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拜師_霸劍錄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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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拜師(1 / 1)

丁莫野進房將醫書整本抄下,來到土吉家,請他幫忙找人給送去洛陽唐大夫處,順便再買回一些藥材備用。

土豆本在家中大呼小叫,做著小霸王,見丁莫野來到,馬上禁聲。土吉道:「這小霸王就你制的住,趕快帶走,免得家裡給他翻了!」

領著土豆回家,在門外就見羅道拿著自己的劍丟了過來,道:「我看看你的功夫如何!」

丁莫野提起劍,將霸劍門劍法一套接著一套使完。羅道見丁莫野劍法使得七零八落,正想開口消遣,卻想起丁莫野那張嘴的厲害,只能說道:「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丁莫野也知自己劍法爛得可以,聽羅道這麼說,笑道:「差就是差,說得那麼客氣幹嘛,我的武功若好還需要你教?快說那棍法要怎麼練!」

羅道見學的人比教的人還大聲,搖搖頭,取過丁莫野手中劍,手腕一震,瞬間刺出十幾劍,端是快捷無倫,變化多端。

丁莫野見羅道所使的確是昨天莫華所用的招式,只是改棍為劍,雖然沒有長棍的矢如蛟龍,但用劍使出,卻另有如飛鳳般絢麗。忙詢問練法。

羅道將招式變化一動一動講解給丁莫野聽,細細說明運勁技巧,出招角度。丁莫野依言使出,但就是少了個味。接連又使了十幾次,但不是運勁配合不佳,就是腰腿不到位,氣的丁莫野破口大罵,說羅道教得不好。

一旁土豆撿起地上小樹枝,也跟著比劃。起初還不是很熟練,但漸漸的也有模有樣,看進展還在丁莫野之上。

羅道指指土豆,無奈道:「你看土豆都會了,怎能說我教得不好?」就是不敢指責丁莫野悟性不佳。

丁莫野怒極反笑,招手要土豆過來。土豆見丁莫野面部猙獰扭曲,嚇的把手上樹枝拋下,搖頭不肯過去。丁莫野罵道:「叫你過來就過來!」土豆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過去,丁莫野輕敲一下土豆的頭,對羅道道:「土豆也一起學!」

羅道道:「我就教你一個,土豆可以一旁聽著,能學多少是他的造化!」

土豆聽他也能學,興奮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羅道又教了兩招後,就要他們自行練習。

丁莫野狠勁一發,埋頭苦練。自打娘胎開始也沒如此認真過。直練到天色漸晚,好不容易將三招都熟練了,一劍刺出可有三、四個變化,這才休息。轉頭看看土豆卻是一樹枝也能有三、四個變化,出了氣力短小外,竟是比自己還熟練。心想自己比土豆早練六、七年的武,最近練內功大有進展,練起劍法來卻是不如土豆,氣的飯也不吃,回房靜坐練著渾元氣功。

第二天一早,丁莫野幫羅道換完藥後,羅道又教了三招劍法,讓兩人自行練習,就進房研究將棍法改為劍法的方式。如此邊改邊教,八八六十四招幻龍棍法,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成了幻龍劍法。

丁莫野找機會問羅道,他與莫華英雄榜上的排名,羅道說英雄榜總共排了五百人,他排在第三百九十一,而莫華則是四百八十七,幫主則是第七十七名的高手。

對羅道而言,這段傳藝期間,是這輩子過的最優哉的生活,土豆自開始練武後就搬到這裡住,服侍自己得舒舒暢暢,斷骨的傷勢也在丁莫野細心照料下復原得很快,本來教兩個小的武功,只想隨意打發,現在也不藏私,更加用心的將棍法改成劍法。

這其間丁莫野要土吉給土豆打了支短劍用。土豆有了趁手的兵器,起來更是順手,到最後羅道教土豆的時間反而比丁莫野長些。

這天丁莫野又與土豆兩人拿著木劍對打練習。兩人招式展開,木劍奪、奪、不斷相交。丁莫野不斷進擊,土豆就是堅守著不落絲毫敗象。丁莫野見久久無法取勝,忽然使了一招「龍游九天」。這招棍法原是身子高高躍起,凌空挽出棍花,再當頭化出九種變化,佯攻頭部與雙肩,但真正的殺招,卻是在空中急速落下,化虛為實,長棍翻轉,由下往上挑向胸口。這一招「龍游九天」是幻龍棍法的殺招之一,不只是招式凌厲,還需要輕功、內功的巧妙配合、更要在空中使上千斤墬,讓身軀急速落下,才能達到讓對手無法應變的的效果,高明如羅道,也險些在這一招上吃到苦頭。丁莫野在這招下過苦功,所以每次與土豆對打,往往最後都是依靠這招取勝。

只見丁莫野,一下躍起丈許高,劍花挽的老大,空中手腕連動,一劍幻化成三劍,當頭劈向土豆。突然處在半空的身體一下急速下沉,手臂一掄,一劍由下往上挑向土豆胸口。土豆敗在這招下多次,對這招自然也是瞭若指掌,並不舉劍防守頭部,而是等到丁莫野一劍挑向胸口時,迴劍斬向丁莫野持劍的手。丁莫野這時招已用老,眼看土豆木劍即將及手,避無可避,索性棄劍不用,兩手一錯,卻是用上了分筋錯骨手。只見他雙手如翻花蝴蝶般,黏著土豆木劍一路向上,手指忽撚、忽彈、忽拿、忽斬,土豆畢竟對敵經驗不足,登時慌了手腳。丁莫野趁機纏上土豆右手,伸指彈上土豆手肘麻穴,土豆手臂一麻,握不住劍。丁莫野一把握住土豆手掌,使勁一抖,登時卸脫肩膀關節。

兩人交手每次都是點到為止,土豆根本當做好玩,這次丁莫野用上分筋錯骨手,招招毒辣,這下卸脫關節,痛得扶著肩膀放聲大哭。

羅道上前將土豆關節接上,低聲安慰,只見土豆卻是眼淚鼻涕齊流,哭得更大聲。羅道一下慌了手腳,說道:「我教你我的棍法,下次打的你師父屁滾尿流好不好!」

土豆突然一下止住哭聲,哭笑道:「你說的!可不能反悔!」

羅道一下醒悟,哀嘆道:「合著你們兩師徒,是來騙我武功的!」

丁莫野笑道:「是有這個企圖!只是還沒想到方法你就自己說出了,可怪不得別人!」

經過這一個多月相處,羅道也摸清楚丁莫野個性,知道這孩子心腸不錯,就是心眼多,嘴巴惡毒點。土豆是標準小霸王一個,從小就在墓裡頭死人堆裡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丁莫野一個,丁莫野說什麼,土豆就做什麼。沒想到這兩的小鬼是打自己棍法主意,只是話已經說出,也收不回來,加上土豆服侍自己舒舒服服的,學武的悟性確實也挺高的,自己還沒傳人,不如就收土豆做徒弟,也能傳了衣缽。心念一定,說道:「那還不磕頭拜師!」

土豆跪下重重瞌了三個響頭,恭敬叫聲「師父!」

羅道嚴肅道:「以後早上還是陪莫野練武,晚上就是你練本門功夫的時間,可不能偷懶!」

土豆回答一聲「是!」,爬起來連對丁莫野使眼色,丁莫野當做沒看見。羅道知道土豆是要丁莫野也一起拜師,心想丁莫野是受幫主青睞的人,幫主私底下透露,想收丁莫野為義子,自己可不敢跟幫主搶人,想起丁莫野的分筋錯骨手使得不錯,於是道:「莫野!我看看你的手!」

丁莫野應聲把手伸出,羅道將手抓過來觀看。只見丁莫野一雙手,手掌寬厚手指細長,十根手指異常靈活,也難怪分筋錯骨手能使的這麼迅捷,連著一個月練劍,也沒見起繭。恍然道:「你這雙手是該練掌法或是指法,練劍法就糟蹋了!」想了想,道:「我有一套擒拿手,你練練看,等到回幫裡,幫主那套「如意指法」和「大鵬連環掌」就看你有沒有福分能學到!」說完就將擒拿手教授丁莫野。

丁莫野確實對指掌方面的功夫有出乎尋常的適應性,一套繁複的擒拿手,用不到一個時辰就全部學會,使起來也順暢得很。

土豆滿心歡喜的回家將好消息告訴家人。當晚土吉家殺豬宰雞,辦了一大桌請羅道和丁莫野兩人做客,當然免不了又是一陣杯斛交錯。

冬去春來,百花齊開。丁莫野一早起來,就將行李打包好,等土豆拜別家人就要離開土家村。算算自己到土家村已有半年多了,這些日子不懈的練著渾元氣功,雖然沒有很大的成效,但至少圓了自己兩年來的夢想。羅道也在土家村休養了三個多月,斷骨在自己悉心醫治下已完全復原,武功看起來應該大致不受影響。幾乎已經棄劍不用,專心練著分筋錯骨手和擒拿手,是這段期間最大的收穫。土豆拜了羅道為師,改練乾坤棍法後,反而與自己的差距更大。看來羅道是對的,就算是神功絕學,若是不適合自己,也發揮不出真正的成效。

土豆興高采烈,跟到羅道回到丁莫野家,顯然對土豆而言,要離家去血鷹幫,是件高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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