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永远是那样的暧昧地深沉。让人在沉得压抑的时候,又可以找一些消遣品来放纵。
有人说黑夜是男人的天下,也有人说,黑夜是女人的舞台,而西门冷月则一直认为,黑夜,是让人发疯的时段。
她不会去寻找刺激,尤其是性欲的刺激,而如果实在是太压抑的时候,她会杀人,她沉得,只有血腥才可以驱散黑夜的无聊与深沉,才能让自己得到像白天一样的生活激情。
于是,她刚刚杀了那个青年。本来,她应该可以忍得住的,本来,她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可惜……要怪就怪他们没有把握住吧。
轻轻地推开父亲房间的门。里面的布局还是没有变,正上方,是父亲的书桌子,地上的摆设仍然是两个大的花瓶古董,价值百万。墙角的一扇门,是父亲的卧室。
西门冷月慢慢地踱到了父亲的书桌旁边,玉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儿的一切,脑海中又闪着儿时父亲教她读书看漫画的记忆。自己本来不恨父亲的,可是,那一次,因为妈妈,自己恨透了他!眼中幽黑色的眼眸暗了下来,又浮现出那个残酷的场面……
而,时强时弱的喘息声从那扇房间中传来,接着,又是一阵女人酥软的呻吟声,连绵不绝。
“你轻点,轻点!”父亲的声音又一次传出来。
“不嘛!不嘛!”一个娇柔的声音发嗲的声音像鸡一样叫起。
西门冷月瞳孔狠地一缩,身子微颤,顺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笔桶朝着那扇门狠狠地砸去。
“挡”地一声,笔桶碎了,笔散落了一地,房间中刚刚的声音突然消失了,黑夜,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西门冷月阴着脸,坐到了一张沙发上。懒散地点起桌子上的一根烟抽了起来,背靠在沙发上,轻轻地闭眼,深深地一呼,黑寂的房间,又被尼古丁所缠绕……
拿出手机,开始给黑凤编辑着短信:“黑凤,一会儿,将有一位女子从我家跑出,送她去投胎。尽快。”
发送成功。“啪”地合上手机,西门冷月的嘴角又是一抹邪笑。
不一会儿,“吱”地一声,那扇门开了。
披着睡衣一身情欲味道还未散去的西门锋阴着脸踱了出来。注意到了散落了一地的笔,漂到了斜靠在沙发上的西门冷月,剑眉一拧,毫不客气地坐到了自己桌子旁边的太师椅上,冷哼着,“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你一回来这个家就别想安静。”
“那你是不想让我回来了!”西门冷月吸一口烟,淡淡地说。漂也不漂她的父亲一眼。
“不是,”西门锋解释着,“只是,你能不能听话点,回来好好地呆在家里,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好不好,你都大了,我不想多说你!”
“明天是妈的忌日,你却还在家做这种事情!!!”西门冷月眼光一闪,无数的寒箭直射向西门锋,顺手弹了弹烟上的烟灰。
“唉,你离开家都五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呢?”西门锋理亏地将头别过,叹息一口,无奈地摇摇头。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回来,要不是给妈妈过忌日,我才不会回来呢!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回来。”西门冷月实话实说,嘴角处的那抹邪笑更浓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西门锋被她气得瞪眼,愤愤地拍着桌子。
“哦?!”西门冷月漫不经心地应着,本想说我根本不想认你当爸爸,心中却响起了妈妈的声音,“月月,记得,他永远都是你爸爸,永远都是,不要恨他!”
唉,妈妈,你把他丈夫,可是,他何时把你当过妻子啊!!!
西门冷月暗自叹息,心中的伤口又在滩着血。
“月月呀,我……”西门锋自叹一口,两只手臂无力地垂到了大腿上,仿若一个僵死之人般的了无生机。别人的冷漠他都能忍受,唯有子女的冷漠,让他如何承受。自己风云天下,一身骄傲,却不想竟然得不到亲生女儿的关心。唉!悲哀呀!
正当两个人都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衣装散乱的女郎从房间中跑出,披着卷发,热裙裸肩。
“丝丝……”西门锋眼睛一亮更冷气一冒,下意识地漂了女儿一眼,见女儿仍低头所着烟,看也不待看丝丝一眼,西门锋才松了口气,起身靠近丝丝,“你出来做什么?”
“呵呵,我,”丝丝不时地漂着沙发上坐着的女人。
“他是冷月,我的女儿。”西门锋猜到了她的担心,解释着。
“啊,总裁,我得回去了,马上回去了,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文件没有打出来,后天会议要用的,我,我先回去了。”丝丝的眼中透着惊恐,提着自己的小包小心翼翼地从那个沙发上女人的身后走过,她害怕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突然回过头来看她,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会当场地被吓死。传说与西门总裁上过床又碰到他女儿的女人都神密失踪,自己可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