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过去了很久,祭祀大典的各项事务也相继进入了尾声。布封族长也忙完了主要的事情,提早抽身回到了村里。先到懊梅家看了一回。就
向村里的议事厅赶去。
夏洛帝也跟三位客人闲话了一阵,说了些村里的闲事。夏洛帝也了解了外面的一些事情。白衣男子总是礼貌大方的回答着他的一些奇怪的问
题。有趣一些的话题,也都被他在三小时前说的干净异常。窘迫的坐在三个人面前,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刚才他面前的黑衣男子问了他些问
题,自己也很认真的回答过,可是,自现在他还是一个也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问了他些什么。三个人静静的坐着,各自想着心事。他很想听
到有人汇报什么事要他去忙,好借机离开,偏偏今天没有一个人过来,想着这事,夏洛帝的表情就狠狠的。天渐渐黑下来,火盆里的木柴也更
添了四五次,夏洛帝百无聊赖的看着火盆里的火焰,随意的从三个的面上扫过,突然目光一停,只见白衣服的男子在仔细的聆听着什么。而后
对夏洛帝微微的一笑,夏洛帝也礼貌的回以一笑。
不多久,就听到门外有人喊话说族长大人回来了。夏洛帝疑惑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只听到父亲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真对不住,要远方的客人久等了.....”声音刚落,就见布封从门外走进来。
“族长客气了,我们的突然的打扰才是失礼呢?”说话的是白衣服的男子,他站起来对布封行了个奇怪的见面礼。
布封仔细的打量着三个人:“我叫布封,是这里的族长,这是我的儿子,他叫夏洛帝。还望请教三位的姓名。”说这用手指了指他身边的夏
洛帝。
白衣男子笑了笑,站起来:“我叫加布里埃尔,这两位是我的同伴。”说完用手指向穿黑纱衣的女子说道:“这位是....”突然黑纱衣的女
子站起来说道:“我叫碧蝉草。”布封族长点了点头,眼睛转向黑衣袍的男子,他总觉的这个男子很奇怪,只见他低声自语着,似乎这是一件
很费思考的事情,布封转眼向加布里埃尔看去,似乎发现了同伴的失态,刚打算圆个场,只听黑衣袍的男子站起来,淡淡的说道:“叫我白枯
矾吧。”语毕有缓缓的自个坐下。在他身边的黑纱衣女子斗篷下面的双颊一红,不自然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加布里埃尔也对他笑了笑。
布封的目光从三个人脸上一一的扫过,神态自若,还略带一丝威严。
“三位来我们这穷僻的小村是有什么事吗?”话中还特别的强调了“穷僻”一词。目光紧紧的锁这三个人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族长误会了,我们也只是路过,见这里有人,就过来看看,顺便借住一晚。”加布里埃尔自然的说道。布封也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之处。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布封也有些失望了,他打算放弃这个苯的没有用的想法。虽然这三个人可疑是明显的事实。不清楚对方来由和目的。很
令他不安,但他也能感觉到对方是没有敌意的。这一点算是他安心的新理由。他也发现自己不能从他们的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虽然加布
里埃尔的每次答话都很自然圆满,更不见一丝的慌张。布封还是考虑他说的哪句才是真的了。那个叫碧蝉草的女子对这些问题似乎没有兴趣。
好象从未认真的听过,中间那个叫白枯矾的男子更是不可琢磨,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看了一眼夏洛帝,见他对自己点头,就又闲话了几
句。晚上是庆祝祭祀大典成功的宴会,加布里埃尔三位自然是被请到了上宾。宴食的场地是一片方圆几百米的一个不大的平旷草地。草地的四
周是燃起的篝火。热闹的人们穿着单披的几件兽皮制的衣服。虽然不是盛装,他们依然兴高采烈的跳着祖先传下来的舞蹈。灯火辉煌。照应处
是一张张喜悦而茫然的脸。女人却是穿着很鲜艳的衣服,她们笑着,舞着。到处是曼舞轻歌。火焰滚起的热浪抽象着这里的文化与追求。
三人吃喝了一番,布封吩咐下手给加布里埃尔三人找了个住处。这事上他也留了个心眼。加布里埃尔他们被安排在离村民稍远一点的达卢肯
家里,这户人家,只有老达卢肯和他的孙女阿离。这也是布封作过多方面的考虑后,做出的最终决定。虽然这是一个不与外面往来的民族,虽
然布封的见识不广,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识人和对事物的判断。当第一眼在祭台上看到这三个人时,直觉的告诉他要与这些人发生些什么事情。
布封冷冷的看着远处,三个年轻人消失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说:“夏洛帝,你吩咐众人不要打搅他们作的任何的事,一切全当作没有看见
。但要给我紧紧的盯住他们。有什么事要先向我汇报,切不可独自的行动,一切都要小心。”
夜深了,森林中很快归复了它本来的寂静。许多藏在暗处的不安的躁动,也都安静异常,微风徐徐的吹过,带着天空高处传过来的暖流,是
神使留在世上的一点残温。
一个伏在丛林中的人看了看祭台的方向,又回过头,继续盯着不远处的那间小屋。屋里的油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的。也许阿离与那些人
都夜息了吧?想到阿离他的心里一阵暖意.....
在祭祀场的最顶端,静立着一个人影,他静静的望着天,望着那片红云消失的地方。周围安静的可怕,甚至连一声细微的呼吸声都没有。仿
佛岁月就这样无声息的流逝着.....忽然又一道身影掠过。停在那个人的身边,抬头望着同一个地方。两个人静默了许久。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
这个出奇的压抑的寂静。
“死了...?”是后来的一个人说的。另一个人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哎!这是一个被受了诅咒的民族。”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阵,还是那个声音说道:“知道他们祭拜的是哪个神吗?似乎跟一般的神不太一样,竟用的是血祭。但我今天也感觉到
了它的力量波动,好象又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