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女太监吓得连连说「是」,皇甫慧不屑理睬他们,和瑞麟进了卧室,反手将门紧紧关闭。
璞味一声,刚才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瑞麟已经直起腰,轻笑出声。「你果然厉害,连我父皇都被你唬住。」
「还说我厉害,我刚才被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皇甫慧这时才收敛起刚才那冷峻慑人的怒容,胸中的一鼓气泄掉后,只觉得好冷。
瑞麟一手试探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只是看她脸色很差,便跪在她身前,双手握住她的,帮她取暖。
「刚才你怕吗?」他望着她。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你说你父皇可能要发难,我还不信,看来你对他真是了解甚深。」
瑞麟嘴角嘻着一丝冷笑,「因为当年他就是用这种招数对付我娘的,他最擅长虚张声势,看看能唬出你多少真心话。倘若你露出一点马脚,他就会立刻置我们于死地。」
「可是我刚才这样一闹,他真的会放过我们吗?」皇甫慧还有质疑,「刚才我看到你父皇身边的那块屏风下露出一截裙据,我猜站在后面的人一定是皇后,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她挑拨的。」
「当然。不过这样也好,十几年前她就是用这一计打败我娘,十几年后她的招数还是没变,可见她老了,越来越笨一一」瑞麟笑着说到一半,忽然她的手指覆住了他的唇角。
他不解地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怎么了?」
「我不喜欢看你这样笑,笑得很冷、很苦,让我觉得很陌生。」
她的眸子中充盈着对他的关切和一抹淡淡的忧伤,让他看了不禁心疼。
「对不起,慧儿,让你跟看我到这里来,经历这一切,我知道我很自私,对你也实在不公平。」
皇甫慧却笑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还来和我道歉,不觉得显得有些惺惺作态吗?若非我自愿跟你来,你以为你那点破伎俩真能逼我就范?」
他也笑了,「是啊,若是有一天我要选你做对手,还真未必斗得过你,可有件事我一定要提醒你。」
「什么?」
「偷剑自刎这一招很不好,万一我父皇不上当,难道你真的要血溅当场?」他悄悄环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床上。她全心全意听他教训,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羊人虎口」。
「不那样又能怎么办?你父皇都把话说得那么绝了,我的应对若不再绝一点,你岂不是真的要被他治罪?」
「不好,很不好,我不喜欢看到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低下头,吻上她细白的脖子,「因为这身体是我的,只有我能做主如何处置它。」
皇甫慧感觉到身子一凉,不由得惊呼,「你干什么?」
「洞房拢烛夜没有做的事情,在今天补上。」他已剥开她的外衫,甚至解开了她的抹胸,热唇吻上她的配胸,「我要让你知道,我真的不是孩子,而是一个男人。」
皇甫慧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事情发生得太快,她甚至还没有沐浴更衣,彼此的身上还有雨水的昧道。
可这当中又带些泥土芬芳的雨水味道,好像成了两人之间的催情剂,当他的唇劫!抚过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时,她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娇吟出声。
他微微一笑,起身吻住她的唇,并将两入之间所有的屏障一一去除,然后附耳低语,「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做过,只在书中见过,听说女人会有点疼……」
「真不公平,为什么只是女人疼?」她不满地嘀咕,虽然全身像是被点了火,但他却好像始终不得其法,没有灭火的实际行动。
「你若是不行,就去翻书看。」她故意气他,用手指戳他的胸口。
瑞麟毕竟是个男人,被这话一气,已顾不得再照顾她的心情和身体,凭着本能重重地挺身,终于冲破两人之间最后的界限,痛极的她竟然没有叫出来,只是瞪大了眼看着他。
他苦笑着忙将她抱紧,咬着牙柔声安抚说:「抱歉了,日后补偿你。」
他要怎么补偿?皇甫慧愣愣地还没能理解这句话,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拿她的身体当玩具一般玩弄。急速的律动和下身的疼痛让她一时间苦不堪言,真想说不伺候他这位大爷了,但话到嘴边,见到他脸上隐隐浮现那层满足的笑容,又让她将话都咽了回去。
唉,就是为了这笑容,她才干山万水地跟随他来到这异乡之地啊!
因疼痛带来的怨恨瞬间全化作了怜惜之情,她悄然环抱住他,将自己完全交由他去折腾。
渐渐地,他终于在床第间学会了一个男人成熟的基本技法,而她也仿佛淡去了一些痛感,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来有的微妙快意。
初夜的时光,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混沌流过。
他们既占有了彼此的身体,也占有了彼此的心。
因为「天命所归」的传闻,皇后代传圣旨,将那几块离奇嵌字的青板挖起后重铺,同时在王府周围加派了百人兵马,明着是说为了保护宁静王的安全,实为软禁他。
瑞麟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他笑着对皇甫慧说:「我和你说过,这个老狐狸只会用老招数,软禁我算什么本事?她软禁了我十几年了,现在不过是再多些日子罢了。」
皇甫慧看他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好奇地问:「你的第二步是?」
他双臂抱胸,「以逸待劳,现在有人比我看急,很快,她会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