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边事情已完,朱一刀几人前往繁华之处游戏,中间无非是些打闹嬉戏,偷蒙拐骗,鬼怪显化之事,不亦乐乎,无甚要讲之事。暂且压下不提。
这镐京军营东侧有一户人家,正有一事发生,我们且去看看。
这户人家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带众人来镐京的把总王质,这王质那日将文书交接,路途所遇之事讲明,也未和众人辞别,自去家中休息不提。
这王质此时正坐于大厅,一身素衣,发丝轻挽,脚蹬一黑色布鞋,腰间围一猛虎玉带,手中茗汀茶细品,不由将那花船之事细想,渡晋河,翻莽山,一路走来,想起那日蛮牛之话,顿觉窝囊,堂堂七尺男儿,生于天地间,怎的如此怕事,不由面皮一红。想那年轻时,独上南疆屠龙,下戎狄战猛狮,何等豪壮。。。。。。
正思索间,“爹爹.”一声清脆的童音传来,王质心中一软,面现详和,只见一五岁娃儿跑进大厅,且看这娃儿脸蛋白皙,皮肤吹弹可破,两个小辫直立,身上穿一大红小袄,下面穿一青绿花裤,上面点点花瓣点缀,脚下是一绣花丝小鞋,从外面一路跑进,扑进王质的怀中。后面保姆立在门外,王质见女儿可爱,胡茬在女儿脸上乱蹭,那娃儿格格直笑,“爹爹的胡子长的真快。香儿好痒。”小嘴微张,皓齿外显,两颗虎牙。王质见女儿乖巧,心中怜爱更盛,自己长年在军营服役,很少陪着,想到此处,心中愧疚,直接抱了女儿走出大厅,“走,外面玩去。”
这小娃名叫王香儿,是王质和夫人陈蘅所生。
三人走至门外,院中一座小桥,溪水流过,从那桥上走过,来至榕树下,这榕树也不知是如何生长,根在一处,地面之上便发了茬,空隙有一丈左右,王质怕女儿寂寞,便在此处做了秋千,藤蔓环绕,王香儿对这里甚是喜欢,每每想念爹爹便在此处玩耍。
院中几个下人见王质出来,齐齐问了句好,王质心情大好,说道:“今日放半天假,你们且回去看看,陪陪老娘也好。”几个下人鞠了一躬,将手中活计放下,离去不提。偌大房院,除了管家,保姆,几个贴身丫头之外,便是王质一家。这陈蘅见夫君几日来,整天苦恼,问之不出,这日见夫君心情大好,走出房门和香儿玩闹,放下手中绣花,两个丫头也停下了,和夫人一起来至门外。
且看这王氏身着浅红长袍,脚上穿了绾丝青鞋,头上发髻轻挽,插了雕龙环凤簪,纤纤素手,佩林立,真好个美人。两个丫鬟打扮素雅,长的也甚是干净,立于一旁。王质见陈蘅出来,连忙迎上。“你身子单薄,多休息才是,怎的又出来受这风吹之苦。”陈蘅嘴角轻笑,偎依在王质身旁,看女儿嬉戏。
正玩的兴起,管家从外面走进,“老爷,江副总来请。”
王质心中不喜,但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交代家人几句,自去了。。。。。。
凉亭,好个秋天,那江风城正抱着儿子嬉戏,见王质走来,将儿子交予保姆,自去花园玩去。两人来到凉亭,客气过后,各自坐了。让身边之人避去。王质见他郑重,知有要事相告,也不慌忙。
只听那凤城言道:“把总可还记得那流沙镇麽?”
那王质闻听流沙镇,心中一凛,身体向前一侧,“怎的?”
江风城将唐子丰父亲如何身死,那三少如何将事情告知两个哥哥说了一遍。王质心中暗叹,“麻烦来矣。”两人又说了些事情,将那应对之法一一探讨,王质自去家中应对不提。
江风城将家中之人聚在一起,各自发放,将儿子送往乡下,一切收拾停当,背手看着远方,自语道:“一切须怪不得我。”
这王质府中有一下人,名叫封里,爹娘早逝,家中困窘,长得清秀,素有大志,王质见他可怜,收做了下人,一小小把总府院如何容得下他,那日见过王氏,垂涎已久,那王氏独守空房已久,想来极易得手,将她身边丫鬟买定,慢慢算计。
三月桃花初开,这封里许久未碰的女人,心中麻痒,想起那王氏容貌,隐隐见她正向自己招手,心下大喜,将下衣脱下,小衫尽去,想着王氏手淫起来。如此几次,顿觉乏味。但见外面桃花有几枝开的正好,最是调情,封里心中一动,将门外几枝开的美的折下。径自向王氏住处走去。
王氏坐于窗前看着飘絮纷飞,阳光普照,心里一暖,想起前几日王质陪自己踏青,衣袖飘飞,头枕肩上,那是怎样的一段路,很短,从这头走到那头,复又回来,一直走了百遍,夕阳西下,复又坐在地上看了夕阳,天色昏暗方才慢慢离去。
正思索,心头甜蜜,丫鬟芽儿小步走进,“奶奶,那个小厮封里来了。”
王氏将心思一收,眉头轻皱,“来此何事可曾说了。”
“他要见了奶奶才说。”
“你去唤他进来。”芽儿看着封里偷笑,“奶奶唤你进去呢。”嘴角美人痣上挑,百媚顿生,封里看到痒处,笑嘻嘻,贴近芽儿耳朵,“小娘皮的,改天哥哥好好亲近亲近你,可好?”芽儿一听脸色绯红,娇嗔一声,“呸,谁稀罕,奶奶面前,你需的收敛些。”封里唯唯称是。
进了内室,见那王氏正慵懒的躺在窗前,忙请了安,王氏笑着道:“封里,你最近倒是闲得很,不好好做事,到这里做什么。”
封里将腰一躬,“前几日躺在家中,无意间见桃花正开,当真美的紧,小人不敢独享,特挑了几枝开的好的,给奶奶看看,也好解闷不是。”
陈蘅见他两手空空,那里来的桃花,“那桃花何在?”
“奶奶看清楚了。”双手凌空虚抓,王氏眼前一闪,封里手中便多了几枝桃花,看那桃花开得正好,花瓣舒展,枝顶含苞欲放,就如娇羞的少女,脸色绯红。王氏看的心喜,“你倒是有心了。你那魔术,我和丈夫在一小茶馆曾经见过,只是不知其中奥妙,当真奇怪。”
封里听她如此一说,喜上眉梢。复又拿了桃花慢慢演示,看了几遍。
王氏笑道:“你可是将那桃花藏在袖子里麽?”
“奶奶好眼力。”
“呵呵,虽然看的出,但要学这份能耐,我是万万不行的。”
封里一听机会到了。忙笑道:“奶奶,若是喜欢,我交给奶奶如何?平常无事,也可戏耍解闷不是。”
“你有心了,今日身体有些疲倦,改天有得兴致时再说吧。芽儿,你送他出去吧。”芽儿将那桃花接过,插进瓷瓶。
封里随着芽儿走出门外,趁人不注意,狠狠在芽儿屁股上抓了一把,那芽儿小嘴一噘,“你胆子愈发大了,勾了我们不算,如今竟然打奶奶的注意了,你有几张皮够她揭的。我劝你最好收敛些,这奶奶心里有病,只对着老爷时倒还好些,若是其他男人,最是恶心。”
封里一听,耳朵竖起,“怎的,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你且说说。”
“说来话长,今天那里有得时间,改日你来早些,我讲与你听。”
封里见她娇憨可爱,不由想起刚和她鱼水之欢的快感来,一阵苦求,“今夜,你偷偷跑出来,我在门口等你,带你快活去,你也好将那缘故讲与我听。”那芽儿今年已有十七八岁大小,正是思春的时候,那一夜交欢后,自己如何肯忘。这封里风流,这院中姐妹,七七八八和他有染,虽然忿恨,但见他那份倜傥,总忍不住动心。
“这院中有一小房,平常无人居住,最是隐秘,三更时分,别人熟睡时,我将那后门打开,放你进来。我以咳嗽为号,若是没我暗号,你万万来不得,你可晓得。”
当下两人将苟且之事计议已定,各自散开。且说这府院之中多那苟且乱伦之事,也不知这两个小人会如何计算王氏。
那王氏见那封里,眼神轻浮,心中更是不喜,但见他变着法子讨自己欢心,这王氏素来懦弱,也不好如何给他脸色,只是假装欢喜,后来听到那小厮竟要教自己这法子解闷,心中冷笑,“你真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想法麽?你一噘屁股,老娘自然知道你要想拉什么屎。”,直接找了借口将他打发。如此大家闺秀,竟让我用如此粗鄙的语言描述,当真亵渎,罪过。
这王氏幼时也是出自那名门府邸,对这苟且之事,倒也有所耳闻。至于这王氏来历,那丫鬟和小厮自会慢慢道出。
且看这三更时分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