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干么掐我。”
“证实一下不是在做梦。”
“那也该掐你自己啊!”
“掐我我疼啊!”
“那掐我我不疼啊!”
“笨啊你!你疼我不疼啊!”
“哦――”
到了迪厅门前,我腿又发抖了,兜里没有钞票壮胆啊!门票怎么办。她好像每次都能看出我的心事,弯腰拾起地上哪个不文明者随地扔得一张废纸,交到我手里,我恶心的往地上一丢,看到落在地上的竟然是门票,捡起摩挲一番,竟然是两张。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她拉起我就走,我暗暗感谢那随便丢垃圾的家伙。
看来这妞妞魔术玩的有两下子。
进得迪厅,坐下,我还是坐卧不安,我摸遍了浑身上下18个口袋,身无分文。怎么消费???
她倒自在,伸出纤纤玉手那么一挥,奶油服务生乖乖的过来,她点的东西不多,只是要了一瓶一万八的破人头马,我幸灾乐祸的看她怎么再来个精彩魔术变出一堆“红头文件”来。
她竟然示意我掏口袋付费,真是最毒不过女人心啊!纯心要我出丑不是。我抬头看迪厅的天花板,懒得理她,指望着从天上掉下一捆钞票,砸在我的头上。
她还不客气,一把揪住我的脖子,把手伸向我的口袋,哈哈,硬是没掏出“红头文件”,我仔细一看,是一迭美元。
服务生点头哈腰的接过去数了一部分,剩下的要给她,她挡了回去,就是说,剩下的那一半是小费了。我惊讶的伸出舌头,伸出手想夺回服务生手上的那厚厚的小费,她乖巧的捉过我的手,放上她泛着亮泽的唇,我觉得她此时真美丽,要是把我的口袋都变出美元那就更美丽了。
她真的该称绝世美女了,我的口袋里瞬间沉甸甸的,摸一下吓一跳,全是美元,十八个口袋都满满的。我在想近期很是红燥一时的那个世界巡回演出的魔术师大卫什么来着肯定是她徒弟。
她在台上疯狂的跳啊跳,那美丽的容颜,那高贵的新款露脐低腰裤,那魔鬼般的身材,那煽情的舞姿,无一不揪着其他舞者的眼球,我都能听到他们的眼珠子掉下来,被他们自己噼里啪啦踩碎的声音。
我在台下也是极尽风光,面前放着一捆美元,我用它们一张张的点燃我的粗大的墨西哥雪茄,优雅的喷云吐雾,摆出种种pose,在众人艳羡的注目礼下不忘咋一口人头马。何止是外酷,我都想脱下裤子让他们看看我的名牌内裤,绝对外酷加内酷。
我们都醉的一塌糊涂,踉踉跄跄的竟然找到了我的蜗居,自然称蜗居当然不会大,不过单身男人传统的臭袜子味道还是在我的小窝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可是她不懂的欣赏,不知又来了个什么魔术,把我的蜗居变大变宽变明亮变整洁变得有香有色了,真是不适应。
我很勤劳,在她的妩媚挑逗下,在她身上辛勤耕耘了一夜,临了,她还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个深深的牙印说是留作纪念,真是一头狼,还是色狼,把我这只羔羊弄得筋疲力尽。
人生在世总要做点舍己为人的好事,才对得起自己的人生,也好给后世做个楷模。我决定好事做到底,把她留住,也好让她的精彩魔术永远拥有我这个忠实的观众。所以我偷偷的把门锁了,希望她留下,别再像我一样想不开去自杀,我倒无所谓,可怜了人家是一个风华正茂的花季少女啊!
早上醒来懒得睁开眼睛的我,惬意的用手去抚摸我身边的温香软玉,却摸了个空,再用鼻子一嗅,房间的味道怎么又是我熟悉的臭袜子味道了,经过一夜的香味熏陶,臭袜子味道又让我不适应了。
我记得门我好像是锁好的,急忙下床查看,保险完好无损,钥匙还在我的枕头下,就连窗户都纹丝未动,连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她不可能出去。
哦――我明白了,她是要跟我捉迷藏呢,女孩子就是调皮,喜欢来一些小刺激陶冶情调。
我笑盈盈的准备在衣柜捉住她,结果扑了空,我在所有的她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扑了空。
哦――明白了,她是魔术师啊!会变小的。
我撅着屁股把墙缝里,甚至我的袜子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她。
最后我盯住了我的衣服口袋,我的漂亮衣服没了,无所谓;关键是,我的很内酷的内裤也没了,就有点伤心,这也无所谓;最关键的是,我口袋里昨夜那一大把,不,十几大把美元也都没了,心里的有点伤心便化作特别痛心,你人走了就走了,怎么也得留下点纪念啊!给服务生都那么大方,对我却这么刻薄。对,纪念,我的肩膀上有牙印,呵呵,真的,那个可爱的牙印还乖乖的在那等着我来检阅。
我不相信她会走,她是那么孤独,那么幽怨,那么漂亮的女孩,碰到坏人怎么办。
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我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天,进门之前摆出我毕生认为最男人的男人笑容来面对她,结果面对的是怅然若失和一屋子的挥之不去的臭袜子味,这让我分外怀念昨夜满屋子的温香。
我应该到海边,她或许在那里等着我。
风还是那个风,海还是那个海,夜还是那个夜,人还是那一半人――我,就是没有她。我在那焦急得等待,真是的,她就不能再来自杀一回。
哈哈,终于看见了人影,远远的一如昨天一身素洁白衣,“喀嚓喀嚓喀嚓喀喀嚓嚓喀喀喀嚓嚓嚓……”火车声?当然不是,笨笨哦!海边怎么会有火车,那是我胸腔内发出的比火车运动还要猛烈的心跳声。
我以超音速跑向那身素衣,展开热情的双臂,等待我的正是那团温香软玉,只是那温香软玉是一个老太太的历史。
我责怪那个老太太不该在深夜出来,调戏人家感情,浪费人家表情,人家心情。
倒是她手里拿着的一个嵌着白色可爱小花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照片反射给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终于含心含辛茹苦的找到了她,坏消息是她躲在照片里。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我,那是她的女儿,一星期前在这个地方投海自尽了,老太太怕她一个人在这里冷,天天来看她。
我想我这会比海里的她更冷,我的冷还有惯性,以至于以后随便谁跟我提起关于“海”的字眼,我就过敏浑身发冷,听过药过敏的,酒过敏的,没听过海过敏的,我要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可惜我申请不成了,我在精神病医院里。我告诉人们浪漫不能随便乱捡,我还像暴露狂一样随便露出肩膀给人们看我肩膀上的牙印证据,他们就把我关到精神病医院里。这里的人很野蛮,经常粗暴的把我五花大绑在床上,都是那个什么“我的野蛮女友”闹的,野蛮也作为一种文化传播,他们才是神经病。哼!别让我出去,我要出去了逮着他们,全把他们送到精神病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