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祭拜_霸劍錄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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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祭拜(1 / 2)

一個早上,兩人就在練武場上盯著幫眾練武。簡單用過午餐,再回練武場,這時輪到武功比較有基礎的二十幾人練習。

李湘不知何時悄悄的嘟著嘴坐在遠遠的一旁,凌子靖假裝沒看見,繼續指點眾人武藝。

李湘眼巴巴地望向這裡,看的楊雄渾身不對勁,向凌子靖使個眼色。

凌子靖轉頭看去,李湘見他看來,表情馬上一變,故作哀怨。

凌子靖狠下心不理她,說道:「等我傷我些,在向雄哥討教!」

楊雄罵道:「還討教什麼!湘兒都快哭了,還不去安慰她,這裡沒你的事,陪湘兒四處走走去!」一把將凌子靖推向李湘處。

凌子靖見李湘大眼含著淚水,癡癡的望向自己,無奈走過去。李湘哽咽道:「子靖哥哥是不是討厭湘兒,覺得湘兒很煩!」

凌子靖安慰道:「當然不會,湘兒對我這麼好,喜歡都來不及,怎麼會討厭!」

李湘可憐兮兮道:「那你為什麼昨晚去幹壞事?」

凌子靖想起楊雄說的話,道:「我什麼事也沒做,就是和強哥到酒樓去認識銀鉤賭坊的管事梁七;和湘園酒樓的帳房先生徐明,談些配合的事情。」

李湘破涕為笑,道:「真的沒做壞事?」

凌子靖正色道:「真的!」

李湘道:「現在可以陪湘兒去玩了!」

凌子靖如何不懂李湘對自己的好感,點頭道:「湘兒今天要帶我去哪裡走走?」

李湘聽凌子靖願意陪自己,高興道:「今天坐船去君山島!」拉著凌子靖蹦繃跳跳的出門。

李湘找艘長河幫的小船,便坐上前往君山島。凌子靖以前在師門時,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到了寧遠鏢局後又逢師門巨變,原本低調的個性,更加沉默寡言。幸好李湘個性開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相對影響了凌子靖,漸漸話也多了,一個多時辰的船行,兩人就變得無話不談,距離更加接近。

山島是個長型的小島,由七十二座大小山峰組成,風景秀麗,如神山仙境。兩人牽手緩步走來,經過二妃墓,到了湘妃廟,李湘佇足停留,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凌子靖問她,她紅著臉不回答,只是原本牽著的手變成摟著。兩人遊過柳毅井,看過秦皇的封山印、漢武的射蛟台,又走過農民起義的飛來鐘、楊麼寨,尋了間小茶館,喝著君山銀針。

李湘自湘妃廟拜完後就不太說話。凌子靖輕聲問道:「有心事?」

李湘低頭一口一口啜著茶,並不答話。繼續追問,只見她雙頰殷紅,大是嬌羞,不知她想到什麼。兩人目光一觸,李湘急急避開,扭捏道:「不要問!以後你就知道了。」小女兒的神態,看的凌子靖一陣意亂神迷。

李湘道:「上回來君山島到現在有八年了!」說這話時神情有些黯然。「那次是姐夫和大姐新婚沒多久的事情!姐夫和大姐感情好好,什麼事都讓著大姐,不像一般男人那麼粗魯!」眼睛望向凌子靖,但眼神卻是空洞。「那時湘兒還好小,姐夫讓湘兒騎在她的肩上,沿途說著島上的故事給湘兒聽,姐夫的聲音好溫柔、好好聽!姐夫在二妃廟前跟湘兒說,娥皇和女英等不到虞帝的淚灑在竹上變成湘妃竹時,湘兒哭得好傷心。記得姐夫那時安慰說,以後要幫湘兒找個英雄俠少的好丈夫,永遠也不會讓湘兒流淚!可惜姐夫還沒幫湘兒找到就先走了!」說到這裡,李湘臉上的淚已滑落。

凌子靖輕拍著李湘的背安慰。李湘喃喃道:「姐夫生前對我最好,只要我想要的,她一定會想辦法給我。大姐那時也好快樂,每天都是笑著,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姊夫頂著,但自從姐夫過世後都不一樣了,大姐變得不笑了,也再沒有人可以陪我玩了。」說到這裡,眼睛看著凌子靖,露出燦爛笑容,說道:「那天看到你,我還以為是姐夫又回來了,答應我你以後每天都要陪我玩!」

凌子靖輕輕拭去李湘臉上淚水,問道:「我長得很像姐夫嗎?」

李湘忽地露出頑皮笑容,道:「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我肚子餓了,要吃東西。」

凌子靖向店家叫了幾樣菜,邊吃邊問道:「聽大姐講你們不是常德的人,怎麼會到岳陽,又做了長河幫的堂主?」

李湘道:「姐夫是幫主的侄子,從小就被送到武漢的雙刀門習武,返家後就坐了堂主。姐夫和是大姐的同門師兄妹,大姐出師那年常德鬧瘟疫,大姐帶著倖存的我來岳陽投靠姐夫,兩人就成親了,主婚人還是幫主。」

凌子靖問道:「姐夫怎麼死的!」

李湘道:「四年前岳陽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一直騷擾長河幫的地盤,姐夫約鬥他們帶頭的人,大姐帶人驅散了其他人,回來後才發現姐夫雖然殺了他們帶頭的人,但是自己也已經傷重不治。事後再查,那些人大部分是一些獨行大盜,但為什麼會聚集一起侵犯長河幫,卻也無找不出原因,而且那些人從此也不曾再出現過。後來大姐就接任做了堂主。」

凌子靖道:「我真長的像姐夫?」

李湘道:「其實也不是真的很像,姐夫是方臉,你是鵝蛋臉,你比姐夫高了一點,可是姐夫又比你壯些,只是氣質和神態有些神似,猛一看還真有幾分相像。」

凌子靖知道李湘如此親近是因為自己像他姐夫,現在聽李湘說只是神似,不覺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真的很像,若是因此也讓李敏有一點移情作用,恐怕楊雄就不會再對自己客氣。想起楊雄與李敏的關係,問道:「堂主真的不會接受楊雄嗎?」

李湘道:「當然不會!大姐到現在還是想著姐夫的。你別看大姐平時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子,其實夜深人靜時,大姐還是會一個人偷偷哭泣。大姐又是幫主的侄媳婦,幫主也決不會讓大姐改嫁的。」

凌子靖不禁為楊雄惋惜。

李湘又道:「過些天是姐夫忌日,你再陪我去看看姐夫,和他說一會兒話!」

凌子靖道:「好!可是我還要幫雄哥訓練人,白天不能陪你。」

李湘道:「那以後早上湘兒也不吵你,中午過後就陪湘兒到處玩兒!」

凌子靖心想:「若是整天不陪他,楊雄讓他一鬧,還是會要自己陪她!」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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