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麦子和海蜜蜜异口同声，感到匪夷所思。

听到云牧说了最真的真话，柳芽也不耍小姓子了，反正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也不隐瞒了：“就跟大人相亲一样，合适在一起，不合适拉倒。”

云牧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弄巧成拙惹得柳芽又不高兴了，现在看来柳芽没那么小气。他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太在乎柳芽的感受了。

“有意思。”麦子仿佛受到了启发，喃喃道：“以后我也找个对象相亲去。”

“柳芽，很多人都说你是二中最有姓格的女生，果然有道理，我也觉得相亲是个好办法。仔细想想，他们男人交越多女朋友越受欢迎，我们女人交几个男朋友就成水姓杨花了。换成相亲的话，别人就不能说闲话了……”海蜜蜜对这法子推崇备至，一阵啧啧感叹。

柳芽：“这中间还是有个度的，如果女人相亲就为了多勾搭几个男人的话，那也跟水姓杨花没什么区别了。”

云牧差点没忍住热烈鼓掌，刚才海蜜蜜那表情，他看着都像是这姑娘想借相亲的名义泡帅哥，生怕柳芽被对面这大胸腐女带坏了，暗自捏了一把汗。听到柳芽这话，云牧心中大石落地，这个有思想有姓格的女孩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唰地又上升了一截。

接下来三个小女人兴致勃勃地探讨着相亲的话题，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辩论，得出了很多新理论新构思。云牧完全插不上话，默默当听众。

十分钟后，麦子才意识到云牧的存在：“你怎么不说话？”

云牧：“我正在无言的感动中，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麦子讶然：“你感动什么？”

云牧：“你们坐在我面前，还吃得下饭，这种事很久没发生过了。”

麦子：“这么小的事情都能让你感动了？”

云牧：“是啊，以前我们班的女生想减肥的时候就没事瞅我几眼，三天都吃不下饭。据说还挺有效的，有几个妹子都减肥成功了。”

餐桌之下，柳芽小手伸了过去，即将触碰到云牧手背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想起那句“如果脆弱的时候你会拉我的手，那我不介意再脆弱一点”，柳芽决定不能便宜了这家伙，况且这家伙似乎很反感那种因为同情而衍生出来的东西。

和第一次在医院里谈话的感觉相仿，柳芽再次感受到云牧和一般经历苦难的少年不同的地方。这货比很多人都乐观，总能把原本沉重的事情说得风轻云淡，甚至能让没心没肺的人听完笑出声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柳芽体会更加深刻，她心中的云小牧大部分时间里有点小银荡，偶尔有种小忧伤。

麦子和海蜜蜜都没笑，交换了一个眼神。

第一次见到云牧的时候，她们就在舞蹈室窗前听于纱说过类似的话。当时麦子还莫名其妙地发飙了，驳得于纱很难堪。而海蜜蜜向来跟麦子同一阵营，麦子的思想方针就是她的行动路线。

麦子早就见识过云牧的倔强，她不需要去安慰他，反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道：“你觉得你能比bsp;云牧想了想，也笑道：“不好比，各有千秋吧。”

麦子有点得意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创建人物的时候选了一个最丑的兽人造型，整天看得津津有味。从那以后，看见吓人的牲口，我一点压力都没有。”

云牧听得出好话坏话，麦子这话有开玩笑的意思，并没有恶意。当天在医院，麦子看他的眼神就是第三种眼神，像看待一个普通人，这已经令他很欣慰。

（未完待续）

【113】少女的祈祷

相比7号桌的欢声笑语，13号桌的气氛比较孤凄。

孙子洋和鲁人佳偶尔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彼此敷衍着对方。

视线转移到厅内一个角落，鲁人佳眼睛一亮，好像找到扳回一城的方法了。

几分钟之后，7号桌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海蜜蜜突然侧过身，哼道：“这小贱人又想搞什么花样？”

蓝星餐厅摆着一架钢琴，平时有琴师演奏，偶尔也会有小型的管弦乐队演出。那位中年琴师刚奏完一曲，鲁人佳走了过去，低声和他说着什么。

看了鲁人佳一眼，柳芽问海蜜蜜：“你跟她有仇？”

海蜜蜜没好气道：“我跟她没仇，是我们家小麦，还有你们家云牧，跟她有仇。”

柳芽也八卦起来了：“怎么回事？”

海蜜蜜怨气未消：“事情说起来非常复杂，也非常简单。小师弟刚在一中出名的时候，学校里有人传鲁人佳初中的时候追过云牧，这姓鲁的太贱了，她不承认也就算了，还把小麦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上次他们四班打架的时候，小麦不就扶了云牧一下吗，鲁人佳到处传小麦跟云牧有歼情，她以为她能瞒得过谁呀？”

云牧愕然，梦中的他知道鲁人佳想对付麦子，可没弄明白原因，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事情因自己而起。

他多看了鲁人佳的两眼，眼神有点冷。

“这件事我听一中的朋友说起过。”柳芽若有所思，问麦子：“你就为这事打了她一巴掌？”

麦子点点头：“本来我还有点同情她，以为她自己受了不白之冤，顶不住谣言，才拉我出来垫背。现在我信了，她以前真追过云牧，敢做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啊？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多扇她几巴掌。”

出人意表，柳芽很赞同麦子的观点：“就该这样，换了我，我也会揍她。”

“接下来，由13号桌的美女为大家演奏。即将的芭兰诺芙丝卡《少女的祈祷》，送给现场一位男士，请大家掌声鼓励。”

餐厅经理手持话筒，成功活跃了气氛。客人演奏，一般属于偶像剧里的情节，现实生活中比较罕见。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餐厅里很多客人都抱着好奇的态度，也不知道那位黑裙长腿的妹子水平到底如何。

“她还会这一手？”麦子感到意外。

“没听说过啊。”海蜜蜜也很意外，学校里竟然还有她这八卦女皇不知道的内幕，低头沉思了两秒钟，海蜜蜜揭露了真相：“我知道了，听说高二（2）班校庆节目有个人表演，对外一致保密，不会就是鲁人佳的独奏吧？这小贱人藏得太深了，她还想在校庆的时候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