能溅到衣服上,不过会被我身体烘干。最终我像死猪一般溜进被子里,意识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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