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吗?”
“应该还是爱着的。本来已经计划好了,再过段时间就结婚。”她并没有在意问题的敏感性,自言自语的回答着。
“也许是应酬,或者别的原因。”
“应酬?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用这个理由来敷衍,解释对妻子、女友的不忠。你们是不是认为男人偶尔出轨,风流快活是很正常的。”她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尖锐的说。
屈尘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默默的承认了。也许,刚才的解释,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每一个男人,为了自己说的。也许,男人都有一个愿望,渴望三千红袖都向他招手。
“那我们女人了,是不是我们也可以时不时风流几次,和别的男人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会怎样,红杏出墙、天生……,各种各样的词汇就加在你身上,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仿佛看透了他在想什么。虽然在法国留学多年,但从小生活在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依然在她心中,“两个人相爱,就应该互相尊重、自尊自爱,一旦其中一个踏出了一步,这段爱情的根基就已经不稳了。底线会越来越低,一段完美的爱情将不复存在,两个人的生活都会被毁掉。现实生活中,没有人能够做到,一边维持几段感情,一边还能真正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爱是需要彼此付出的,全心全意去维护的。”
……
一边走,一边说话,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刚才还惶惶恐恐的他们,在交谈中摆脱了焦虑。虽然,一路上,她踩空了两次,跌倒了五次,一次差点被滚石砸到。但每次屈尘都能及时地抓住她,或用身体替她挡着,总算让她平安无事的走完这段,让她终身难忘的山路。
“我们下山了。”她喘息的声音中,带着无需掩饰的欣喜。经历这么多困难后,终于看见了胜利,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去停车场,我的车在那。”
钻进她红色的轿车,温暖、舒适、安全甚至浪漫一下包围了他们,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但是却有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故,让她立刻赶回家,泡个热水澡的希望落空了。
城市日益增多的户外爱好者,每逢节假日,将市内和郊区的各个大小山头填得满满的,梧桐山作为城市的第一高峰,也是最拥挤的地方。
今天,黑色暴风雨突然袭来,狭窄的进山公路上,两辆急于离开的轿车撞在了一起,跟在后面的四、五辆车,刹车不及都撞了上去,早已不堪重负的进山公路,彻底的瘫痪了。无论喇叭按得再响,私家车、公交车都寸步难行。筋疲力尽的登山者,也没有人愿意沿着公路步行回去。从这里走出去,至少要再走三个小时,才能走到另一条公路上。于是,车流、人流都在山脚下的小山村停留了下来。
湿漉漉的秀发,随着细长柔嫩、晶莹剔透的手指,一缕缕整齐的散落在,略微倾斜的脑侧;点点水珠滴落,泛着珠光;脸部光滑而优雅,光洁靓丽,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动人,美妙绝伦。
“你不清理一下吗?头上还长树叶了。”她很自然地开着玩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她已经从阴郁中完全解放出来了,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屈尘低下头,用手拂着头发,条件反射的想把头上的树叶扫掉。动作变形了,笨拙而机械,与她如梦如幻的姿势相比,更显得滑稽可笑。
她伸手帮他把头上的树叶拍掉,轻笑着,“笨手笨脚的。”
屈尘一直低着头,掩饰着心中的慌乱,她的每一次拂手,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脸、她的微笑,充斥着他的脑海。他完全被她吸引住了,陶醉在她的样子、她的神态之中,无法思想。
她的手在空中停了下来,目光停留在他破烂不堪的衣服,以及从破衣服中露出来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这些伤口都是为她留下来的,每次她摔倒的时候,他总能及时的赶到,本来应该在她身上的伤,全都跑到他身上去了。
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伤口,关切的问道,“痛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提还好,一提。被遗忘的疼痛从身体的各个部分一起传上来。背上、后脑是在那块大石头处摔伤的;右膝盖的伤,是她第一次踩空差点摔到溪里,他扶住她,自己却没有保持住平衡,重重的磕在岩石上,皮开肉溅,左手慌乱中抓到旁边的尖锐的石头上,割得血肉模糊;臀部是她仰面跌倒,他奋不顾身了做了一次人肉垫子,随着陡峭湿滑的石梯,两人滑出足有四、五米远,臀部厚厚的肥肉,都无法挡住坐骨剧烈的疼痛;身体的其它部位也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口。
“都是皮外伤,没事的。”屈尘忍着疼痛,微笑着说。
说来也奇怪,屈尘身上的伤口许多都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却都没有流多少血,衣裤上也没有太多的血迹。
“你还好吧,没受伤吧。”比起自己,屈尘更关心她的情况。
她的衣服、裤子,许多地方都被割破了,一些部位甚至可以说是衣不遮体了,雪白的肌肤和内衣从破裂处露了出来。屈尘轻咽了一下口水,目光扫过之处,除了几道血痕,没有明显的伤口。
“对了,我带了药,擦在伤口会好得快一些,也免得感染。”她猛然间想起,出来的时候曾将一瓶云南白药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打开随身的小包,拿出上好的云南白药。拉过屈尘的手,小心的倒出一点白药,在他的左手的伤口上,轻轻擦拭。
细腻、柔顺的纤纤玉手握着,柔若无骨的指尖在手心轻轻的抚摸,一股股电流从屈尘的手心流出,击向他的心脏、他的大脑,每一根神经。
这种感觉与山路上,手牵手时完全不同。
像一根火柴,点燃一堆干柴,熊熊的火焰一下子冲天而起。
屈尘的眼光直视着她,眼瞳中充满了血红,嘴微微张开,喉结滑动,艰难地喘着气。
感觉到异样,她抬起头。
完美无瑕的脸,近在咫尺,呼吸都快停止,血管都要崩裂。
没等她吐出一个清晰的音节,屈尘的唇已经深深的印在她的唇上,贪婪的咀嚼着他柔弱的薄唇。舌头翘开她慌乱中来不及闭合的薄唇,贪婪地舔吸着她那粉舌玉液。
屈尘将她紧紧地压向后方,压在驾驶座真皮的沙发上,随着嘴唇的上下咀嚼,他的手也将她的后背托起,挺着胸迎接他的胸膛,挺拔的山峰传来的柔软、弹性,更让他的欲望高涨。刚才在风雨山路中还基本保持完整的衣服,在他的手中却如同纸屑一样,散落开来,光洁的玉背成为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任他蹂躏。下意识夹紧的大腿,也在一阵欲望燃起的瘫软中被轻易的击破,掀起的裙角露出一大片诱人的雪白。
一切来的太突然,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她,除了一点增加刺激的挣扎外,只剩下无力的哭泣,如一个羔羊任他宰割。
暴风雨在车外肆虐着,如鞭子一样不断地抽打在车顶上。
车内,糜烂的呻吟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