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他后退一步抵御刚才那一瞬间的气势侵蚀,大脑里后知后觉的提示到关于织羽诚一这个人的信息。柯南睁大眼睛:“织羽诚一……该不会就是那个织羽诚一吧?”
这反问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本能,并没有带任何其他的意思。安室透却深觉得这是对织羽樱奈极其的冒犯和失礼,连忙笑着打圆场,一手捂住了柯南的嘴:“抱歉抱歉,柯南他不是出于本意说的,一时无心之言请多见谅,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随便碰到的这个女生织羽樱奈居然会是织羽诚一的女儿,安室透之前还以为两人只是撞了姓氏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是直系亲属关系,他还记得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议员贪污事件以及织羽诚一被疑性*侵未成年少女。
织羽诚一一度是非常有名的政府对外形象议员,但是正在风头鼎盛时期却被匿名举报和黑社会合作大量洗钱的犯罪行为。
这件事情被爆出来之后群情激奋,民众要求对织羽诚一立刻进行逮捕审查,但是他却拒不认罪,直到又有一名少女主动找上警察,匿名自曝被强迫陪酒遭到性侵并且举报织羽诚一。警*察立马审问织羽城一,这条罪名还没有得到确实验证,嫌疑人就在牢中自杀了。
但这个时候自杀无疑默认了所有的罪名,无论是贪污公款罪也好,还是强*奸罪也好,织羽诚一的死虽然没能够终结舆论的继续,但是却标志着这个案件变成了一桩无头案,悬了一段日子之后就被人抛之脑后了。
至于那些黑社会组织总是比逮捕的警察要快一步,在警察围堵之前就跑的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洗钱的罪证确确实实摆在这个地方,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织羽诚一,社情也好,民意也罢,所有的人都需要一个罪魁祸首。
没有太多的人去关注后续,他们的愤怒已经有了宣泄口:织羽诚一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人。
安室透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样风光的一个议员,他唯一的独生女儿现在竟然住在这种……贫瘠的地方。报纸上简单的提过织羽诚一的家世背景,只有两口户:妻子早逝,女儿尚未成年。
主流新闻似乎居心不良,许多地方写得隐隐晦晦,措辞十分的具有引导性。为了使报道更加的令人信服,甚至报社还专门请了记者去采访织羽家的远门亲戚,无一不戳着织羽诚一的脊梁诅咒怒骂。
“织羽家没有这种败类!还有他的女儿织羽樱奈也是,歹竹出不了好笋,我们是不会接纳罪人的女儿的!”
那个视频安室透现在还记得很清楚,被采访的老太太一脸视恶如仇,满脸写着轻蔑,以及大罪得报之后的痛快:“这个人会犯罪……我啊,早就想到了,就算是这种极为耻辱的贪污罪也绝对不难理解。原来我就看出来了,他平时对我们这些亲戚从来都没有过一句问好,永远都是趾高气扬的样子……对自己的亲人尚且这幅态度,不用想对其他人会是什么样……”
很难对织羽诚一这个人起什么好感,哪怕罪名在并没有完全落实的情况下。
织羽樱奈看着安室透和柯南一脸陷入沉思的样子,没忍住打了个呵欠:“在脑袋里脑补的也够多了吧,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就好了,免得猜来猜去的,猜不出个什么结果还浪费时间。”
安室透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倒没想到对方有一说一居然这么直白又爽利,看上去对自己不可言说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坦荡的让人心生好感。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犯不上再婉约修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需要你帮助。”
“哈?”
织羽樱奈差点一口咽下了嗓子眼的星空棒棒糖,自己给自己拍胸顺过这口气:“那……你说说看吧,你有什么大胆的想法?”
安室透不知道为什么织羽樱奈一副想笑又憋笑的厉害的模样:“我们要不换一个地方谈?这个地方人好像有些多。”
“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织羽樱奈才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实在不想再继续走了:“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了,反正没人会注意到我们,再说待会儿不是还要找我做笔录吗?现在人都在这,走了算什么一回事。”
人多眼杂,这里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却是个好隐蔽的地方。毕竟没有谁会关注到嘈杂中的几个闲人。
他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继续接着自己“大胆的想法”,柯南站在一边默默的听,时不时还补充一两句。
“政坛上的事情我们并不了解,在此我也不多加揣测,但是有传闻说举报织羽……”
他哽了哽,似乎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呼去称呼这位目前板上钉钉的犯罪嫌疑人以及眼前女孩的父亲。织羽樱奈淡淡的补充:“称呼其名就好了,不用有太多顾忌。”
又不真的是她爸。
“好,冒犯了,”安室透告了声歉,就按照刚才的话继续走:“有传闻说举报织羽诚一的人是一条家族的人举报,但只是传闻,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支撑这一点。”
闻弦歌而知雅意,织羽樱奈说:“你是说这一次的死者一条琼子和一条家族有亲属关系?”
“对……”
安室透奇怪:“你不知道?”
好歹这也算是前段日子比较热的新闻了,再说织羽诚一和一条政司议员曾经共事,事发之前关系也还算不错,没成想他的女儿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原主曾经就是个次元死宅女,怎么可能抽出精力来关注这种看上去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织羽樱奈眼泪说来就来:“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