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这个问题：2007年9月2日发生的事件你是否在现场？是否参与事后调查？”红鹰一脸严肃地问我。

“我是事后赶过去的，是我的一个警察朋友....”

“知道，他叫何昊是吧，现任重案调查组组长。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前往现场吗？你既然在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那么作为一个平民，你为何会对命案，而且是一起牵涉面广泛的国家级案件感兴趣呢？你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我的工作就是研究奇异事件――我巧合地遇到了我的老板雨雨，在我来之前她就一直在帮助警方破案了，你们怎么不去问她？”

“那么你又怎么会遇到你的老板，并且被她聘用的呢？根据我们的资料，你在南华大学时就有过对违禁药物的研究，你还发表过三篇道德边缘领域上的论文。”

“有这事？”我这诧异的语气完全不是装出来的――我根本从未发表过什么论文，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我就辍学了，连毕业论文都没交过，更别说所谓的边缘领域的研究。而违禁药物，我除了在药理课上听过几种外，从未见过。

“你连铁定的事实都不承认，我们怎么帮你？”

“事实？”我憋着怒火说：“你们这纯属无中生有，我反问你一句，既然之前你也口口声声说‘认为我是无辜的’‘想帮我’之类的话，那么为何还要弄些没有的事情出来诬陷我？”

“你――”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那换个问题问你，那个案件，你能否再回顾一下，当时你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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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赶到现场时，高效率的便衣工作人员早已经清理完一切了，只有围观的人群还在议论纷纷。

“我亲眼看着呐，他们（警察）拿枪指着那两个家伙，那血就从（嫌犯）胸口冒出来了，没有枪响，我发誓没有任何人开枪，我距那里不到30米。”

“血同时从（人的身体）前后喷出来….”

“当时有一种怪声音，就在人死之前那一会儿….”

“….绝对不是枪声，我这辈子各种枪声都听过，那绝对不是枪声，我们都四处看找声音的来头。”

“有点象放冲天炮（一种烟花）的声音，不过更尖一些。”

在雨雨强烈要求下，我们三人跑到停尸间，法医正在那里检查尸体。伤口很小，似乎贯穿了身体，雨雨戴上手套，伸出一个手指去抚摸伤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又取下手套，直接用手擦了擦伤口边缘，若有所思地说：

“这不是普通子弹打伤的，没有弹片，也没有弹头爆炸痕迹，是纯粹的穿透性伤口。

我原本怀疑凶器是类似冰或者干冰之类的东西，现在看来不是。我们姑且断定这是某种飞行类利器所致，伤口贯穿身体，角度水平，却没有误伤周围的人，现场也没有找到其他痕迹，这说明凶器还留在死者体内。若是冰的话，首先不会出现他们描叙的那种喷血的场面，目击者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其他的无色透明的，瞬间融化的或者汽化的东西，干冰？干冰升华要吸收及大量的热，而且难保不在在空中飞行时就发生汽化。总之，若是用这种原理制成的凶器，必然会使伤口周围的部分血液急剧凝固然后再次被涌出来的其余血液化解，越急剧的冷却造成毛细血管收缩硬化的过程就越剧烈，这样一来，大部分肌肉组织下的小血管将会破裂，当身体的其余部位血液回流至此再流出来时，血液将会穿过受热膨胀的裂口，过多地融入肌肉中，直至体温降低后凝固。而我们看到的伤口很简单，中规中矩的利器刺伤，像是被一根圆刺类的东西从一头刺入，你看这里，伤口周围肌肉没有任何渗血的迹象。”

我在旁边想了一下，说：“会不会是某种液体？”

猴子说：“液体的话在空气中穿行的时候会由于自重而略微下拉，那伤口切面应该是水滴状，而不是标准的圆。”

“气体呢？”

“那更不可能了，什么气体的密度大到可以具有那么高的动量而且在空气中穿行而不损耗？”

“这样岂不没有可能？”我用狡辩的口气说道，“我们什么都用理想化的理论去分析，这样不可能那样也不可能，说到最后结果一切都不可能了――其实这最简单了，我们怎么不想伤口是这样来的――一个人拿根铁条刺进去然后拔走，这不就行了么？”

雨雨楞住了，盯着我看了一会，吐着舌头说：“对啊，我们这样想不就简单了么，某人走过去刺穿了被害者，这就是伤口的来由。”

“可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没看到任何人走近，不可能这么多人，这么多次都看花了吧。”猴子坚定地说。

“那我不管，我又不在现场。”雨雨说，“或许你们看不到他而已。”

“那是什么意思？”

“也许隐形了吧。”我挖苦地摊了摊手，“下次再抓人的时候你们带红外线眼镜试试，声波检测仪也可以试试，如果你们有那技术的话。”

雨雨眼睛里突然闪烁出一种异常兴奋的光芒，她拍着我的肩膀使劲摇了几下，激动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按照阿俊的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