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了,凯特会好起来的,我们现在一起等她出来。”钱曼青拉欧信文的手,从他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她对他微微一笑,真好,她总算没有真正失去欧信文,这会儿还有他陪在身边。
“怎么这么久,不是说洗胃至多只要三四十分钟就好吗?现在都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才过了两三分钟,卢特恩又急不可耐了,看情形恨不得闯进急诊室去。
对此钱曼青也不再说什么,她紧紧抓欧信文的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两个多小时后,时间已经九点多,谷雨淇从学校下班,和兆虎一起到了青一医院,路上听说钟凯特自杀入院,她心里也忐忑得厉害。
“你说钟小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她现在在哪个病房?”她问,庆幸还是救下来了,这会儿她已经到了住院部大楼,是不是要去看她一看呢?虽然对方并不认识她。
“谷小姐,钟小姐现在最不想见到的恐怕就是你了,你还是先看总经理吧。”兆虎微笑说道,帮她按电梯下来。
“我知道。”谷雨淇点点头,算了,她此种的关心只是多余了。
走到贾卓荀的病房外,谷雨淇努努嘴吧牵动脸上的肌肉,展开一个轻松的笑脸,她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但也不必对他表露忧虑的神色。
“你来了……”贾卓荀一见她推门进来就兴奋,“我可是等你很久很久很久了。”
“是吗?”谷雨淇回应道,又小声问门口处的兆虎,“卓荀知道了钟小姐送医的事情吗?”
闻言兆虎双唇紧闭,向她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谷雨淇深吸一口气,她还是先不要对贾卓荀提起此事好了。
“只是几个小时而已,有那么艰难吗?”她回过头来面对贾卓荀,慢慢掩上门,“下午觉得怎么样?”
“除了等待的滋味难熬,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贾卓荀百无聊赖,见谷雨淇走近,连忙拉了她的手坐在床沿,兴冲冲道:“雨淇,你会不会让一个痛苦的病人雪上加霜?”
“什么事情啊,怎么忽然这么说?”谷雨淇纳闷了,然而一看见他的头包扎得像个木乃伊,竟然会有想笑的冲动,这,算不算是苦中作乐呢?
“嫁给我!”贾卓荀说道,握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你……”一想到钟凯特现在还躺在这个医院的某张病床上,谷雨淇的心情就不得轻松,嗔怪道,“好好养病,现在说什么呢?”
“我说真格的,你今年都二十七岁了,我想我们应该早点有个家。”贾卓荀已经打算好了,他要结婚了,这次的对象是她无误。
“不行。”谷雨淇坚定地摇头,压根没心情说结婚的事情,“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们早该谈论这个问题了,我
知道我做了很多的错事,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想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想到过去,贾卓荀眉眼间的懊悔神色难掩,他是一个做错过事的人,一个等着被宽恕的人。
“不是这样,卓荀,你不是一直介意孩子的事情吗?”谷雨淇想之又想,于是搬出了一个借口。
“你又不是只生一个孩子……何况,你和信文现在也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他自然不对这个孩子负责了。”贾卓荀自有他的逻辑,“昨晚我可是看清楚了,你家就你一个人常住,连一件男人的衬衫也找不出来,一切的布置都说明你一直单身。”
“好,就算你推理正确,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先别不高兴,嗯……”谷雨淇没有想到他昨天还仔细观察了自己的住宅,低头沉吟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去年发生在西西酒店的事情,就是你喝得晕晕乎乎的那次?”她再次提及此事,只因为他还不了解其它的细节。
“雨淇……”贾卓荀一听到这个酒店名字就抱怨道,“你还真要跟我翻旧账啊,我真不想提这个问题。”
“你不是说,你想不起那个女人的样子吗?”谷雨淇不理他的不爽。
“没错,而且那些什么录像资料也被销毁了,不值得关心。”贾卓荀对这事情一向冷淡。
“我不是说过当时我也在场吗?对吧,我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扶你进房间,然后……”谷雨淇见贾卓荀向她摇头使眼色,低笑了一声,“然后,又有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门关处出现了,接着那里就爆发了口水战、争夺战,之前扶你的那个漂亮女人落了下风。”
“是吗?”贾卓荀还是懒洋洋的语气,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对啊,我赢了。”谷雨淇总结道,向他郑重点了点头。
“你?”贾卓荀即刻心花怒放,“雨淇,你保护了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就那么羊入虎口的!”
“喂,你不要把欺负我、吃定我当做骄傲好不好?什么羊入虎口,明明是扮猪吃老虎!”谷雨淇对他的怡然自得摇摇头。
“所以这个孩子是我的,那有五个来月了。”贾卓荀看着谷雨淇的眼睛,又看向她的腹部,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居然要当爸爸了。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谷雨淇知道他终归很在乎这个,便也不想继续逗他。
“太好
了,我有女儿了。”贾卓荀乐不可支,“我贾卓荀的女儿。”说着不由自主地在谷雨淇的脸上落下亲吻。
“你以后还姓贾?”谷雨淇问,趁机探听他对于自己身世的了解和态度。
“姓贾?”说到这个,贾卓荀的表情正经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