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嗓音彻底低下来,沙哑的质感上被烟熏火燎过似的:“够了。”
依旧坚守地毯阵地的绮罗,拽紧了手里的兔子,标准的摇了三下头:“不够。”
按她的推测,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迹部景吾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然后她说“除非你按照我想的做……”
可她没想到迹部景吾抛掉了剧本。
高大的男生背着光站在她面前,身上的氛围危险,看不太清晰脸上的表情,却让绮罗下意识往后爬了一步。
他忽的半蹲下来,一手穿过绮罗的头发垫在她的颈后,另一只手穿过腿弯,把绮罗半提半抱起来。
绮罗抱着兔子:“你想干嘛?”
迹部景吾在她脸上舔了一下,挺拔的鼻梁顶着她的耳廓:“带着小姨子跑路。”
脸上湿漉漉的,绮罗茫然的摸了一下被他舔过的地方:“你属狗的吗?”
“我属龙的。”
迹部景吾把人抱到床边,有点粗暴的往床上一扔,绮罗落在软软的床上弹了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茫茫然的,她看着他像狼一样的眼神,把手里的兔子递了过去。
“我不要兔子。”
“那你想要什么?”
迹部景吾的嗓音沙哑得更厉害了:“你。”
绮罗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把自己卖了。
他吻了过去,没什么经验,一切全凭着一股子直觉。
绮罗纠结了一会,小小声说:“轻一点就好了……”
迹部景吾浑身已经被汗浸透,咬着牙,啄了一下绮罗的脸:“不要怕,放松一点。”
***
绮罗睡醒的时候,全身软的可怕,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打了个呵欠,翻过身,撞上一堵墙。
迹部景吾下意识顺了顺她的背:“醒了?”
“嗯……”
她没完全清醒,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浸了糖甜的黏牙:“我要再睡一下。”
迹部景吾嗯了一声:“还疼不疼?”
做都做完了,绮罗反而出乎意外的没什么羞涩感:“一点点,你呢?”
迹部景吾脸色一僵,半晌,低着声音:“不疼。”
昨天痛的叫出声的不是绮罗,反倒是他丢脸的喊了出来。没有经验,迹部景吾事先也不知道自己也会疼。回忆了一下,他好像叫的还不是一般的惨。
太丢脸了,他蹭了蹭绮罗的脸庞:“把那个忘掉,下次不会了。”
绮罗说:“诶……我好像想起来了。”
迹部景吾手一顿:“想起什么了?”
大概是累的要命,话还没说完,绮罗又睡着了。
算了,睡就睡吧,不管想没想起,现在让她休息够最重要。
迹部景吾帮她掖好被子,起身下床,洗漱后出了房门。
他的动作无比轻盈,像做贼似的,生怕被谁听见。
服侍了两代迹部家主的管家米歇尔一脸感动外加泪奔的眼神,杵在楼梯口盯的迹部景吾有点紧张:“米歇尔……”
米歇尔拿着帕子擦眼角:“少爷,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红豆饭。”
“嗯……”迹部景吾撇过头,脸通红:“我自己端上去就行了。”
米歇尔在他身后喋喋不休:“什么时候能让我见到小小少爷小小姐呢?”
迹部景吾端着红豆饭快步疾走:“米歇尔你该休息了!”
“该休息的该休息的。”
米歇尔笑呵呵,和身边一群脸色失落的女仆形成对比:“毕竟我老了,没有你们年轻人这么精力旺盛了嘛,少爷——您也要注意一下劳逸结合啊!”
楼梯登登登的响声停下来,迹部景吾的声音似乎有点羞恼:“……知道了!”
***
绮罗就这样暂时住进迹部的白金汉宫,迹部家的女仆训练有素,所有人称她为绮罗小姐,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心思不对的,还没等绮罗发现米歇尔就已经出面教训完了。
日子过的实在太颓,绮罗才发现迹部景吾让她睡的房间居然是他自己的房间。
她打了个电话,让烛台切光忠领着其他两把刀过来,谁让他骗了自己,不仅拿走了龙鳞,还把人也给骗走了,让他连带着多养几个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烛台切光忠一进来就直接编入了管家队,他天生就是做执事的料。
至于哈士奇和千子村正,被绮罗放在门外当守护门神,一左一右。
她比较起来更喜欢睡觉,不带粉红意义的那种睡,两个人睡在一起床实在太窄了,一翻身就滚到他的怀里,睡的她很不舒服。
而且往往十有八九接下来也睡不成了,刚开了荤的小狗都会变成狼,她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