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个动作让原本趋于何解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她提高了音调对我说:“你干什么?把枪放下来,我拿枪指着你们只是自保,要杀你的话刚刚在你背后我就开枪杀了你。”
猴子也劝我说:“阿俊,别紧张,放下枪啊。”
我哭丧着脸说:“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
我再一次努力试着去说服自己放下枪,仍然毫无见效。
“你再不放下我会开枪打断你那只手。”女人威胁我说。
“我知道,我真的想放下,你们不会了解....我的手不受控制了!”
女人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异常神色来,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她后退了几步,哆嗦着说:“原来你是....”
我扣动了扳机,枪声震得我耳朵发麻,凄红的血从女人眉心之间涌出来,她连声都没吭就像蛇一般瘫软地滑倒在地板上,我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我呆住了――我杀了她,我亲手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猴子,我杀了她。”我一连念了三次。
“别紧张,你做得很好,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呃,我在写报告时会说明这是正当防卫,你刚刚别无选择。”
“不,我们本来可以不杀她的。”
“她罪有应得,如果我们把她送到监狱里,也许等不到审判她就病死在监狱里了。”
“我不想杀她,我真的不想杀她。”我将枪甩到地上,双手不住地抓着脑袋。
“要知道,一名优秀的警察从不向罪犯妥协....”
“别安慰我了,你刚刚注意到她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没?她说:‘原来你是....’”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猴子帮我捡起枪,扣上保险递到我手里,认真地望着我说:“也许她是想糊弄你,我们不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问题上――你知道吗?刚刚被她用枪指着头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我的朋友,是你救了我,如果你不开枪的话,即使她不杀我,我们也捉不到她。我其实是想说刚刚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我沮丧地点点头说:“谢谢。猴子,我恐怕自己以后永远都忘记不了这个画面。但这不重要,更让我难过的是我们没有从她口中问出更多的东西,也许我们能将她背后的其它事情揪出来,如果刚刚我不开枪的话。”
“算了吧,至少这样能制止她继续杀人,对了,我们可以检查这里所有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的,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证物科的人过来。”说着他开始拨电话。
我翻开其他的抽屉,大都是一些医疗的书籍,以及一些女人必需的物品。我将那本笔记本拿起来递给猴子,说:“上面记载的全部是医疗报告,我看不太懂。”
猴子刚挂完电话,一手接过笔记本将其又放到桌子上,对我说:“来,我们出去抽支烟吧。顺便向你道个歉――关于我将雨雨定为凶手的事情。”
“我知道你也不想那么做。”我说,“现在不是真想大白了吗?你老安慰我,自己也别太难过了。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大问题:为什么雨雨会自杀?”
猴子十分直爽地摇头:“我想不出任何她自杀的理由,说实话,我心里觉得她更像是被人从楼上推下来的,你想想看,有哪个跳楼自杀的背对着空中倒下去?”
“那么是这个女人推她下去的?”
“目前看来只有她最有可能――动机上说得通嘛,她做了旅馆里那起案子,然后嫁祸给雨雨,雨雨在这时死了,人们都会相信她是畏罪自杀。”
“你能不能把这个女人的身世调查清楚?或许我们能从她身上知道更多,比如为什么她会和雨雨长得一模一样。”我指着地上的尸体问。
“那是当然的。不过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去喝点酒吧,如何?”
我们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后,证物科的人以及法医过来了,猴子对他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过程之后,便与我一同走下楼去。我们开车穿越半个城市,到银光路的一家酒吧喝到半醉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