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大大们收藏投票,让小的写得更有动力!)
有雨的天很容易入夜。二人中午腻了一次,刚才又腻了一场。林可儿又泡着手机游戏。我呆在网坛里想前思后,饭也不去吃。柜上几上堆着的山样的水果女孩子喜欢的巧克力话梅瓜子二人也吃了点。夜雨三场。听着雨声让人紧张一天的身心越发松弛如从六十六层楼上滴落的雨声。
丁宁儿关了膝上的本本,放一边床头柜上,睡衣也没来得换,头一沾枕上两眼皮就胶着了,发出少女特有的呼吸,让雨点也不忍心落出颤音。林可儿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儿,侧转着雪白睡衣的身子,双手把手机盖在下巴儿上,睡得跟小猪似的。
我一夜无梦。丁宁儿醒来。窗帘缝间的天已发白。丁宁儿一看手机才四点多点。林可儿还如小猪发出轻轻的呼噜儿。她轻轻到卫生间洗梳,出来,开了本本,上网坛里,只有半个红心黑孩子一人在发呆。
半个红心黑孩子悄悄发给她一个q字和两串数字,然后就下了线。
我一下想起,黑子红心不是牛奔常用发诗的笔名吗?那俩串数字肯定是qq号码和密码。难道他一直在等我?
丁宁儿用那数字一试,果然不假。她上了qq,q名叫迷途想返。
迷途想返:你好,牛大。
半个红心黑孩子:我还想,木木你一辈子当愚用文人,不当灰姑娘了?
迷途想返:我想吗,我不想却进了鸟笼子。
半个红心黑孩子:发上个流泪的男人脸。
最后一点泪,流给你,我的灰姑娘。
迷途想返: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半个红心黑孩子:你也——不会也喜欢木灵儿——迷途想返:我找到我的梦中人石兄了。可他——半个红心黑孩子:发上个碎了的红心。我偷用同寝的本本,我担心他会醒来,我们能见面聊吗?
迷途想返:不能。我在紫金钻,这像金丝鸟笼,怎么出去?
半个红心黑孩子:你想出来吗?想的话,我在里面打过工,你别坐电梯,从消防通道专门梯下来,出员工角门,没人管的。我在乌金楼外紫藤廊等你,好吗?
迷途想返:我试试吧,半个小时,去不到,你就别等了。
半个红心黑孩子:好吧,我等你,祝福你。
迷途想返:嗯,再见。
半个红心黑孩子:一会见。
丁宁儿关了电脑,轻轻看看林可儿,她睡得如小猪,肯定半夜睡醒又玩了好长时间游戏。她轻轻推开门出来,又轻轻虚掩上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我像私奔似的心头如小鹿乱撞。
丁宁儿很快找到消防通道,不到十分钟就下到一楼。角门果然开着。几个清洁工大叔大婶正从里往从拉垃圾包。他们见怪不怪地给丁宁儿用眼白卫生了一下。丁宁儿低眼顺眼就走到街上。
雨早停了,天有放晴的迹像。
我知道,乌金楼是学校最早的教学楼,有十多年了,听校史讲,王硕毕业那年就立的项,直到几年前,王硕做了煤碳厅教育处处长时才建成,后来院系合并,整成黑色的六层煤丁字一般。因此,才被征以此名。现在煤丁子楼,成教学院和煤碳学院挤来挤去,煤碳学院每一班只剩二十四五个大老爷们,不时被地矿系统成教学院进修学员挤到墙角和街上,二十四五个大老爷们也乐意不时被地矿系统成教学院进修的男女学员挤到墙角和街上的大小酒店和医院。打架的,打胎的,不打不成交的,就因为这丁字的楼门一直方便地隔着酒店和附属医院。院管大爷大妈也乐得挣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闭怎么行呢。原政马系老太太,都系称太平洋警奶的健康老太,硬是让那帮混小子整理得老年痴呆,把她孙子也说成恐龙。后来几任都进出自由,门锁总虚着。
酒店角门、混子们的丁字楼和医院的太平门之间成一个三角区,原来是垃圾场,后来,创建211大学,垃圾场建了一个垃圾中转站两层小楼,余下的三分之一个足球场大的空地没法建东东,便建了一个对号花廊,种的紫藤没几年长得胳膊粗细,便也雅称紫藤廊。对面百十米就是金鑫小学。孩子们一放学,就来玩到黑也不想回去。这倒成了孩子的乐园。
可小孩子最淘气,又大都是西边煤矿、金矿矿工的后代,大都能吃,能疯,身子长得像黑石柱子来着,又跟着大学生混子,早早学会打架,早恋,爬廊,砍藤,拔竹,头破,血流,胳膊断,腿折……后来,不知是那位高人指点,家人先说,中转站管园子的也说,你看这花为什么开得这么红,藤为什么这么粗,是下面埋着死孩子。果然,一个周末大早,有孩子看见一个老头在紫藤下面挖埋什么,血流红碴什么的。孩子一传十,十传百,白天被家人领着上这班上那班,饭前饭后看老鼠戏猫,灰太狼的喜洋洋的,更不来了。
酒店开放,医院推向市场。这紫藤廊一段时间成了情人约会的代名词。我们大一时,谁回来寝晚了,谁起早了,都会打乱说,唉,又和谁钻紫藤廊了?对方会脸红心跳。可能就是那次zghd,wcbtv,中国黄大网络广播电视中心采访管园子的大妈大叔那次吧,大叔像赵本山一样有着正宗猪腰子脸,他指着花上藤上卫生纸和套套说,孩子们用这得花多少钱啊,看看就让人闹心。一包能买多少秋波啊。牛奔和那大叔同时窜红,还在“周末大家乐”共同来了一场“牛眼说事儿”。没半月另一场“牛眼说事儿”就说到本校一位珠宝鉴定专业的叫梅艳艳的女生因宫外孕被学校发现勒令退学而在紫藤上用红丝巾挂颈而死。
我越想丁宁儿越害怕,脚步也越慢。一段路走得颤颤悠悠的,好在牛大已经到了。
牛奔满含歉意地说,让你害怕了。你听到了吗?他们怎么处理灵儿的事。
丁宁儿:他们还不是让学校和姓黄的花点钱了事。姓李的下午见了灵儿亲人。灵儿亲人死跪不起,要求那姓黄的抵命。对了,还说让咱校长注意你!你,你可小心了,别再——逞能了?再说你不也甩过她吗?
我看出牛奔有点生气了:宁宁,你怎么会这样想。灵儿不是你的好姐妹?我是从头到现在都把她当亲妹妹。难道你和林可儿都不知道吗?
丁宁儿也有点生气:你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你喜欢马车夫。
牛奔像眼红的牛:宁宁,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但是我是穷矿工的后代,父亲在矿上砸断了腰。我知道爱你,会一生拖累你。而且,你为报恩爱着你的石兄。
丁宁儿也像一头强牛:你错了,我爱他不是报恩,我从十四岁对他一见钟情,而且,我们对石头都深爱着。况且——我想告诉他我梦中的故事,但看他那么激动,就停了。
牛奔:况且,他是厅长,对不?
丁宁儿:那是圈套,你知道他为了他的石头,咱的学校,他失去多少,可除了我们的爱,他得到什么?你要这样说,我可走了。
牛奔:对不起,宁宁。这些天为了灵儿,我的确不冷静,伤害了不少朋友。你看这个!
我接过一看,是一封用牙签蘸血写在纸巾上的几行字。
牛哥哥:我不该认识,当你妹妹,不是我虚荣,我不想你再做像你父亲那样的矿工。
牛奔:这是她最后的遗言。
丁宁儿:是不是,你和马车夫办电视网络中心刺激了她呢?
牛奔:其实是她刺激了我。那是还是去年秋大二开学,不到一个月,我看见她从一现代下来我就知道不好。我在酒店打工,就是为了保护她,可我保护得了吗?后来,我跟马车夫,就是为了有钱有权,可是,我错了。你也像我一样错吗?
我让丁宁儿很矛盾:你不能这样说,我也像你为了拯救王硕。我的爱情我做主。也许,有一天,我无可回头,也会——牛奔:宁宁,你怎么这么做啊,你们不是有一代人啊。
我让丁宁儿很坚决:他是比我大十岁。可是杨振宁不是和二十多岁的姑娘成就爱情吗?
丁宁儿:也许有一天,我会醒悟而来找你的。现在我还可以暗中帮你,对了,我觉得她们今天会火化灵儿。天快五点了,我得回去了。
牛奔:宁宁——丁宁儿说,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保重吧,头也不回,向角门走去。
渴望大大们收藏投票,让小的写得更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