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蓦的心中“咯噔”直跳,接着俏脸绯红。我这是怎么了?她暗暗忖道。
美少年上来,朝向二公主优雅地鞠了一躬,双目炯炯,笑着说:“在下江山俊,不知美姑娘可是公主?”
“啊!”二公主一愣。
“小子,请你让开!”谢德瞧见不对,以为是刺客,立马挡在二公主身前护着。
“前辈莫惊!在下并非贼人。”少年急忙解释道。
“你这俊公子真不知礼数!”季英丫头瞧见,也跟着大声嚷嚷着,接着又忍不住偷偷补了一句,“虽然面相不错……”
“你想要做甚?”谢德双目怒睁,问道。
“前辈可知一个名曰谢仲的老人?”
“谢大人?”
“我不清楚谢大人的身份,但他三年前曾与在下有一面之缘。”少年缓缓说来,“如若这位小姐确实是殷家的人,那么我在此等候三年,便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可有证据?”谢德问道。
“自然有。前辈可知道谢家的赤火诀乃是密传?非谢家血脉绝不相传。除非……”
“除非是绝对的朋友。”谢德说道。
“那么,请看――”
美少年突然屏气发力,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刹那间扬起了两团熊熊的烈火。火光赤红,灼热异常,有愈燃愈旺的趋势。众人想细瞧,只见火光逼人,刺目而不敢直视。
“好了,确实是朋友。不过,为什么我大哥他没跟我说过?”谢德单手附背,另一只手不自觉地理着白胡子。
蓦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说,谢仲是三年前嘱咐你在此等候?”
“是。”
“莫非他早算到了这一步?”谢德的脸上浮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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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殇城。
马场,尘土汹涌。
一个身着红色盔甲的武士驾着骏马沿马场的栅栏急速奔驰。
突然,他一手拾弓,一手从背上的箭筒中抽出一大把利箭。
扣弦,拉弓,怒射。
“嗖”的一声,箭沿不同方向散射开来,百步以外均中耙心,劲道十足。
“好!”马场的角落有人拍起了手。
红衣武士不顾拍手的那人,迅速往背后取箭。然后,他摸了个空。
原来箭已射光。
他表情沮丧,拉了拉马缰。俊马的前足高高扬起,伴随着一声嘶吼。
“佐将军神武过人,老朽今日再开眼界。”从马场角落走来一青衣老者,他神色淡定,举止清雅,无视滚滚的尘土。
“华老。”红衣武士下马行了一礼。
“嗯,不必多礼。”青衣老者走到他面前,说,“香主有吩咐了!”
“请说!”
“你看――”
青衣老者拿出一块令牌,正中用翠玉雕了个“花”字。
“香主把花旗交给华老了?”红衣武士神色凝重。
老者笑了笑:“佐将军是否有不愿意的地方?”
红衣武士沉默不语,目光转向别处。
“佐将军,你和我都是香主的左膀右臂,花旗在谁这里有何不同?你是武将,我是军师,你我联合,不正是香主所盼的吗?你还年轻,华佐两家几十年的恩怨本不该由你承担。佐将军――”
“不用说了,华老。香主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您有什么事要我办?”
青衣老者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说道:“现在流殇城的花旗军有多少?”
“有五千。”红衣的武士想也不想便答。
“哦。”老者思忖了一下,缓缓说道,“一日之内精选三千花旗武士赶往浣花溪口。佐将军,你亲自带兵。我留守流殇城。”
“是。”
“东胤太子和公主预计明日正午便可以到达浣花溪,我希望你在鲲兵赶来之前把太子和公主接到军中,然后安全地送到流殇城来。还有,避免恋战,要尽快把人带回来!”
“佐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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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漫漫。
“好香!好香!从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季英忍不住连连赞叹。她捂着碗,一口气将剩余的汤渍喝得干干净净。
“死丫头,在宫里我饿着你了吗?”一旁的男子说顾说,用箸将碗中的鱼肉一扫而光。
“说我呢,自己还不是一个饿鬼。”季英撅撅嘴巴。
“我堂堂太子,谁敢饿我?”男子佯装发怒。
众人哄笑。
谢德饮尽碗中的鱼汤,摸摸肚子,大笑:“不要吵,煮汤赏雨,美哉!美哉!”
江山俊从锅中盛了碗热汤递给二公主,说:“我再给大家盛几碗。”
“谢过江公子。”二公主道。
“不知这是何鱼?竟如此香甜!”太子看着锅中已不多的鱼汤,问道,“这样的鱼,宫里可从没看见过。”
江山俊笑问:“太子可知这紫霞山谷以何出名?”
太子略作思考,便道:“紫霞山谷名曰紫霞自然是因霞光极美著称。相传雨水过后,紫霞山谷遍处紫光,天空之中亦有紫色祥云浮动,甚是美丽。”
他长年深居内宫,这些见解自然是书上瞧来的。
“太子所言极是。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江山俊缓缓说道。
“噢?”
“这其二,当然是这无名湖里面的紫桂鱼了。”
“紫桂鱼?书上似乎有说到一些。原来这便是紫桂鱼!”殷筠恍然。
“世人皆知,这紫桂鱼乃东胤一大稀罕之物。周身艳紫,肉味极佳,解百毒,有舒筋活血之功效。此鱼平常深居湖底,灵敏至极。捕渔者稍有动静,便立刻逃逸地无影无踪。常常是网未撒开,鱼影不见,捕渔者尽皆空手而归。而东胤只有两处存有此鱼。一处是北唐的白玉溪,另一处便是这紫霞山谷的无名湖了。只是白玉溪的紫桂鱼与其它鱼种混交甚久,虽然也是周身艳紫,但药效全无,肉味口感较之无名湖的纯正紫桂更是差的远了。还因为这紫霞山谷特殊的凶险环境所至,所以都安城皇宫里的皇帝也很难品尝的到。这里的紫桂鱼便有‘花中牡丹,鱼中紫桂’一说。”
“江公子好是慷慨呢!”季英夸道。
雨不知何时已变得稀疏。
江山俊道:“雨要停了,来到紫霞山谷,这耀光顶的风光却不可不赏。太子,二公主,谢大人,请大家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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