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下会想到诗歌?一是他吃饱了饭没屁事做,二是他没有饭吃找不到屁事做!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最想成为诗人?一是他觉得太得意忘形的时候,二是他觉得太愤愤不平的时候。咱们可爱的老巴目前只是属于后者。道路上的畸岖不平,老百姓有这么多的埋怨出来,他是越来越清楚。可那位区长不清楚!他埋怨起区长来了。他以前窝在单位那扇大门里,很少出来!尤其很少出来象如今这般在每条路上转悠。他发现的问题的确越来越多!加上他又与一个吃饱了饭没什么事情做的诗人肖哲夫来搭班,整天就听那诗人在他边上边工作边写诗边抒情,老巴不被感染才怪!
老巴感兴趣的还是文学!他也断断续续写了十年的诗或者小说。也投过稿!他的作品脉络很清楚。写当兵的、写看大门的,现在他停下来,就会边全城跑,边查斟,边写他那战斗性很强的诗歌。肖哲夫对他写的诗很不屑,认为那不是诗歌,是儿歌。老巴干脆就为了他作品的纯洁性第一次朝肖哲夫吼了:“老子这不是诗歌,什么是诗歌,就只有你那写玩艺才配称作诗,什么女人的咪咪、大腿、小腿…,也从没见你写过她们的大脑、小脑?你的诗才是诗歌?我的就不是!妈里个巴子,怪事!”
肖哲夫看着长得比自己壮!比自己更男人的老巴为诗歌来与他争论,心里十分不爽!又没办法,自己“下放”到这么一个部门来,还要与同事们搞好关系,自然也包括老巴!他听老巴这么一说,脸上却笑了!他道:“老巴,咱们别争了,你写那玩艺是诗,我写那玩艺同样是诗!你那玩艺的诗叫豪放派,我这玩艺的诗叫温婉派…,”
老巴听罢有些不摸头脑!肖哲夫踟蹰了片刻,又道:“这样跟你说罢!打个不太适当的比喻,你写那玩艺比我要硬,我写那玩艺比你要软!”
听到这里,老巴终于才算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但从刚才肖诗人向他解释加介绍有关诗歌的流派时,他的一双眼晴,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肖哲夫的裤裆。他不知咋的,肖诗人一边在说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盯着他的那个地方看。
老巴又重新喜欢上了诗歌。同时他又开始了小说的创作尝试。他写的所有东西在他家里,尤其在他老婆熊湄湄那里都得到了最高的赞美和鼓励。但同样那玩艺一拿到肖哲夫的眼皮底下来时,就更多地受到了冷落。老巴慢慢学会了分析。他把这一切理解为嫉妒。
通过此事,让老巴也看清了一个隐藏的事实,用诗歌这样的软粑粑玩艺来哄骗哄骗天底下的那些女人,实则是一项不可多得的好途径。
当然老巴后来写诗也不是为了去骗女人。他至今也说不清楚他写那些小说、诗歌图个啥?他图利?肯定不是!一篇诗歌稿!整来整去,改来改去,也就百来元钱。还不够他二天的纸烟钱!他图名?也不象是!他这样一个挤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挤进仕途里去的人,领导们的眼里早就是铁板子上倒豆子-明摆着的事。妈里个巴子。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一个单纯的爱好,单纯得就如同自己憋太久了,想说说话了!想找人聊聊事了!他现在想找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内心世界。他是在通过文学创作与自己的内心来交流、沟通。
他写诗与他走的那条非机动车道类似,那体会着一种熟悉与自然。想想他怎么可能离开这条非机动车道呢?这条道窄是窄了点,挤是挤了点,但自由还是有的,大家也都平等,没有什么特权。尽管有老巴这样带些骄横的骑车人发发牢骚,但总的来说这儿的大伙还是守规矩的。谁都得听马路当中那位老妈妈手里小红旗的指挥!大家心里也都是坦坦荡荡的,不像一眼望去的那一条宽宽的机动车道,那里有大大小小的特权也有大大小小的陷阱。各走各的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