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江很快换了家书塾,在那里他仍旧经常被先生表扬,仍旧经常被同窗欺负,不过他再也没有和人动过手。他要发奋学习,他要高中,他要离开那个天天鬼哭狼嚎的破地方。
李元江一天天长大了,因为长年在那种地方生活,年幼的他已经初懂了人事。
男男女女没有顾忌的嬉戏搂抱,喝酒调情他可以视而不见,而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不分昼夜冲进门缝的暧昧的声响,尤其是夜间,声响更加的刺耳,让人感觉身边潜伏的是一群垂死的猫。
以前即便如此他也能安然入睡,而现在却是彻夜难眠。
只要那种声音一响,他就浑身燥热,满腔怒火。
其中还以暖香的声音最嘹亮悠长的,而且还就在他的隔壁。
有次深夜,他实在耐不住她高一声低一声的好像要死过去的呼叫,就怒气冲冲的来到她门前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门缝里的一幕却让他脸红心跳慌乱非常。
他连忙跑回自己房间,却觉得身体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疯狂窜动,要从里面冲出来。
他不想再忆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可是它却偏偏往脑子里钻,弄得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东突西撞几乎血脉喷张。
血脉果真喷张了,因为他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用手一揉,全是血。
接下来的每个夜晚,只要隔壁一有动静,他就蹑手蹑脚的跑过去透着门缝看,直听到有人来再赶紧溜回去,然后在脑子里一遍遍的回忆。
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又开始四处游走起来,他仿佛能听到血液在沸腾在澎湃,另他紧张又兴奋。
那年他十五岁。也就是在那年,他考中了秀才。
暖香居然在聚艳亭的顶台上放了长长的一挂鞭,引得四处的人纷纷来看。
院里的姐妹还有一些老主顾都赶着给暖香道喜,暖香乐得什么似的。
可也有些人不冷不热的说着风凉话。
“又不是你亲生儿子,高兴什么?”
“你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他将来是能养你老还是怎么的?”
是的,李元江不是她生的,他甚至没有叫过她一声娘,不过她就是高兴,花再多的钱也高兴。
那夜暖香喝了许多酒,沉沉的睡了。
隔壁突然没有了暧昧的声音,李元江倒不习惯了。身体里的小东西像是被关了紧闭,憋闷得很。结果他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沉沉的睡去了。
自从成了秀才,李元江觉得周围的人有些变了。曾经见到自己就很热情的姐姐更加热情了,而从不搭言的也经常会过来套两句磁,临了的时候留个让人费解的眼神,弄得李元江魂不守舍。
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暖香就会突然出现然后把他解救回房,结果让众多姐妹不满。
这些人中,暖香就不反对他和小荷来往,有时就算自己有时间,她也会让小荷过来送饭。
小荷越来越好看了,个子也不像先前那样矮小,不过她再怎么长也仅仅只到李元江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