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许都,次日又马上到尚书府报到。
“累啊!”
“怎么啦?我们的曹营二大浪子之一的赵杰一会如此唉声叹气?”
“文若你就不要再说了。这一个月可累死我了。”
荀彧道:“对了浩琪,有件事我还一直没问过你。”
我道:“什么事啊?”
荀彧道:“你在元让那的时候,元让来过几次。听他说,你对种稻极有心得,什么开沟、间隔、除草,还有你居然用黄白之物作肥料,我可真的是闻所未闻。浩琪,这黄白之物当肥料,真的可行吗?”
我道:“当然可行!黄白作肥料,可比往日用的草灰强上许多。”
荀彧道:“何以见得?”
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劝说荀彧的好机会。荀彧不肯,不见得这位曹操的财政大管家不肯,荀彧整日里为曹军的生计担忧,能增加曹操收入的事应该能让他动心。只是得想个好些的说词才行。
我陷入沉思。直接和他解释微生物的作用以及食物链?以荀彧的知识程度解释得清才怪,我自己也是仅有着读书时的一知半解。顾时大感头痛,反复想着该怎么说这个徇环关系。
等等,徇环关系?
我眼光一亮,找到一个说词:“荀公,这世间万物,其实都是生生徇环,延延不息的。”
荀彧道:“是天理徇环,延延不息吧!浩琪你的书没看好啊!”
我差点没一跟头裁在地上,这会儿荀彧居然要和他谈古书,真谈起来他准丢脸丢到家。赶紧干咳一下,尴尬的拉回正题:“呵呵,我疏忽!荀公,这间万物都有生命,也都有其用处。我们吃的米粮原本也是草木,自然有其本命,在我们肚中虽似亡去,但仍以黄白型态存于世间,就好像人之故去,灵魂尚存一般。若让其回归本命,自会加而成之……”
说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越说越不像话。再偷眼看下荀彧,那茫然的神情,只差没口吐白沫晕过去了。别说荀彧,我都有听不懂的感觉。
良久,荀彧才轻声道:“浩琪的意思是说,若让黄白回归田里,就好像……借尸还魂一般?”
我扑通一下撞在城墙上。这荀彧是怎么理解的?借尸还魂?听着就够恐怖的了。他就不想想是他自己解释得乱七八糟,哪能怪人荀彧?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再去找什么借口说词,直接了当的说道:“其实是我流浪时,曾将一稻田当作茅厕,却不想那稻田秋收时比其他田地多收出几十斤稻谷的缘故。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我的推断。”
荀彧用极度bs的目光瞪着我道:“你早说嘛你!谁都知道你读的书并不多,现在肚子里那点料还是在学堂当杂役的时候偷听来的,也没谁怪过你说话不够文雅。好好的摆什么文彩?下次麻烦你还是照平常那样说话好不好?本来于民有利的一件事差点被你说的理解成鬼神之事去了。”
我额头冷汗直冒。
荀彧不再bs他,而是若有所思的道:“即然这样,过两天我就去安排人收集这些黄白之物,再分送到各处农田去。”
我道:“荀公你打算安排些留守军士去做这个?”
荀彧没好气的道:“谁跟你说我要安排军士去做了?城中有些戴罪之人,平日里不过是在牢中白费粮米,到不如让他们去做这活,只消派上几个衙役看管即可。”
哦,劳动改造啊!
——————我为了赚钱,在许都城中,开了一家酒楼,另外开了一间酒坊,酒坊主要制造——啤酒(尽管那时还没‘啤酒’一词,‘啤酒“一词是英文beer的英译)。那里由高顺打理(希望崇拜高顺的看官,不要鄙视浩琪)
这天中午夏侯惇和郭嘉到我小酒馆喝酒。
此时我正在清账。见夏侯惇前来和郭嘉亲来,大吃一惊。
问道:“元让你怎么在这里?”
夏侯惇道:“孟德传我说有重要事情,我便连夜赶来了。”
这时郭嘉在旁道:“你这个臭小子在这里开酒馆呐。”
“怎么,准备下禁酒令?”
夏侯惇道:“不是,我和奉孝,就是来看看。”
我道:“现在天近正午,元让和奉孝,不如就在这里用过饭再回府。”
二人笑道:“太好了!我还真想在这家我开的酒馆,蹭上一顿饭再回府。”
“又是蹭饭!好词没见传出几个,垃圾词汇到是传得比什么都快!”
我想着,便将二人往雅间请。夏侯惇把我拉到一旁,见四下无人,悄悄的道:“浩琪,你前些时候是不是送过几坛酒给奉孝?”
我道:“是啊,那是我试用蒸馏新法酿出来的酒。因为数量不多,又自觉酒质不佳,所以只是先送了几坛给老郭品品味,让他给我出点主意。”
夏侯惇道:“那酒还酒质不佳?郭祭酒转送了两坛给主公,主公试饮的时候那香气直钩得我流口水。这趟来我还在私底下和妙才约好了,打算向你买上几坛回去痛饮的。你看是不是……”
我无语。他试着用蒸馏法制酒,结果不得要领,蒸出来的根本就是水与酒精的混合体,口感极差,让他觉得到是搞出来些医用酒精!后来没办法,用果汁与蒸馏水去勾兑后口感才好上一些,但度数就比现在的水酒不知高出多少。他又不会品酒,就送了些给酒鬼郭嘉,让郭嘉试试口感,现在郭嘉那里还没有回信。
犹豫了一下,我道:“元让要喝我这酒自然可以。只是这酒酒性极烈,我怕元让不胜酒力,还望莫要贪杯……”
夏侯惇一听这话几乎是叫的:“笑话!我夏侯惇饮酒向来都是以坛来计,在营中还从来没碰到过对手,敢自称是海量!你这酒再烈我也不放在眼里,不喝上个五、六坛我绝不罢休!赵仆射该不会是舍不得珍藏的好酒吧?”任何一个好酒的人都自信自身的酒量,谁要是敢怀疑那无疑就是对他的蔑视!(夏侯惇如此,那是不可能的,首先典韦与许褚比他高)
我几乎被震晕过去,对赵兰、赵武道:“你们俩快去作坊里把我酿的酒运十坛过来!”心里还在暗骂:“喝上个五坛六坛?你以为还是你常喝的那种就几度的水酒啊?我看不用多,最多一坛你就得趴下!”
结果是仅仅半坛,大概也就三斤不到,夏侯惇就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直到次日凌晨才勉强醒来,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复命。曹操问清原因惊呀的道:“浩琪那酒你居然敢喝下半坛之多?奉孝转送我的酒我只两杯就醉得不省人事!”