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我站起身,果然看见程福之风风火火的走过来。这货进我家就跟进自己家一样,也没啥忌讳的。上下打量了福之一遍:“昨晚上回去没被老爷子拾掇?以为你今天躺了家里疗伤呢!”
“呵呵!”程福之笑笑:“有老娘护着,老爹没敢动手!”
昨晚上这货一嗓子“原来是你”,直接震惊全场,清河公主李敬更是急得直给程福之打眼色。
连李大帝都问:“福之为何如此惊讶?”
结果程福之眨眨眼,挠挠头说:“小时候见过公主,后来一直没见面,直到上次游曲江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佳人,当时就一直记挂了心上。结果今日见了公主才知道,当时的佳人就是公主,一时喜不自禁,所以忘形。还请陛下责罚!”
清河公主李敬听了这话,脸色才轻松下来,但还是横了福之眼。我刚好就在福之后面,两个人的小动作看的那是一清二楚,想来老妖精夫妇也看见了。也就李大帝和长孙皇后因为位置关系,没看见罢了。
这种场面,当然不会有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来拆穿福之的假话,所以也有被他混过去了。
李大帝还乐呵呵的说了句:“原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不过也算一段佳话了。”
后来大家散场,老妖精直接给程福之提溜了回去,我也没机会问他,原本以为又要一场家庭暴力了,想不到有护犊子程裴氏在,福之这关倒也过的轻松。
“你跟清河公主两个眉来眼去的,到底闹啥幺蛾子?”给身上土拍拍,我问道。
“你看出来啦?”程福之一脸惊异。
“傻子才看不出来!”我鄙视的看看程福之,这货就不是块儿演戏的料子!
“那是,你那么聪明个人,啥能瞒的过你呀!”程福之笑的开心,眼睛里居然有一丝小得意?!直接给在“客回头”酒楼发生的事儿跟我讲了一遍:“当时只觉得那小子娘娘腔,不合我脾性,谁知道她就是清河公主呢!”
“你小时候不是见过清河公主么?”我问道。
“那才几岁,这么多年了,早忘了长啥样子了。”程福之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到是,我点点头,别说小孩子长的变化快,就是一个十几年不见的老同学猛的出现在你眼前,你也要看清楚了才能认出来不是。
“今儿来找我啥事儿?”给锄头抗了肩膀上,程福之这家伙来了,今儿这种地的时间就算结束了。
“约你明儿去打猎!”程福之起劲了。
“打猎?”我这兴头儿也上来了:“还有谁?”
“你、我、加上宝琳三个人!”程福之掰着指头数着:“加几个护卫。”
宝琳?该不会是尉迟恭那老东西的儿子尉迟宝琳吧?
“这宝琳是谁?”我试探的问道。
“鄂国公的儿子啊,还能是谁?”程福之一脸理所当然。
“不去!”一捂额头,我痛苦的叹口气:“我昨晚都那样了,咋尉迟老黑还不放过我呢?”
“其实吧,听说昨晚尉迟红对你的印象好的不的了!”程福之一脸得意。
“啥?!你不是说她最讨厌文邹邹的书生,最恨人吟诗做曲儿了啥的么?”我一愣。
“五岁以前差不多就那样子!五岁以后,我也没见过那丫头。”程福之笑的开心:“你又没问我她现在喜欢啥?”
天旋地转,两眼发黑。谁说老实人不会演戏的?我早该想到,这老妖精的种儿,怎么可能是个缺心眼儿。
“程福之,你要死呀你,我这么帮你,你居然害我?”我一把给锄头抡了一边儿,掐着程福之的脖子叫道。
力气没他大,程福之俩手一撸,就给我胳膊架了一边儿去:“呵呵,好兄弟应该同患难嘛,我都去当这驸马了,怎么能忍心看了乐休你形影孤单呢?”
“少来,你娶个公主是好日子刚开始,我要娶了尉迟老黑的丫头,那就算好日子到头儿了你知道不?”抓着头发蹲了地上生闷气。
“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我都打听过了,人家虽然拳脚厉害些,但也是大家闺秀呢!我娘功夫就比我爹厉害,俩人不是照样过。”程福之蹲了我边儿上:“再说了,你也跟我说过,到了咱这身份,这婚姻大事能由得了自己做主?”
“那可不一样,老爷子起码有还手的余地,我呢?还不被抡了房梁上去?”我气呼呼的说道。
“怎么可能?她要是真敢给你抡了房梁上去,你就敢一纸休书给她赶回家去!”程福之拍拍我的肩膀:“到时候兄弟我挺你!”
真到时候就歇菜了,你挺尸去吧你!
恨得没理程福之,站起身闷头往屋子里走。
“咋了?真生气了?”程福之跟了后面叫:“那你明儿打猎还去不去?”
“不……”才说了一个字,我突然脑子一转,得罪不了尉迟红,得罪尉迟宝琳应该也行不是?尉迟老黑和黑白双氏可就这一个儿子,得罪他儿子的后果比得罪他都严重,趁了这机会给尉迟宝琳得罪个彻底,再不行干脆跟他打一架,他尉迟老黑还能把闺女嫁给我?虽然注定是被暴揍的下场,但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再说了,有程福之在,还用担心被揍死?
“不去是傻子!”我回头看看程福之:“今儿不理你,让你演戏算计我!”
“嘿嘿!”程福之笑着点头:“就知道你这脾性,行,那我先走,明儿来找你,要不你还指不定转了哪儿去呢!”
切,临走都不忘损我一句!
第二天一早。
双儿捧了一身月白色新衣服进屋:“少爷,今儿穿这身儿吧,我新做的!”
“那可不行!跟了福之去,指不定就滚的跟个泥猴子似地,糟践了新衣服。”我摇摇头,今儿是故意找抽去了,穿啥新衣服,浪费。
“那啥,双儿,你有软猬甲了啥的没?”我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